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着人生无常的吴邪在某日打完工同黑眼镜到了公园的小角落小憩,黑眼镜因为天气炎热扯掉了自己的白色背心,他精赤着上身在树下一面听知了鸣叫一面闭目乘凉。吴邪完全没心思欣赏眼前的好景色,他很是阴沉地冲着黑眼镜诉苦,“这下可好,高中的老寡妇要成我三婶了……感觉真他妈晦气啊,看着她就觉得她就要像高中那样冲着我叨逼叨,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躲不过她的碎嘴……不对那个是前面的班主任,文锦还不错……但是就是不想让她进门……干,天知道我有多烦家里有个老师,还是重点高中的老师!”
说罢吴邪学起了高中最经常找黑眼镜茬的女老师的语气,语音语调拿捏得当,神态动作活灵活现,吴邪学的有模有样。黑眼镜笑得腹痛,却又不得不缩着头绷着脸在“吴主任”面前装孙子听主任训斥,最后他实在累的可以——一天打三份工时常累的脱力,他还是勉力抬起酸痛难忍沉滞不堪的手,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的捏了捏吴邪的脸。
吴邪立刻停止了表演,张牙舞爪往他身上扑,亲吻着他咬着他□□的胸膛,双手鱼一样活泼地游走在他的周身,十分不老实。吴邪开始笑他,“一身汗臭,馊。”
“那还不放我回去洗个澡?”
吴邪手指捏着他的肩部肌肉,一边按摩一边咬他耳垂,“不放。”
吴邪的打工到了中午就差不多结束了,可是他的瞎子还要跑场子。上午多半是体力活,眼见着黑眼镜真的忙成了一个陀螺,吴邪嘴上不说,心里心疼的不行,只好在盘根末节处做文章——给瞎子按摩。
吴邪的手捏起人来堪称不知深浅,黑眼镜好几次疼的倒抽气,可是看吴邪认真的表情,也知道吴邪是心疼他,略带痛苦的叫唤被他咬牙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平素两人欢好时他惯性发出的闷哼。
吴邪听到瞎子发出的声音感到心里很愉快,手里重重一捏,黑眼镜一下疼得跳起身,单手抽了吴邪脑袋一下。
他没好气的甩着手,“这兔崽子。”
“我我我……”吴邪开始结巴。
“拜个师好好学学,黑爷这好胳膊好腿的要照你这么三天两头扯下去不等哪天就全给你撅断了。”
吴邪再次好心办错事,脸红着噤了声,装作浑不在意的看着天空,飞翔而过的一群鸟儿正好落了一摊鸟粪在吴邪脑袋上。
黑眼镜安静,吴邪也安静。三秒钟后,黑眼镜笑得打滚,吴邪恨不能找个地方把自己脑袋埋起来。
黑眼镜拿自己几乎被汗水浸湿的背心将吴邪的脑袋擦干净,见吴邪的小可怜样忍不住要捉弄他。
他张开双臂,赤裸的上身被阳光打上了一层蜡,映着柔柔的亮光,“给你一个瞎子爱的抱抱?”
“滚蛋!”
黑眼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脸上的笑意瞬时淡了几分,“吴邪。”他揉揉吴邪的脑袋,没等他说话,吴邪开始吻他嘴,“我知道你要说该去上下午班了,你先穿我的t恤去,你的背心我给你洗。”
“别啊,你这路上没衣服别再得病的。”
吴邪冲他比中指,“38°,病个屁。赶紧去吧,下学期学费不要啦!快滚,滚滚滚!”
黑眼镜呵呵一笑,接过了带有吴邪气味的t恤,赶紧奋力跑了。
吴邪坦胸露乳溜达回了家,回家后他的父母很是讶异他上衣的去处——耐克的牌,吴氏夫妇在为吴邪买这件衣服时心里滴了很多血,想着儿子的体型大概五年之内不会发生变化,五百块一件的t恤按平均一年一百来穿也是划算的,哪想才买了没三天……这小子就给他们弄丢了!
吴邪对父母的责备稍稍敷衍了几下便进了卫生间给黑眼镜洗背心,他们两家正好用的是同样的洗衣液,吴邪一面洗着衣服一面对混有了瞎子体味的背心浮想联翩。直到吴一穷敲门控诉吴邪在厕所猫着的时间太长站着茅坑不拉屎让他真正内急的人无处可去,吴邪才不慌不忙拧干背心,喜滋滋走出卫生间。
背心被他挂在了十层楼高的阳台上,背心随着风一起摆动。摆动时闪耀的光芒反射的吴邪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上眼靠在自家阳台墙壁上,听着衣服随风飞舞的声音,感觉楼下随时会有一个墨镜男孩拿着扩音喇叭冲他大声叫嚷,“吴——邪——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十六、一夕之间
大二如期而至。
骤然成为了师兄的吴邪和黑眼镜不得不提前回校为迎接师弟师妹做准备。
吴邪的学院自古有一带一的传统,以“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为以老带新准则,从学生时期便为学生们提供扩大人脉的渠道。而黑眼镜的学院是大院,对于新生放之任之。只有个别班级会义务组织带师弟师妹,不巧黑眼镜这一届偏偏轮到了没有师兄师姐指路的一代。为此,黑眼镜全班表示这次一定要给自己的师弟师妹创造一个有师兄师姐保驾护航的入学。
“我要师妹!吴邪,你呢?”黑眼镜在寝室里冲着吴邪高声叫嚷。
一面听摇滚一面在打网游的吴邪,闻言立刻摘下耳机,停止了游戏人物的走动,他慵懒地向后一靠,浑不在意地说道,“有师姐照顾师弟是好,但是师兄照顾师妹又是另一番说头了……啧啧,我可不想受这个累。”
“哦?合着你是想要师弟。”他骤然靠近吴邪,气息吐在吴邪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吴邪显然很受用,他撑了撑身,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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