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好可悲……
刘小齐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间,贪婪地听着门外冯伦一声声温柔的哄劝。此刻的少年十分迷茫。
餐桌上的粥已经有些凉了,冯伦叫不开门,叹了口气,端起粥又去了厨房。卧室里刘小齐靠着门已经睡了过去。
重新热好粥,冯伦去阳台边抽烟边打电话,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挂钟的指针已经过了晚上10点。冯伦去书房找出卧室的备用钥匙轻轻打开门,推了两下就知道刘小齐这是靠在门上睡着了,冯伦怕吵到刘小齐只好艰难地从打开的门缝里挤了进去,然后,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刘小齐抱到了床上。指腹轻轻抚摸着刘小齐脸上斑驳的泪痕,冯伦心疼得紧紧揪在了一起。
按照冯伦原本的计划他是早就做好了守护小齐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了,就像看着自己家孩子由一棵小树苗慢慢长成枝繁叶茂的成树的家长,他希望在小齐由青涩的少年慢慢变为杰出的青年这一漫长的过程中都有他的陪伴,都由他来见证,守护着这个孩子纯真美好的笑容,在他们彼此的生命里共同印下不可磨灭的存在过的痕迹,其实生命里能有这样的交集他就很满足。哪怕,自己这份感情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他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他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一天长大成年的刘小齐爱上了某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他,但是只要刘小齐幸福,他都能把所有的苦一个人背负。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转变得这么快,就在今天,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程序和步调全部乱了套。刘小齐成了他的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他成了刘小齐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是的,如果刘小齐因为今天的事情走上同/性/恋这条路,冯伦恐怕不但半分高兴也没有还会背负起一生都难以释怀的自责。所以,在这个时候冯伦又怎么能告诉刘小齐,他也喜欢他,不但如此,他还想要他,早甚至就不知不觉为他痴狂了呢?!如果他这样说了那么岂不是真正将刘小齐引上了这条路。这条路有多么艰辛冯伦刚刚亲身体会过,他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刘小齐也如自己这般承受这样的痛苦?!也正是因为他是个成年人,他很清楚地明白他是真的爱他,所以,冯伦更加无法如此自私地说出口。
老天似乎真的很喜欢和我开玩笑啊!冯伦自嘲地想。贪婪得目光流连在刘小齐玉质一般光洁的脸上,冯伦情不自禁地轻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尽心地为他掖好被角,刚起身,手却被紧紧拉住了。回过身就见刘小齐睁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瞪着他。
冯伦干笑了一下,重新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小齐的额头,“醒了?饿吗?”
刘小齐就那么看着冯伦,看了很久很久,才轻轻点了下头。冯伦笑笑,揉了刘小齐的头发一把,起身去外面端粥。
刘小齐钻出被窝靠着床头坐起来,手指拂过自己的唇,他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大半部分表情,但那上翘的嘴角却无声地诉说着他正在好转的心情。
“你喂我喝!”刘小齐理直气壮地道。
冯伦自然心甘情愿地伺候着。等喝完两大碗粥又吃过消炎药,刘小齐又说:“我冷,一个人睡不着!”冯伦只好又赶紧没脾气地给他们家小太爷充当暖床用具。
这一晚刘小齐窝在冯伦热乎乎的怀抱里睡得很安心,甚至晚上做梦时还笑出了声。
第二天冯伦把早饭准备好,没舍得吵醒刘小齐,给他留了张字条就去公司上班去了。所以当刘小齐睡到自然醒时,公寓里异常的安静令他心里暮得空了一块。刘小齐承认,他已经开始想冯伦了。
初夏,整个b市都被蓬勃的绿植填充着,从六楼的阳台上放眼望去,一条条街道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景象。刘小齐站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儿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却发现阳台上一地的烟头,就像好多年都没有人打扫过一样,心里不由自主便一点一点凉了下去。他知道这些都是冯伦抽得烟,他刚搬来的时候阳台还是很干净的,不到两周的时间,是什么事情让冯伦烦躁得需要抽这么多烟?刘小齐不想去追究,因为真相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此刻,他真的很心疼冯伦,他想为他做点儿什么。
可自己能为冯伦做的事情……刘小齐惨然地笑了一下。
他忍住腰酸背痛,默默地把阳台收拾干净。然后,拿出课本静静地看了起来。楼下传来一阵阵电钻钻墙的声音,期间伴随着一些邻居的抗议声,刘小齐知道这是孙劲峰家在换防盗门,而事到如今这与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他充耳不闻。看了大概有一小时的书,家里的门铃竟然响了起来。刘小齐看了看表11:30,他以为是冯伦回来了,满怀期待地去开门,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一位不速之客。
刘小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情不愿地把人让进门,“找我什么事?”
李阳打量了几眼屋子,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吴斌为了你被孙劲峰打进了医院,现在他醒了,想见你。”
刘小齐把书‘啪’地一合,丢在茶几上,看着李阳冷冷一笑,“吴斌打得什么主意你是他最好的哥们,你真不知道?”
李阳眼睛眯了起来,盯着刘小齐,“你不去?!”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根本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你知道我和吴斌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接受他,更不要提有什么结果!而你现在做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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