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傅亓昨晚说过什么吗?”司徒巽笑了起来,“他说‘肉这个东西,还是要新鲜才好。’不过被你打断了。所以像他们这种对吃很讲究的人,失败的宴请和不新鲜的肉,都没有再理会的必要了。……而且,尸体身上并没有确少肉块,弃尸的方式又有所不同,这样不是更能混淆视听吗。”
“不过还是逃不过你的分析。”程越笑道。
司徒巽并没有显出被得意,只是平淡的回应道:“习惯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形成的,一但形成了就很难改掉,这就是行为特征,再细微都会留下痕迹。”
方惟此时有些佩服这个精神病了,他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他有用眼睛搜集信息,通过大脑处理分析,最终得出结论。看来他的履历并非那么山寨。
“我饿了。回去吃饭吧。”司徒巽说着,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径自上了方惟停在院外的车子。
方惟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这个仪器虽然精密,可是这小孩子一样说是风就是雨的性子,实在让人受累。
“收队!”程越也是无奈。
第5章 【五】
回到住处天已经黑了,方惟煮了两碗素面,两人做在客厅里,解决了晚饭。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是各种冲击,各种费脑子,可是房间里的两个人根没有一点儿睡意。
司徒巽吃完饭,就先去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吹干,他就钻进了brain room,方惟收拾好餐具之后也上楼洗了澡,回司徒巽家之前他先回了趟家,把昨晚忘了带的东西带上了,今晚他必须睡觉才行。
“不知道傅医生那边怎么样了。”方惟倚着brain room的门,喝了口水问道。
司徒巽没有看他,只是盘腿坐在地上,飞快的在素描本上画着,爱搭不理的道:“你叫他老亓好了,傅医生听着那么怪。”
“你要弄到几点?”方惟问。
“你关灯,我就睡觉。”
方惟站直了身子,说道:“监护你是我的工作,你不原意住我家里是你的自由,所以我不会给你房租。开着灯睡觉是我的习惯,我会付电费。”
司徒巽转头盯着方惟看了一会儿,拿着素描本站了起来,走到方惟的面前,“你这么较真儿,难怪不合群。”说着,他关上了brain room的灯,往二楼走去。
方惟转过身,皱眉问道:“你凭什么就断定我不合群?”
司徒巽站定,说道:“除了我,你从没主动跟谁打过招呼,你家的客厅里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你警校毕业加入刑警队,总该有一两张合照才对,你却一张都没有摆出来,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跟别人有太多交集的人,那些合照恐怕你根本就没留。……还有今天,你几乎没跟程sir他们有过交流,要知道你们是共同办案,你既不分享,也不求同,你还敢说你合群?”
方惟其实问出问题时,就有点后悔,司徒巽这样的行为和心理分析师,要分析自己这样直来直往的人别提多简单了。
“不合群是好事。”司徒巽的赞成到让方惟有点摸不清。“自己以外的人,都叫做别人。你不需要配合别人,要让别人来配合你。”
看着司徒巽走上二楼的背影,方惟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一直是这么摆放他自己和别人的位置的,永远只要别人配合。
方惟洗干净了喝水的杯子,回房了。司徒巽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开门走了出来,向楼下望了一眼,摇着头走了下来,关上了一楼的灯,一边上楼,嘴里一边嘀咕,“一把年纪了,怕黑算是怎么回事儿。”
方惟回到房间,这间房实在太大太空,虽然答应过冷颉不要依赖安眠药,可是他知道,不吃他一定没法睡,两天不睡,第三天是一定没法集中心思办案的,所以他刚刚在楼下还是吃了药才上来。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它就像一个屏幕,不停的映出方惟脑子里的画面,腐烂的尸体,冷藏柜,工作台,餐具,酒杯,餐桌,宴会厅,来来往往一刻都没有停,直到药效完全发挥作用,方惟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司徒巽在他的房间里,主卧比次卧还要大一些,除了多出和墙一样高的书柜和窗边的一张高背沙发之外,和次卧没有什么分别,比次卧显得更空。
司徒的家整个就是很空的,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是基本功能的家具。当初他甚至只打算买折叠桌和睡袋就行,但傅亓反对的太厉害,他才让傅亓来置办,结果就装成了loft风格,连沙发和厨房的整体橱柜都还是傅亓自己硬要加上的,当时还花了一笔不小的钱。
司徒巽坐在窗边翻看着刚刚的素描,全部都是今天现场的成像,和鉴证室的照片一样精确,但更加的有立空间感,看着这些照片仿佛就置身在黑白现场。
七年前,俄亥俄州的一片荒地里发现了七具儿童的尸体。说是尸体,其实只剩下骸骨,惊人的真相在尸检后被发现,骸骨上多处留有人类的牙印,所剩无几的肌肉组上也呈现出撕咬的痕迹,最终法证给出的报告上写着食人。俄亥俄食人魔一时间成了美国父母们的恶梦,fbi花了很久时间调查,可是他消失了,没有再犯案,这宗案件成为了冷案,一放就是七年。
当时fbi在埋尸坑里找到放尸体的木箱时,七个木箱分别被七只密码锁,解锁的号码从0001到0007。这次电子密码锁上数字的判读,司徒巽对方惟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认识。
方惟手上关于食人魔的资料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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