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眉毛一挑,随即笑开,“不敢当,若是我赢了,老板赏脸陪着喝上一杯就成。”
段敬学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大骂猥琐老sè_láng,还真是色迷心窍,来他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一会子儿定让他悔得肠子都不想要!表面却是和和气气说道,“我素来便是不喝酒的,如今倒也想着为先生破例,只我也有个要求,你若是应了,那一切好说。”
关山这方面比较敏感,直觉敏锐,当即拽住金四,金四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急忙点头称好,段敬学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姐可不是外头给钱就卖的鸡,还麻烦你的朋友放尊重友好一些,我赢,便不许纠缠我姐,如何?”
关山当即不同意,金四有几斤几两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可段敬学既然能罩得住一个赌场自然有他厉害的地方,这金四就是相中人家长得好看便失了心魂,他可不愿意陪着搭进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姐姐,这可不能用来赌。”
段敬学不由一愣,傻傻地看着百事,见百事又要跳脚,自己摸着鼻子掩饰着嘴角无奈的苦笑,是啊,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是会为了所谓的真心而动容,真心喜欢又能为彼此做到哪一步呢?百事的fēng_liú韵事他自己都不忍直视,这关山日后若是知晓了还会这般义无反顾么?他不敢肯定,甚至突然醒悟,百事始终不愿寻得一人托付终身许就是没来由害怕两人压根儿无法走到最后那一天,不如索性从未开始。
傅明的心却也是被关山这一句听着质朴却充满天真的话狠狠搅了一搅,闷闷的疼,赌么?呵,当年他就是太自信,却无可厚非地赌输了,输了人、输了心,他,现下才开始怀疑他还能要回敬学的心么?
关山说这是自己的真爱,不能赌,段敬学垂眸想了想还是笑了起来,“爱不爱、喜不喜和我这当老板的也没半个大洋的关系,真爱也好、假意也罢,到底是你一家之言,你看你,追个人都快把人给逼疯了,如今这大上海可是流行绅士风度,这样看来先生你怕是还欠了些规矩吧?是男人就爽快些,赌与不赌?”
关山盯着百事瞧了又瞧,倒像是终于察觉百事一脸狼狈似的,面皮也有些撑不住,回头看着段敬学便说道,“便是你赢了,我也只是不纠缠,我绅士。”
段敬学也没管百事乐不乐意,反正她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也不愁,当即领着金四和关七进了二楼贵宾室。
傅明带着阿九保镖一样紧跟其后却是被七喜拦在了门外,七喜有些为难地说道,“老板赌牌外人不能旁观。”
傅明刚及瞪眼,他妈的老子是外人么?段敬学漫不经心的声音淡淡传出来,“让他们进来。”
贵宾室里头是一张红腿绿绒皮面的四方桌,上头规规整整地摆放着一盒麻将、一副牌九还有六粒骰子、一个骰盅,段敬学大大方方地一指,说道,“规矩照着时兴的来,样式你们选。”
金四将那六粒骰子放在手中掂掂,突然抄手夺了桌上的骰盅天花乱坠地摇起来,段敬学“哇哦”了一声,就差鼓掌相庆,却也是悠然自得地往东面儿那方椅子上坐下,金四极为自信地将骰盅盖到桌上,眯起眼睛挑了段敬学一眼,自若得意地掀了骰盅。
一柱擎天,摆开来六个一。
比最小点段敬学无路可退,金四不由咧开了嘴说道,“老板,请吧。”
傅明在神机营寻常也会和同僚一起赌上两把,对这一块不精通却也不陌生,看着桌子上的六个一不由蹙眉,段敬学却完全没当回事儿,曾几何时他也是发哥的脑残粉,如今自己这一手赌术多少是让他体会到了一代赌王的豪情万丈,心里头其实怪得瑟的,面子上却是神色如常,在四双意味各异的眼睛下随意地捞起了那六粒骰子,打金四和关七眼前一晃,刷得就掷入骰盅,心不在焉地摇晃起来。
段敬学的左臂都不曾担起,骰子嗑噔嗑噔的撞击声缓慢而有节奏地响着,一度让所有人怀疑那骰子会否从骰盅里头掉出来,金四的眉头紧皱越紧,关七倒是同傅明一般眼中渐渐闪现出一丝好奇和期待,阿九沉默地站在傅明身后,看着面无表情实则一双眼都死死盯着段敬学手里的骰盅。
段敬学黑眼睛扫了一转,这架势摆足了,胃口也吊够了,突然啪的一声将骰盅扣在了桌上,金四眼中精光一闪,关七不由自主往前探了探脑袋,段敬学抿着嘴轻轻地将骰盅拨到一边,在金四和关七错愕的眼神中慢慢地绽放了一个笑容,说道,“不好意思,有些用力了。”
说完心里头不由一叹,当年发哥也就该是这样的心情才对,岂料肩膀却是被傅明拍了拍,段敬学眨眨眼回头看去,傅明脸色很是微妙,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你可是太有些用力了?”
段敬学疑惑地回头一看,脸上不由有些挂不住,原想着只震碎一粒骰子,岂料桌面上的六粒全都粉成了渣渣,撒成一片儿还挺壮观,他才用了三成力而已,难道今天是有神附体?可如有神助也是帮倒忙吧,碎了一粒别人兴许还能认命,可这都碎了,怕也是没那般容易搪塞过去了。
果不其然,段敬学都没来得及满脸堆笑诚恳致歉,金四一把挥开了眼前的一团白粉,怒道,“这也算照着规矩?老板是欺负我头次来资历浅么?”
段敬学摸了摸鼻子说道,“是我有失分寸,这局不作数,你接着挑。”
金四将骰盅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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