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家?嗯,可怜的家族,可怜那受诅咒的灵魂……我应该去找瓦格纳先生谈谈关于狼的事……」
镇长还想说什么,维拉从旁提醒:「镇长先生,你还是赶紧回家去,我相信贵府的夫人应当等候丈夫的回归等得心急了。」
镇长点点头,三人彼此道别后就各自往家的方向去。
吉罗德结束了与凯利的电话通联,麦伦从外头进来,刚刚好听到后头的结尾,要抢电话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凯利说些话?」气呼呼。
「他挂断了。」吉罗德甩甩话筒,痞痞地说:「你也该随身带支手机,方便我随时找到你。」
「本来有,但是用不惯,吸血鬼身上不适合高科技物品。」
「……其实这也好,抛弃那些随时随地可被追踪到的东西,我们才能像新世纪的亚当夏娃,再也不受干扰。」吉罗德向往地说。
麦伦懒得再跟他鬼扯,根据过往经验,若在暧昧的话题上打转下去,接下来他耳朵又会饱受「爱」呀「情」的字眼困扰。
真搞不懂,以凡人的年龄来判定,吉罗德早该是抱曾孙的年纪了,怎么还一天到晚搞少女情怀?想办法把话题导往安全的方向吧。
「你跟凯利谈了什么?」
「他说剑铸好了,这几天会亲自送过来,然后我又请他调查一些事,得到很有意思的结果。」
「是什么?」麦伦好奇问。
「关于维拉。」招手要麦伦坐身边:「美丽的女人都爱说谎,这似乎是自古以来难以颠覆的定律。」
不知为何,麦伦觉得从吉罗德口里听到他赞美别的女人,心里不舒服,于是冷冷问:「她是a.w.w.本人?」
「亲爱的,给我一个吻,什么我都告诉你,把心掏出来也可以。」
麦伦恨得牙痒痒,这只骑士猪猡总知道何时该抛出肉骨头来引诱饥渴的狗儿。他闹起脾气来:「不要,我就不爱听。」
「总该给我个亲吻你的理由吧?你知道我再也无法违背你的意愿,我发过誓不做强迫你的事。」
「你总是要的太多,而且……」悠悠看着窗外:「你与我的生命长度不一样,哪天你先走了,我会吻着谁,谁又会来吻我?」
「我记得我已经对你交代过遗嘱。」
「遗嘱?在哪?」麦伦想破脑袋也没有被交付过遗言或纸面遗嘱的印象。
「我对你说过:别再爱上别人了,别让我在地狱之中,还得饱受嫉妒的折磨。」
麦伦先是愠怒、继而心动,这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爱情来引诱自己,甚至想给他套上一层枷锁,死了也不放过自己吗?
或者,过去被强夺的屈辱,其实是严寒天气里覆盖地表的一层冰霜,但是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当春天来临,谅解的心也应该成为发了芽的种子,钻出土表、穿破冰层,生机盎然朝天空伸展出两片子叶,才能拥抱天空。
真的可以放手拥抱吗?他的迟疑真的太钻牛角尖吗?
「你愿不愿意?」吉罗德谦卑请求,其实他才是真正等着肉骨头赏赐的一只大狗。
「时光与潮水从不等人,吻也一样。」重复几天前的话:「那、你还等什么?」
无辜的眼里有怨怼,仿佛之前错过的亲吻,全都是骑士自己没好好把握住,才因而错失良机。吉罗德不打算将美好的时刻用来计较吸血鬼的心机,只有傻瓜才会浪费时间,生命就该花用有限的额度于信仰上头,比如说爱情。
「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温柔和气又美丽的麦伦。」
现在他要花费一上午的时间来品尝怀里蓝玫瑰的香氛甜馥,慰藉过去几日被摒拒门外的焦渴难耐。
所以,吻吧,爱人,轻轻的吻——
外头突然传来许多人奔跑并呼喊大叫的声音,听来镇里发生了异乎寻常的大事。
「怎么了?」麦伦推开黏着的人,好奇看往窗外,发现镇民边跑边交头接耳着什么。
「欸欸、我才吻了三秒钟!」吉罗德满脑子想拐人亲热,对外头扰嚷一概消音处理。
麦伦听力却很好,将微弱音纹给抓了个十之八九,他边听边复述给身边的人。
「死了……镇长……遭到野狼攻击……」说完自己也愣了,与吉罗德交换过惊疑的一眼。
吉罗德的情欲都被这消息给掩盖过去,虽然知道狼人这事跟寻找a.w.w.无关,但他身为神御骑士久了,对魔族残害人类的惨事本就会特别关心,于是拉了麦伦起身。
「去看看怎么回事。」
麦伦咬咬唇,想到另一件忧心的事:「若真是狼人……神御骑士会出动吧?早知道就先把狼人找出来杀了……」
「别担心,也许真是野狼。让我看伤口再做判定,对、只要让我看一眼。」吉罗德自信满满地说,他过去于北欧经手过疑似狼人出没的案例不下数百次,所以胸有成竹。
「你是专家,你说了算。」麦伦白他一眼:「但是亲爱的骑士大人,容我提醒你,骄矜为大罪。」
「我唯一会犯的罪是爱你太深。」
「……让我再添你一条预谋杀人罪吧,因为你正打算使用淫秽的词语恶心死可怜又无辜的吸血鬼。」麦伦说完后自己都笑了,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往外头去,边走边想:曾几何时他也可以这样与人自在的嬉笑?或许吉罗德真的很不一样,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吉罗德随后跟上,心底也拂过和风,小吸血鬼的态度比刚来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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