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瑰莲抬手把两只塑料猴子往码好的二八杠上一扔,猴子飞速蹦出落到台板上快速旋转着。
我扫了一眼出好的那四垛牌,第三垛是八筒配一筒的乌龙九,点子最大。第一垛是四筒配七筒的七四一,最小的点子。
我想要庄家抓最小的点子,猴子必须要掷出九。
但假瑰莲肯定是想抓第三垛的最大点子,那猴子就要掷出七或十一才行。
可这把我不想变猴子,我要直接变牌,让这个假瑰莲先得意后失望。两只猴子在台板上转停后,加起来的点子是十一。天门先抓第一垛牌,逆时针方向下门抓第二垛牌,庄家抓第三垛的乌龙九。
我盯着第三垛上面的那只八筒,在心里默念着:变九筒,变九筒。
如果能把八筒变成九筒,配上下面的那只一筒,就是一九憋。我要让这个假瑰莲出丑。
跟她并肩站着,看不到她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变色的。她没有透视功能,肯定就是通过眼睛发出的绿光来看清物体。所以她每次变牌或变点子的时候,眼睛就会发光。
就像红外线扫描,只不过她发出的光是绿色的。
假瑰莲如愿以偿的把第三垛牌抓在手里。
黑皮职业性的对着人群大声喊:“翻牌,翻牌,下家先翻牌。”
那三家都把牌翻开,假瑰莲用手一捏牌:“乌龙九,通吃。”
听她一声喊,我和黑皮便伸手去抓钱。
“哎,你那哪是乌龙九?是憋十。通赔。”下面的小鱼子看到假瑰莲翻出来的牌激动的喊。
我和黑皮放下手里的牌,看台板上假瑰莲手边的九筒和一筒。
“怎么?没看啊?牌必须要看清楚,手捏有时会出错。”黑皮微笑着对假瑰莲说。
台板上的钱已经被我和黑皮抓乱,押钱的小鱼子们一阵起哄,喊着自己押了多少多少钱,现在被抓乱对不上数。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是在谎报钱数。顿时,场子里一片吵闹声。
“别吵,这把钱不多,我都记得,我一个一个的都可以对的出来,发现谁假报钱数就不陪钱,”我假装好人的喝住起哄的人群。
而我竟然真能清楚的记得刚才台板上押钱的情形。一声吼过后,场子一下就静了下来。我按着记忆迅速的把台板上抓乱的钱恢复了原样。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才是不是就这个样子?不许吵,现在开始赔钱。哪吵就不赔哪个钱。”一百多万我竟能给对得分文不差。这一定是瑰莲在帮我。
我瞟了一眼假瑰莲,她还不服气的皱着眉头在那儿翻码好的牌。
有人送来一蛇皮袋钱,我和黑皮开始赔钱。
“你下来让志涵推。”赔好钱黄世仁对还不愿下去的瑰莲喊。
“我就不信,这牌怎么就变了。再推两把看看。”假瑰莲双手和牌要继续推。
呵,真想把这几天赢的钱都吐回去啊。我在心里不屑的嘲笑她。
就在这时,我见黄磊神色慌张的跑到黄世仁跟前,凑着他的耳朵边说着什么。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陆敏凡派人把仓库里的钱给搜走了。
黄世仁脸上明显的表露出吃惊表情。
而我心里却一喜,陆敏凡办事效率就是高。
“别推了,都下来。”黄世仁阴沉着脸朝我们喊了一嗓子。
我和黑皮对视无语,三个人挤出庄位。
“跟我来。”黄世仁见到我们三个,脸色依然严肃阴冷,语气还很凶。
我和黑皮还有假瑰莲跟黄磊都跟着黄世仁出了场地。
“昨晚转移东坝口仓库的钱,还有哪些人知道?”来到院子外面,黄世仁突然眼神严厉的望着我们几个问。
黑皮大眼睛一闪:“我不知道,我也没押车送钱去过。”
“我就是今天跟磊哥送过一次钱,跟着就到饭店再到场子,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也连忙撇清关系。
“怎么啦?”假瑰莲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黄世仁问。
“你转移的钱刚才被警察查抄没收了。新地点只有你我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黄世仁盯着瑰莲,话外之意是问她有没有告诉我。
“就吃饭的时候告诉黄磊了。别的任何人没说。”假瑰莲指着黄磊。
“我只是听你讲把仓库的钱转移走了,你没跟我说转移到哪里。这事与我无关。”黄磊连忙解释要与瑰莲摘清关系。
你说这人现不现实,刚才还要跟她一起去云南潇洒。遇到麻烦就立马相互推卸责任。
“把你们的手机拿来。”黄世仁突然朝我们伸出手。
我心里一惊,刚才给陆敏凡发的信息忘记删除。而且两个手机还装在一个口袋里,想藏也藏不了。怎么办?
他们几个一个个从衣兜里在往外掏手机,我不掏不行了,便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
嗯?怎么就一个手机,是我在赌场用的苹果六。之前用它给陆敏凡发信息的小米手机,没放进这只口袋?我便放下心来。把手机递给黄世仁。
“还有另外的手机,全部拿出来。”黄世仁接过我的手机时厉声说。
特码的,真不愧是干过刑侦的。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有两个手机。
我只得把手伸进这边的外套口袋。
咦?空的。我心里感到奇怪,但手顺便把口袋的老底带翻出来给黄世仁看。没有。我又把手插进裤兜,还是没有。我照样把袋底带翻出来给黄世仁看,表示没有。
他们几个还在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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