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葛师傅进来了。葛师傅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王师傅没来,令两人稍稍感到意外?他不是应该继续抹黑他们,挑起群愤的吗?
葛师傅坐下后,众人也不再说话,专心吃起早饭。早饭后,葛师傅并未让大家离去,大家也显然等着葛师傅就昨晚之事给他们个交代。
葛师傅笑出声,“各位不要严阵以待的模样,你们觉得两个小屁孩能做什么?你们不会相信他们便是别家派到茶园的奸细吧?”
众人好似被说中心思般,睁大眼睛在葛师傅和两个孩子间流转,好像想证明三人不是串通的。
突然,葛师傅话锋一转,诚恳地道起了歉:“这事怪我,没和他们说清茶园的事两人一顽皮,冒犯了老茶树,这责任在我身上啊!”
众人被他如此一说,倒是也认为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两个孩子能成什么事呢?
然而,在座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有葛管事的说词在,我们也不能随便冤枉人。但是,他们摘了茶枝是事实,他们必须受罚。”
“不是说了我们是无心的,怎么还要惩罚呢?”西和气急,大声吼着说话的那人。
那人斜眯眼,冷冷道:“做错事,肯定是付出代价的。”
“啪”,葛师傅大手重重一拍桌面,一双带着威压的眸子一一掠过在座的人,他高声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你们谁敢动两个孩子一下,今儿就给老子滚出茶园。”
众人害怕得缩了缩肩膀,葛师傅拿着生计威胁他们,伙计们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很快,众人散开,到地里忙活去了。
两人心下感谢葛师傅的仗义直言和照顾有加,正想上前去说声“多谢”,但是葛师傅飞快地走开,好似不想再与两人扯上瓜葛。
葛师傅若即若离的态度,使两人顿生疑惑,他到底是站在哪一方?
没有纠结多久,茶园外面有人找他们。这个消息是一个伙计说的,两人一路小跑到了茶园门口,见到的是沈家的马车,而来者却是沈管家。
沈管家见到两人后,直说两人瘦了,还责怪茶园的管事也不多加照拂两人。沈管家说话声大,没过多久,他们的周围便出现了几个经常游荡之人。
两人拉着沈管家到远处说话,他们可不希望再为自己添个使伙计们仇恨的砝码了。
“沈伯你怎么会来?”难道是爹亲派他来的?
沈管家笑笑,“夫人忙脱不开身,我就毛遂自荐来看看两位少爷,顺便给你们送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西和好奇地望了一眼马车。
“不过是些吃食和衣服,夫人怕你们在这不适应,吃不惯青菜米饭。”
嘉木点点头,“我们在这挺好的,您回去和爹亲说声。”
西和看着一马车的东西,犯起了愁,“咱们能搬那么多东西吗?”
沈管家走进茶园,指了指看热闹正欢的一伙计,命令道:“你过来,帮我家少爷搬东西。”
那伙计一听,梗着脖子,不服气嚷道:“凭什么帮你家少爷搬东西?”
沈管家声音上提,语气傲然,听来别有高人一等之感,“凭得是你在我家做工,凭得是我家少爷是你的主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皆变。伙计们惶惶然,议论纷纷;而西和跟嘉木却恨不得扑上去掐死沈管家,不会说话谁当你是哑巴,你今天来就是来给我们招恨的吗?
“呵呵”,一伙计冷笑几声,“原来是沈家的少爷啊!兄弟们动手。”
当下,众人手脚麻利地搬东西,一趟一趟下来,东西也搬完了。以为沈管家这下总能回去交差了,不想,他径直进了茶园,对还未散去的伙计们说道:“不要以为我家少爷没有实权,你们就能怠慢他,我告诉你们,少爷以后会是沈家的掌权人,你们可得好好尊重他。要知道,沈家不缺你们这些人。”
“沈伯”,嘉木急急喊了一声,“您老赶紧走吧,爹亲还等您复命呢。”
“哎,少爷,让我再说几句。”沈管家挥挥手,表示不急。
两人一合计,走到沈管家身边,丝毫不含糊拉着人往外走,生怕他再说出惹人生厌的话来。在沈管家依依不舍的神情里,两人勉强绷着张笑脸,送走了这尊大神。
马车里,沈管家哼着小曲,脸色欣喜,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沈管家来过后,两人的日子充满了虚伪的恭敬和嫌弃的白眼,更有甚者,竟然朝两人吐唾沫,那人就是王管事。如今,王管事和葛管事俨然成了两个典型。
前者深得一众伙计们的心,作为一个反抗主人家的代表;后者颠覆了在伙计们心中的形象,谗言媚骨的狗腿子一个。就是因为那两个人的身份,所以才会百般维护,不然为什么不照着以前的惯例处罚,伙计们心里不服啊!
自从这说法在园里传开后,葛师傅整日闭门不出,连带着两个少爷也躲在屋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沈佑良坐在书桌前,手举着毛笔,心里面摇摆不定,这一步下去就再难回头了,但是若想快点实现计划,那么,他接下去做的便是一条捷径,只要不被人发觉。
权再三,沈佑良做了,他在账簿上写了一个与方才他算出的不同数字,“杨先生,您看这行吗?”递上账簿给账房先生过目。
杨先生忙着手头的活,匆匆瞧了一眼,赞道:“不错,就是这样,佑良你慢慢算,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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