我摇摇头,很严肃很认真,“不去,我想吃饭,然后吃饱了好好儿睡一觉。”
叶闻义正辞严,我也态度坚决,一路上为了去医院的话题就没闲着,好在最终还是我赢了,他把我带回了酒店,直接背我进了他的房间。
“你想躺床上还是坐沙发?”叶闻态度很好。
“沙发,我还饿着呢。”
“这酒店的菜不怎么样,所以我叫了外卖,大概很快会到,我这里有些糖,如果很饿你可以先吃着垫垫。”叶闻说着去拿床头的一个小盒子。
“你饿的时候拿糖垫肚子啊?”
他把糖盒放下,“那就等等。”
我冲着他笑,“你还真是有爱心,当老板当成你这样对员工这么够意思真不容易。”
叶闻在床边坐下,看着我,“照顾老弱病残是应该的,现在……说你是残疾不过分吧?”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没什么可说的话了我就又想起来,“到底是不是僵尸?”
叶闻皱眉头,皱得很好看。
“你刚不是问过我么?又死又活的那个。”
“我问了你很多,你只记住这一个了?”叶闻低头,看着他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雕刻成写实心脏形状的宝石,办红半绿,镶嵌在黑灰色金属底座上,被两只伸出的枯手分别握住红绿部分向两边儿撕扯,诡异,但是很有感觉。
我盯着他这枚以前没戴过的戒指问:“那石头是西瓜碧玺?”
叶闻抬头,“没错。”
我继续,“底座儿是做黑的纯银?”
“眼光不错。”
“那是,跟我大学同寝三年现在也一块儿合租的室友就学金工做首饰的,我自己还做过……”我想掏钥匙给叶闻看那只我自己做的银盒子,但是大脑发出的指令根本传达不到手上,这一动不能动的状态真他妈烦,“操。”
“怎么了?不舒服?”叶闻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儿的沙发上。
我看着自己手脚,“喂你知道么?我完全,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手有脚,麻醉药的话,药效过去就会恢复感觉的吧?”我开始灾难妄想,由于徐辉用的药量不对,或者药有问题或者那药根本就不是麻醉药这么简单,那么我下半辈子就要当个人棍,只能这么杵着一直到进棺材。
叶闻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嗯,好,谢谢,请尽快”这些说完之后他走过来把手按在我的手上,“我跟医生确认过,他很快就到,放心,你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按在我手上的手,虽然一点儿触觉都没有但还是觉得挺窝心,“原来医生也可以外卖啊。”
没过一会儿,医生外卖就到了,食物外卖紧随其后。
关二爷看着放在一边儿的餐盒咽了口口水,转头对戴着金属半框眼镜儿的年轻医生说:“麻烦快点儿。”
那医生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儿之后说了句挺出乎意料的话,“你打算洗澡么?”
我直愣愣盯着他,“啊?”
医生扶了扶眼镜儿,“这几个地方的外伤都不重,你身上又挺脏的,考虑到你有可能在我上完药之后去洗澡,我觉得那倒不如你先洗了再让我处理伤口比较好,不过德国产的低致敏局麻药国内常用的就那几种,药效大概会持续一到六个小时……虽然不知道具体用了哪种,不过看你现在还是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应该是长效型的,也就是说,你也许还要三四个小时才能活动。”他看向叶闻,“所以你要先帮他洗个澡么?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不过还是建议你们去医院。”
叶闻问:“没有可以解除麻醉的药么?”
医生答:“有,不过要在清楚麻醉药具体种类和用量的情况下才可以用,他只要等着麻醉药的药效自然过去就行了,没有必要冒险。”
叶闻点点头,“他身体没别的问题吧?”
医生在自己头上指了指,“头上有几处瘀伤,不严重,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求个安心。”
叶闻看看我又看医生,“他的伤口洗澡没问题?”
“别在伤口附近用沐浴液之类,洗快一些,洗完之后仔细处理就没事。”
叶闻走到医药箱边儿上,“我懂一些基础的护理和包扎,不如你告诉我有什么要注意的,留下需要的药物,等会儿我来帮他处理伤口可以么。”
医生扶着眼镜儿考虑了一会儿,“也可以,”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几个稍微深一些的伤,“这几个地方你要注意……”
他仔细讲解,叶闻边听边微微点头,只是包个伤口的事儿,说起来居然没完了,还引经据典地解释起了血液循环和人体免疫功能什么的,我跟岳辰从小儿打架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儿伤要是让岳辰来,一分钟不到就弄完了。
我忍不住打断滔滔不绝的医生,“总而言之就是清洁上药包扎,对不对?”
他点头,“没错。”
我笑笑,“天也不早了,你看大晚上的,当医生也不容易。”我更不容易,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呢。
那医生给我打完一针破伤风之后终于识趣地走了,我眼巴巴看着餐盒,又看看叶闻,“少爷行行好,请可怜可怜我这残疾人。”
叶闻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先冲个澡我帮你上药。”
我很不同意这说法,“跟你说药都是次要的,吃了饭肚子饱了伤才能好,你要不愿意喂我就叫李强来吧,我跟他好歹师兄弟一场的,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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