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一批货物要从玉门关外运进来。”霍王爷道,“你写信告诉李益,让他别查别看,立刻放行。”
“什么?”孟临川本来提起笔已经打算写了,听他这么说又放下笔疑惑地看着霍王爷,“那是什么东西?进出国境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呢?”
“本王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了!”霍王爷急切地对孟临川吼道,“你问这么多干嘛?你要管的就是保管好你自己这条小命!”
“对不起,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写。”孟临川把笔往笔架上一搁,“你既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说出来又有何妨?如果是什么蝇营狗苟之事,我是不会让他帮你做的。”
“霍小玉!你大胆!”霍王爷愤怒地使劲一拍桌子,把桌上的纸笔都给震到了地上,“你敢不听本王的!你找死啊你!”
“霍王爷,以前那些事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了。”孟临川道,“但是人家李参军好心给我面子帮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害他啊。”
☆、挑拨离间
“霍王爷,以前那些事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了。”孟临川道,“但是人家李参军好心给我面子帮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害他啊。”
“本王害谁了!你凭什么说本王害他了啊?”霍王爷指着孟临川的鼻子骂道,“霍小玉,你不会还真把自己和他当真夫妻了吧?本王告诉你,你们是假夫妻!你就是帮本王和他演戏的知道不知道!你还帮他想东想西的,你入戏太深了吧你!”
“你说你从关外运送一批货物入长安,不让查不让看就要放行,傻子都知道你在走私不可告人的东西。”孟临川挑眉道,“我都能想到的事情,李君虞会笨得想不到吗?我帮您写了这封信也没有用,您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犯法的事情最好不要做免得引火烧身哦。”
“霍小玉!你敢恐吓本王!”霍王爷瞪圆了眼珠子,气呼呼地指着霍小玉,“你就一句话!写还是不写!”
“不写。”孟临川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好啊霍小玉!反了你了!看本王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三个月后,肃州,夜
李君虞被一个可怕的噩梦惊醒,这噩梦真实得异常。
他梦见黑漆漆的夜里,小玉一个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伸手不见五指,他呼天喊地也没有人理会。
塞外的每一个夜晚,都如严冬一般寒冷。李君虞披衣坐起,从书架上取出一只精致的漆盒。
小玉寄来的每一封信都被当宝贝似的保存在这只盒子里,连一个角落都没舍得折损。李君虞一算,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收到小玉的来信了。
这三个月里,李君虞每每给小玉寄信,都没有收到小玉的回音。
莫不是小玉出了什么事情?
帐外月黑风高,李君虞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向帐外走去。
帐外,一轮明月高悬在漆黑的天幕,黄沙漠漠千里万里,不见半点人烟。
不知小玉是否也在望着今晚的月亮,像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自己呢?
李君虞正在望月伤怀,只听得营外有人在大喊大叫:“我要见李参军!我有急事要见李参军!让我进去一下!”
像是有人要见自己,被拦在了营外,李君虞收起悲情,对守夜的士兵道,“让那人进来。”
“君虞兄,是我啊。”来者正是李君虞的同窗好友韦夏卿,他理了理自己刚才在营外拉拉扯扯时不小心弄歪的斗篷,和李君虞作了个揖,“如今真是今非昔比,您是肃州参军,我还是一个穷书生,想见你可真不容易啊。”
李君虞一笑,摇摇头:“大老远就为了跑来挖苦我?进来坐。”
韦夏卿畏畏缩缩地跟着李君虞进了他的帐子,乡下人进城似的东张西望地观察了一番,十分羡慕地点点头:“我本来还在想你到边疆生活辛苦,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过得可比我好多了,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夏卿兄,请坐下说吧。”李君虞请韦夏卿和自己一起坐下,为他沏了杯茶,问道,“你千里迢迢赶来,必定是有事找我?”
“对,有事。唉!”韦夏卿叹了口气,“君虞兄啊,只是这事情,我又不太敢告诉你,怕你听了难过啊。”
“哦?”李君虞心里立刻惊觉,问道,“可是我妻小玉出了什么事?”
韦夏卿满脸愁容地抬头看了李君虞一眼,十分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他怎么了?”向来波澜不惊的李君虞流露出难得的紧张之情,“我已有三个月没有收到他的信。”
“他……他对你变心了。”韦夏卿小心翼翼地偷偷瞥了一眼李君虞的神色,怕他生气过头会殃及自己,“他和崔允明现在已经两情相悦,互帮互助,同气连枝,而且还把你们的定情信物紫玉钗送给了崔允明。”
“呵,一派胡言。”李君虞冷笑一声,淡淡道,“他不是那种人。”
“我就知道你不信,换成我我也不相信。一个是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一个是自己的同窗好友,这换成谁都接受不了啊。”韦夏卿皱起眉头,十分痛心地摇摇头道,“可是就是这么天意弄人,霍小玉和崔允明还真就在一起了。你不信,我这里还有证据。”
“哼。你千里迢迢来到肃州找我,就是为了传达这等无稽之谈?”李君虞冷声道,“我对你的证据没有兴趣,你请回吧。”
“慢着君虞兄,你先别这么急着赶我走。”韦夏卿连忙站起来,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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