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区域的老师刚好空了。”卡卡洛夫不再多说,快步朝着场内跑去。邓布利多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对视了一眼,前者也站起来:“我跟过去看看,你就呆在这里。”
德拉科和赫敏正往观众席赶。在发生了波利亚瑟和玛格丽特的悲剧后,他们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场比赛会出事。
直接去评委席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吧,德拉科这样想,就让他们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蓦地,赫敏停下了脚步,直直地望着前方,德拉科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团涌动的黑雾,不停地翻搅着,发出咕噜咕噜吞咽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德拉科将赫敏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那一团黑雾,握紧了魔杖。
黑雾中忽然伸出一只手、随后是一只腿、深色长袍的一角,一个高大的男孩从中走出。他看起来很阴鸷,眼中黯淡无光。赫敏一下就看见了他手中攥着的东西。
“克鲁姆?”
“那不是挂坠盒吗!?”
克鲁姆看了他们一眼,正要逃跑,赫敏手疾眼快地喊了声“障碍重重”,他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德拉科虽内心不解,但也手脚麻利地给他施了一个捆绑咒,跑过去用力从他手中拽挂坠盒。
“这是怎么回事?”克鲁姆抓得很紧,德拉科又补了一个“力松劲泄”才让他放手。他将克鲁姆踢到一边,想了想又加了一记昏迷咒。
“我不知道,他可能中了夺魂咒吧。”赫敏看起来不太确定。她仍心有余悸,刚刚那团黑雾看起来是一种诡异的空间黑魔法,而这里明明是不能施展幻影移形的,可他们仍有办法进行空间移动……
“我们快走吧,哈利可能出事了。”德拉科看了眼手中的挂坠盒,试着呼唤了几声,却没有反应。他们一起把克鲁姆搬到了旁边的躺椅上,德拉科拉起赫敏的手往评委席跑去。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评委席,却发现三位校长只剩下了马克西姆夫人一人,卡卡洛夫和邓布利多教授的位置空空荡荡。
“马克西姆夫人……请问,邓布利多教授去哪儿了?”赫敏上气不接下气。
“他和卡卡洛夫一起去看一位发射求救信号的勇士了。怎么了,你们找他有事?”马克西姆夫人的目光很锐利。
“是的,我们有急事找他。真的是很要紧的事。”德拉科语气仍不失礼貌,但能看得出他眼中的惶急。马克西姆夫人打量了他们一会儿,似乎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提着裙子站起身:“好吧,我带你们去找他们。正好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救一个勇士这么久都搞不定么?”
手心的红光仍在闪烁,忽快忽慢,刺痛他的神经网络。杰蒂斯闭了闭眼,恨不得使用幻影移形马上到达他身边。
他知道普罗米修斯在哪里,他一定会在那里,虽然他没有告诉他。
他匆匆从暗道跑入地下赌场,还未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握住门把手的指尖一颤,他猛地拉开门。
窗户大开着,风吹动长长的窗帘,日光泻入,照亮了上面凝固的暗色痕迹。枝状吊灯已经破碎了落在地上,几个肩膀上有“暗生骨”徽记的男女孩围绕着它躺卧。平日华丽的赌桌长椅都被掀翻了倒在一边,桌脚朝着斜上方伸出,上面穿刺着几个男孩的身体,血正从胸前背后的伤口中汩汩流出,浇染着桌椅和木质地板,汇成小溪。
杰蒂斯一路走过无数“暗生骨”成员的尸体,他们有的死状惨烈,像是从里到外都被藤蔓穿刺了一般,有的却安详地闭着眼,面带微笑,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他的手越握越紧,修剪好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就连那红光的跳跃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一般。
一楼所有的包厢都开着门,杰蒂斯时不时能在里面看见一两个死去的男女孩。但他没有找到普罗米修斯的尸体。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安。
杰蒂斯的脚步停在了唯一一间关着门的包厢前。他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悄然无声。他握紧了手中的魔杖,最后看了一眼背后的场景。
正值下午,日光倾室,风徐徐。男孩女孩年轻的身体都被照得发白,干净而虔诚,永堕地阴。像极了一场盛大的活祭。
他闭了闭眼,用力推开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猛然低下身翻滚入室,魔杖前伸,大声喊道:“不许动!”可却没听到回应。杰蒂斯定睛看向周围,却发现房间里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一大一小两个人围着赌桌面对面坐着。
布莱克教授仰靠在长椅上,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柔软的丝绒扶手,脸歪在肩膀上,气定神闲。
而普罗米修斯怀中抱着一个女孩,她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浓密的黑发垂在胸前。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贴在皎白的面颊上,仿佛安稳地睡去了。普罗米修斯轻轻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将她的发丝捋平,小心翼翼地分开打结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很温和,却也极尽哀伤。
杰蒂斯松了一口气,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普罗米修斯身边。他看起来似乎安然无恙。
“十一分四十三秒。”布莱克教授抬起眼,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比我想象得要快啊……杰蒂斯。”小男孩仍低着头,他似乎对梳理头发这件事着了魔,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欣喜还是责怪,“你拿到奖杯了么?”
“没有,我中途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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