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皱着眉头,这无异于泼妇骂街的行为,当真是那位端庄贤淑的月姨做出来的?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云殇雪梦则争先恐后地往外跑,生怕错过了月娘的指桑骂槐。
“谁得罪她了,气成这样?”云殇对着号称“万事通”的雪鸽问道。
雪鸽瞥了指着空气骂得正在尽头上的月娘一眼,抓住她停顿的间隙,悄声解释给不知道的人听。
原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京师两年一届的“花魁”节。届时,各家勾栏青倌都会派出一名代表参赛,而最终只取男女各一位,作为当年的花魁之王,当然夺得花魁之王称号的勾栏青倌好处多得没法想象,也让各家老鸨使劲了浑身解数,来全力培养参赛的花魁人选。
雪月楼在上届比赛中输给了怡红楼的红牌冷清清,眼瞅着怡红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尤其是月娘在意的青楼排位,也渐渐地怡红楼赶上,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
憋了两年的时间,月娘亲手栽培了参赛的人选——青莲,论姿色与才艺都不会输给上届花魁冷清清,她已经做好财源广进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怡红楼的老鸨花姑居然出阴招,把青莲给抢了去,还作为五月初花魁比赛的人选给报了上去。
现在就算她把青莲抢回来,赢了比赛,也是怡红楼的人,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而仅仅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让她如何再培养出一个青莲来?
面对预知的结果,想着两年多的努力,怎叫她不气,怎叫她不急,怎叫她不骂人?
“青莲?”云殇仔细地想了想,“就是那个自以为了不起、从来不正眼看人的女人。”
雪鸽颇有良心地纠正:“别这样,至少人家看你的时候,是正眼。”
云殇不置可否地“切”了一声,那个女的,他老早就看不惯了,一天趾高气扬、拽得跟皇太后似的。要不是顾及月娘的感情,他早就动手教训她了。让她代表雪月楼,只怕会让外人都误会这里的姑娘素质低下,现在她主动离开,雪月楼根本就该买鞭炮庆祝庆祝。
月娘歇了一阵,众人都以为她骂够了,打算上前去劝她的时候,她深深一提气,又是一顿好骂。
夜朗从雪鸽的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唇边荡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南宫凌风见状,问道:“相公,你有好办法吗?”
夜朗张嘴,还没有回答,就感到一阵风迎面而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外面骂人骂得最欢的月娘,她直直地触到夜朗的面前,盯着夜朗的眼睛,迫切问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夜朗无语,刚刚他好像没有说他有办法吧,南宫凌风用的也是疑问句,怎么到了月娘这里就变成肯定句。
其余的人,也跟着围到了夜朗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雪鸽雪霁是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他神妙莫测的本事的期待;南宫凌风雪梦直接就是盲目崇拜;云殇倒是自觉这个男人不简单,盯视的眼神中一半期待,一半玩味。
夜朗也是刚才从雪鸽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现在几双眼睛却直勾勾地要他给出个办法,当真是为难他。
话说回来,要是换了真正的夜朗,肯定是没有办法的。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夜朗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经历过那个选秀节目层出不穷、各式新人花招百出的时代,在场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了。
夜朗唇际荡着一丝笑意,端的是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
一句话几人失望,几人惊讶:失望本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但惊讶却是意外的。露出惊讶的月娘云殇,互望一看,具具看到对方眼现异色:夜朗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他不但有办法,而且一击必中。
可是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房间之中,突然地安静了下来,个人怀揣着个人的心思,唯有南宫凌风傻傻笑着:“月姨,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还皱着眉头啊?”
月娘真想追问一句“事情什么时候解决了”,不过十多年血淋淋的经验,让她转化了愁容,笑脸盈盈:“凌风说的对,那我就等着接收花魁之王的匾额喽!”
“当然。”南宫凌风再次骄傲地扬起笑脸。
月娘一句话,直接把全部责任推到了夜朗身上,身为当事人的她倒是自个撇了个干干净净。
这既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考验。夜朗于南宫凌风,仅仅有心,还不足以让月娘等人放心地将南宫凌风交付于他。毕竟,南宫凌风的身份摆在那里,相伴一生的人,没有手段、没有胆识,如何护得他周全?夜朗办不到的空缺,她们自会找人来填补。
“我们现在就去庆祝,”南宫凌风坐直了身子,满脸的兴奋溢于言表。“月姨负责酒水;雪梦负责吃食;雪霁雪宸负责吃撑了的人;雪鸽负责去通知大家,还有云殇、小安、阿牛……”
南宫凌风的话说得很顺溜,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其余的人,要么举首望天,要么就是充耳未闻,更有甚者,打着哈欠,就往外走,边走边嘀咕:“刚刚起床,居然就幻听了,还得回去多休息一会儿。”
不一会儿,房间里走了个干干净净。
“相公,”南宫凌风委屈地望着夜朗,“不是你说的,眼光要向前看吗?怎么他们都这样啊?”
“不要和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夜朗聪明地选择了奉承南宫凌风一把。
闻言,南宫凌风就笑得愈发的开心了,追问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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