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哼一声,看他一只手捂着眼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来那一拳打得轻了。
她怒道:“滚开。”
钟怀则笑,“我就不滚开,你能把我怎么样?”
后面齐坤和胡东跑过来,看他捂眼的样子都大笑,“果然美人带刺的,还真打人了。”
郭文莺想走,钟怀却拉着她不肯,指着她的胸夸张的叫,“你是女人?你居然有这玩意,你居然是个女人。”
郭文莺真想打死他,这人简直天生克她的,每次见他都没好事。
她冷冷一笑,“钟世子,我劝你拿开那只脏手,否则不定你身上少点什么。”
钟怀咧嘴,“哈,你还敢威胁本世子?”
郭文莺也不说话,只从怀里摸出一把火铳,抵在他下腹的位置,阴笑着:“世子爷还觉得是威胁吗?”
郭文莺早就想这么做,他那个碍事的玩意,留着就是个祸害,倒不如早点给他弄没了。
钟怀一骇,慌忙放开她的袖子,“娇娇,好好说话,冷静,冷静啊。”
郭文莺收了手,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钟怀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的笑起来,“这娘们有意思,老子想娶她了。”
齐坤怔了怔,随后大笑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也想娶妻了?”
钟怀咂咂嘴,“凡事都有例外,这是第一个我不讨厌的女人,或者可以尝试一下,娶到身边,再好好折磨一番,也别有乐趣。”
齐坤和胡同同时挑起大指,“行,你牛。”
钟怀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母亲。
“娘,我要成亲。”
钟太太正喝茶呢,一听这话,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她惊骇不已,“我的儿,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儿子不正常,哪家正常孩子房里没有丫鬟,全是小厮的,还常常弄几个小倌在府里取乐?让他娶妻,跟要他的命似得,每次一说就翻脸,这会儿居然要娶妻了?
她兴奋地站起来,“你看上谁家闺女了?”心说,甭管是哪家的女儿,只要是母的就行。
“郭家的。”钟怀笑得灿烂,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姓郭的,永定侯府的小姐,哪儿哪儿跟他都很配嘛。
“好,明天娘就去提亲,亲自去,不,叫上你舅母,姨母,一起去。”
钟太太越想越兴奋,命人准备香炉祭品,她要好好拜拜祖宗,钟家祖宗保佑,她儿子终于开始想女人了。
……
※
封敬亭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暗七汇报近日郭文莺的情况。他每过三天都要听一次汇报,而显然那丫头的日子过得比他精彩多了。
皇宫里的日子太无趣,让他忍不住都想出宫找她了。
“十四日,长平公主府,封敬卿抓住郭小姐香足,神态暧昧,不堪入目。”
暗七念着,忍不住抬头偷瞧了皇上一眼,小声道:“皇上要不要听听暗一写回来的现场版描述?”
“念。”封敬亭依旧闭着眼,声音却明显高了一分。
暗七轻叹,暗一写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不堪入目啊。
他轻咳一声,念道:
“啊,王爷,你放开我。”
“我不要放。”
“你不放我就要大叫了。”
“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以上是一阵怪笑声。
“救命啊,不要啊——”
“小姐的香足好香啊,肌肤好滑啊。”
“你这个坏人,人家不理你了。”
……
封敬亭听得嘴角抽了抽,忽想起前几日暗一传回来的在甜水街鸭梨胡同后花园的一幕。
郭文莺与江一行两人对面而立,其对话更是惊悚。
“啊,江巡检,你要吃葡萄吗?”
“我不吃,葡萄酸。”
“你吃嘛,我来喂你。来,啊——”
扭捏的凑上去,“啊——”
“葡萄甜吗?”
“甜。”
“死相,酸的你也说甜。”
“小姐喂的肯定好吃,就是酸的,心里也甜。”
“恩恩,人家不来了……”
“江某爱慕小姐……”
这前后两个场景一对照,他头上青筋开始根根往外蹦,咬牙道:“暗一这表述的本事,不写话本真是亏了,他还当暗卫做什么,把他放戏台上唱戏多好。”
暗七也觉得酸的倒牙,嘿嘿一笑,“暗一确实夸张了点,皇上您别当真,小姐绝对忠于您的。那都是没影的事。”
封敬亭哼哼两声,若不是他知道郭文莺的脾气,绝不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他还真得叫这暗一给气死了。叫他看着郭文莺,每次都要给他弄个话本子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让他平白多生了不少气。
他蹙眉,“对了,那个江一行到底是什么人,可查出来了?”
“是。”暗七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念道:“江一行,河北霸州人氏,甲子年武科探花,现任七品巡河巡检,二十四岁,未婚,父母双亡,家中有良田百亩,店铺十个,赚钱的七个,农庄三座,京中甜水街宅院一座,御水街宅院一座,沉水街宅院一座。”
封敬亭冷哼,“这小子还挺有钱的。”
暗七忙道:“再有钱也比不上皇上,皇上富有四海,是天下第一人。”
封敬亭虽没说话,表情却很是当真,他虽觉得郭文莺不可能会舍他,而就那个什么狗屁巡检。可这丫头脾气也不知不咋地,脾气那么臭,惹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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