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麽了?」
於是、很难得的,遥远发挥了他的慰问。然後、他看见阿彰的眼神惊讶的往自己身後看。
「阿保?你怎麽会在这里?」
在这种时候看见阿保,对一向平稳的阿彰来说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有料到,阿保居然会出现在实验室里。
「我用烧杯冲了咖啡请他喝。」遥远说了个无聊的玩笑。
阿保没有说话,他恨恨的盯著两个人。那带著尖刺的目光扫的遥远很不舒服,他猜刚才那件事情绝对被看到了。
「不是早该走了吗?你要是再不去搭车,就赶不上家里的门禁时间罗。」阿彰的笑容里并没有一丝温暖。
伊东家的家规非常严谨,身为教育家的父亲伊东良宽绝不允许孩子们超过八点回家,而他也是这麽要求自己的。虽然乍听之下是多麽老古板而且又不通情理的规定,但就是没有人会故意去反抗。
阿保并没有刻意的加重脚步,就这样出了实验室。这次、他没有再回头。
「阿保怎麽会在这里?」阿彰问。
「你弟来找我谈,他似乎有点相信我就是他的情敌这种荒谬可笑的事情,然後、他说著一些自己的事情、你的事情、家里的事情……那种愤恨不平似乎是压抑了很久,看来你家的确是不怎麽愉快。你先坐著吧,我可以考虑暂时不追究你刚才的行为。」
阿彰笑了下,然後乖乖坐在刚才的椅子上。
「结果、你回来了,他觉得不太好意思看到你,我就说他可以在里头躲一会儿,我原本想随便叫你去买点东西好让他趁机会出去……」
「难怪、副局长你刚才不愿意让东大君进去里头看机器。」阿彰这时才恍然大悟。
「唉……这回误会更深了。」遥远抓了下自己的头发,状似无奈。
「这样岂不正好,我乐的轻松。」
「你还真的是很能将这种话随便说出口呢。」
「那是学长太心软啦,而且、我也不是会因此感伤的人。」阿彰说著,随手拆开一个饲养盒,然後开始做著他喜欢的娱乐……戳凤蝶幼虫的头。
遥远已经连念阿彰都懒,只要没把虫弄死,也就随便他了。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哪……」阿彰抓起虫放在手上让它爬。
「感觉疲累了吗?」
「嗯、因为就算不在意那种事情,却还是会想到,那样来来回回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我对土方学长的第一印象,觉得你一定是个封闭到近乎无趣的人,现在才感到,这样子整天跟实验为伍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那你就好好跟著吧,虽然我不敢自称学者,不过这样子把所有精力花在实验上的感觉很好。」这已经遥远能说出口最大限度的安慰了。
他知道阿彰这麽聪明,一定听的懂。
「喂、副局长。」
「什麽事?」
「我啊……说不定,爱上学长了喔。」
「还真是让人惊讶的发言。」
「是啊、连我都很惊讶呢……不过、学长不拒绝我吗?」
「你并没有要求什麽吧?我要怎麽拒绝?」
「啊、说的也是,我没有什麽要求。」
「反正、就算我说不要,你也应该不会有任何感伤?」遥远试探著。
然後、他有点唾弃自己为什麽要这麽问。
「这个嘛……」阿彰歪著头,然後对遥远露出一个很难判别意味的笑容
只有道旁灯还微弱亮著的北城农大,一定会有人觉得阴森,然而阿彰却看似轻松的閒晃著,遥远明天一早没课,所以应该又会在实验室待通宵,而阿彰没办法熬夜熬很晚,所以只能先回宿舍准备就寝。
用卡片钥匙开启宿舍玻璃门後,从右边楼梯绕上二楼,他与室友月曜寺那岐的房间就在第六间。门牌号码就是『二零六』,门边还挂著进驻者的白底黑字塑胶卡『伊东彰』与『月曜寺那岐』,这是方便寻人时好辨认。
阿彰推开门进入房间,结果马上听见月曜寺有点沙哑的声音:「这麽晚才回来?」
「嗯、今天煮培养基比较久,而且上周养的霉菌不太理想,所以直到刚才还在清理。」阿彰回答。
此刻的月曜寺坐在桌前使用著ibm笔记型电脑做图。看样子是在弄区域平面图吧?阿彰隐约看到有等高线的样子。
「是吗?」月曜寺冷淡的回答。
「今天好吗?」
「你说呢?」
「这个嘛……有没有体认到跟男人做爱的快感?」
「去你的!」月曜寺猛然把头转了过来,「明明知道我在意那种事情……」
「是放新桥进宿舍,还毫无戒心的人不好喔,不管如何,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狠下心断绝关系的你,就某方面而言……应该是自作自受吧?」阿彰把侧肩包好好挂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後从中掏出手机充电。
「你这种说法简直就是那种穿著迷你裙上街的女孩被强暴是应该的一样。」
「不、我的意思是,你没有那种自觉,新桥非常的喜欢你,喜欢到要为你做什麽他都愿意的地步,但相对的,男性这种生物,情与欲要完全分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有多喜欢你的程度应该可以反映在他有多想要上你这件事上面。」
「可是我不喜欢!」月曜寺大声抗议。
「穿迷你裙上街的女孩要是有天被拖进暗巷里,也同样会叫我不喜欢。」阿彰脱下身上穿的薄夹克,也同样挂在椅背上。
「这样罔顾人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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