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何出此言,他们也是为保护你才这样做的。”拓跋焘扶起崔浩,“况且就凭他们根本伤不了我。”说着便大笑着赦免了他们。
一阵沏茶端水,寒暄问暖以后,拓跋焘对崔浩使了个眼色,崔浩便紧闭房门,摈退左右。
“前线急报,柔然引十万大军进犯平城。”拓跋焘紧握拳头敲打桌几,愤愤说道,“这帮兔崽子,老子不去踢他们屁股,他们到自己送上门来。”
“陛下可曾和长孙大人他们商议过此事?”崔浩沏着茶,神情很平常
。
“嗯。但是他们只顾骂骂咧咧,却也拿不出什么办法。”
崔浩冷笑一声,又正色回禀道,“柔然人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既已逼近平城,请陛下领禁军三万,带上崔浩,连夜启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吧。”
“我也想拿他们的人头祭旗。”拓跋焘笑着端起了茶抿了一口,口风一松又拉起了家常,“崔浩,你这房间摆设简洁朴素,一尘不染,可这书桌为什么不好好整理?”说罢便走上前去拿起本书随意翻阅了起来,“崔浩,时下这天气虽然确实是天寒地冻,雪虐风饕,但你也不用盖三条被子吧?”
佛狸!
“陛下真是拨草瞻风、贯微动密啊。”崔浩紧紧的盯着拓跋焘,“看来陛下已将这房屋扫视个遍,臣却未曾察觉分毫。”
“作为君王,身为将领怎么能不学会观察细节,”拓跋焘又换了本书,“你倒是从不吝赞扬,但讽刺起来也不给我留情面。”
“陛下何出此言?”崔浩三两并一步走上前,踮起脚尖,双手捧起拓跋焘的脸颊,却在一寸之间停了下来,“崔浩的心思,陛下不懂吗?”
“怎么?”拓跋焘丢下书卷,一把抱起崔浩,“你想念起我这“沉珂斑斑”,想试试我到底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了?”
崔浩低头浅笑,再抬起头,眸子竟然折射出宠辱不惊的光芒,他开始用指尖摩挲起拓跋焘的下颌,颈子,耳垂…… 微微上翘的嘴唇却迟迟不打算靠过去。
“你勾引我?”佛狸被挑逗得热血沸腾,浑身燥热,一个强势的横抱,一个主动的拥吻,唇齿交缠间,轻风细语,拈花微笑,丁香花开,馨香四溢。
崔浩喘着粗气推开佛狸,扣起他紧抱着自己的手,“佛狸,放我下来,让我叫你看看什么叫活龙鲜健,刚劲有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佛狸一阵大笑,接着猛咬向崔浩的耳垂,却又轻轻吻了下去,“你等下辈子吧……”
“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拓跋焘轻轻放好崔浩,理了理他身上的衣服,又理了理自己的,“这次出征讲究风驰电掣、千里袭人,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就不要去了吧。”
“臣遵旨,臣恭送陛下。”
拓跋焘点点头,刚出了门又突然折了回来。
“陛下还有何指教?”
拓跋焘轻笑着伸出右手,打开握紧的右拳。
“我的佩玉?”崔浩垂头望了望自己的腰带,上面系着的玉佩果然到了佛狸的手里,“陛下,你这又是何意?”
“你不要和我耍把戏。”拓跋焘笑着把玉佩丢了过去,“你固然是智比张良、运筹帷幄又经天纬地,可你却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臣恳请陛下指教。”
“哈哈哈哈哈……”拓跋焘大笑着离开了。
崔浩望着那玉佩,若有所思的捏紧了拳头…… 可是直到他死前,他依旧没能完全参透。
☆、佛狸的梦
第9章,伐夏(上)
北魏始光三年,公元426年,拓跋焘领兵亲征胡夏,行军直逼首都统万城。魏军所过之处,风卷残云,浩浩荡荡,气焰冲天。
行军路上,拓跋焘与崔浩同乘一架。
“陛下用兵,摧枯拉朽,势若破竹,那柔然,哦不,那蠕蠕只能仓皇而逃,摇尾乞怜,依臣之见,几年之内,他们断然不敢再犯。”崔浩举起酒杯,“臣先敬陛下一杯。”
“那也得感谢你的锦囊妙计啊。”拓跋焘跟着一饮而尽,“崔浩,有你辅佐我,这乱世也该结束了吧?”
话说那柔然占领盛乐城后,气势嚣张得逼近北魏首都——平城。拓跋焘听取崔浩的建议,引三万轻骑支援火线。柔然可汗纥升盖欺拓跋焘年仅17岁,压根不以为意。他引骑围魏主五十馀重,骑逼马首,相次如堵。北魏将士皆大惧失色,拓跋焘却颜色自若,搭弓引箭,他一箭开弓射倒对方大旗,二箭穿杨射死对方主帅,于是众心乃安。
北魏骑兵势若破竹连战连捷,柔然骑兵闻风丧胆节节败退。转眼反攻到了盛乐城下,两军却陷入胶着,情势不相上下。拓跋焘正踌躇莫展,进退两难之际,崔浩雪中送炭,差亲信送来一枚锦囊。拓跋焘打开一看,只见白纸一张,黑字秀丽端正,“臣听闻陛下如今进退两难,斗胆献策。臣以为不如以退为进,佯退诈降,柔然人嗜血成性却蠢钝如猪,必中我军埋伏。另臣素问柔然士兵喜好赤膊上阵,所以特命人调制"毒粉",陛下可将此粉或涂抹刀刃,或趁乱挥洒,使对方奇痒难耐,斗志尽失,我军则可事半功倍。此物臣已差人快马加鞭,预计三两日内到达,陛下可乘这几日佯装败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臣且恭候陛下佳音。”佛狸读毕连呼妙哉,依计行事果然大败柔然,收复盛乐城,凯旋班师。从此他便号令将柔然改称为“蠕蠕”,意在嘲弄他们蠢如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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