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绪放了轻缓的音乐,又将桌上的蜡烛一根一根的点燃。
屋子里只剩下摇曳的烛光。
颜绪一边等颜开平回来,一边哼着歌,顺着音乐胡乱的转圈和跳舞。他的腰肢柔软,身材比例也极好,是个做明星的料子。他十八岁那年,颜开平甚至问过他,愿不愿意演电影、拍电视剧。那时候的颜绪太年轻了,舍不得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又对这个行当毫无兴趣,于是很果断的就回答了一个“不”字。
如果当初选择做明星,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颜绪一边毫无章法的跳,一边哭笑不得的对自己说:
“谁知道呢?未来不可预知,过去不能重来。命运中的苦难,总是常伴左右,不管你是前进,还是后退。”
他就那样跳了好久,颜开平也没有回来。
从晚上六点,到八点,颜开平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告诉他不会回来,也没有告诉他会回来。烛泪流了一半。
颜绪实在忍不住了,便给颜开平的助理詹立松打了电话。对方告诉他,颜董正在开董事会,可能晚一点儿才能回去。
颜绪有些失望,却也只是哦了一声,乖乖挂了电话。他望着满桌子的菜,开始着手收拾,准备等二哥回来之后热热再吃。
此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在空荡荡又昏暗的屋子内突兀响起,吓得颜绪差点摔了盘子。
他擦擦手划开手机去看,原来是微信提示音——
【江信恪】
对方请求加你为朋友
颜绪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往昔对江信恪的好感荡然无存,对他的感激也烟消云散,现在的颜绪满脑子都是颜开平的话,尤其是在颜开平告知他教父j作恶多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之后。这个跟黑社会头子划等号的名字令颜绪后背顿时一凉——这人怎么会找到他的联系方式的?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颜绪飞快的打开了房内所有的灯光,跟别墅的安保通了电话,却仍止不住浑身发寒,惊惧万分。
不行,他必须得快点见到二哥。
他没有他,真是一分钟都没有安全感。
他慌慌张张的将煲好的烫装进保温盒,又慌慌张张的叫了司机,迫不及待的坐上车,直奔颜开平公司总部。
颜开平几乎不让颜绪为他口`交。他不喜欢颜绪每次口`交时都哭得那么惨,惨到好像他那根jī_bā有毒似的。他心疼他,颜绪跟了他六年,口`交的次数一根手都数的过来。但他本人是非常享受口`交的过程的。
就像现在。
跪在他双腿间的男孩儿正卖力吞吐自己的yīn_jīng。他的东西太大了,男孩儿一口吞不下,嘴巴也撑到了极致。但是技术不错,挺会吸的。
颜开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那男孩儿就藏在老板桌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颜开平看着他那双妖里妖气的眼,有点懊恼的想:怎么就跟这小明星干上了呢?
下午处理完事情,他正要给颜绪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回家,结果冯浩天却突然造访。这只北美大棕熊一般的男子跟他扯东扯西的说了一堆,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让他帮着处理一件不登大雅之堂的事儿。
颜开平虽然为难,但还是应承了下来——毕竟二人交情不错,能帮则帮。
冯浩天兴奋异常,说你这个人情我欠着,今天先送个大礼,权当感谢。
颜开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这个小明星便被冯浩天请进了办公室。
“合你胃口吧?”冯浩天挤眉弄眼,“我一见着他,就觉得他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这男孩儿确实长得漂亮,跟颜绪一个类型。白白的,瘦瘦的,长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也甜美可人。乍一看,竟然与颜绪有那么一两分神似。
颜开平在颜绪那里憋了许久的欲念突然爆发出来。他想,做完了之后洗个澡,颜绪发现不了的。
颜开平用手环住小明星的后脑勺,皱着眉毛说:“动作快点儿。”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八点二十五。估计他的小宝贝儿在家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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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雨说下就下。
刚出门时天只是有点阴沉,等上了路,却突然电闪雷鸣起来。颜绪坐在车后抱紧了保温盒,通体冰凉。他让司机关了空调,却还是觉得阵阵发冷。他在路上不停的想,怎么开得这么慢呢?怎么还不到呢?他恨不能马上让颜开平抱住他,让他暖一暖他。
多少年后,颜绪回忆起这个夜晚,都会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就像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殷切的扑向母亲的怀抱。然而那人却把自己高高举起,再把自己狠狠摔下,摔得头破血流,摔得血肉模糊。
当颜绪走进颜开平所在的最顶楼,他的那些保镖们马上拦住了他。出来迎接他的詹立松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一丝微妙的局促不安。他请他去隔壁屋子里坐一会儿,说颜董正在跟人谈话,等下才能出来。
颜绪却不肯动,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钢铁之门,颜开平的虹膜是它唯一的钥匙。什么也刺不穿它,什么也炸不烂它,颜绪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里面,它就那样横跨在颜绪和颜开平之间,像是一道鸿沟。他们两个人看似只有几米的距离,却有整个银河系那么远——自己站在外面,颜开平坐在里面,不管如何努力,他都走不进颜开平的心房。
这个时候的颜绪还看不懂钢铁之门的隐喻,他只是一步也不想走远:“你帮我给二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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