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言再一次抬腕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还有约莫两个多小时才能传输完毕,密室外的打斗声一直没有停止,可以想象这是一场局势不容乐观的恶战。
都给我挺住啊。赵医生把手搭在身侧的谢璋手腕上听着脉搏,估计着对方的情绪波动。
“咚咚。”头顶上传来敲击声。
赵:“……?!”
“轰——”地下室几十厘米厚的的水泥天花板突然被人用暴力炸开,一个人影跳了下来,一片烟雾弥漫中,他藏身在干粮后,听来者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哟,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呐……嗯?”
那人说:“有呼吸声……在哪呢?”
嘉言呼吸一顿,一瞬间脑袋里千万种猜测一闪而过,很快下定了决心。他担心对方直接出手炸掉这里,在深深望了一眼自己还在沉睡中的心上人后,一咬牙走了出来。
他认出了面前的敌人正是之前被叶臻一枪打伤手,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嘉言脸上一副非常害怕的表情,举着双手向对方喊道:“不,不要杀我,我只是个无辜的医生!”
“医生?”对方不怀好意地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嘉言这才发现对方的情况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好,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刀痕和其他伤口,被射伤的手腕也在泊泊地往外流着血。
来者视线在赵嘉言举起的双手上转了一圈,突然伸出一只手推了一把。赵嘉言踉跄地后退几步,堪堪站稳。那人似乎确信了面前的医生没有身手,便不由有些放下心来,笑嘻嘻地问他:“我刚才在楼上见过你,你把李默怀带到哪去了?”
赵嘉言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我们下楼的时候,就被冲进来的杀手冲散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唔。”
那人拿膝盖往赵医生腹部狠狠来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弯下腰:“给我站直了,手举起来。”
嘉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泛起来的呕吐感,一言不发地保持双手平举的动作,直起了腰。
“你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这个地下室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我是韩弈的私人医生,他很信任我,我趁他不注意时偷看到的。”赵嘉言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试探道:“不要杀我,我可以帮你治疗伤口。”
“治疗伤口?”杀手略微一愣,随即笑眯眯地说:“好啊。”他抬手一把摘掉赵嘉言脸上的无框眼镜:“那就麻烦你啦,漂亮医生。”
某个漂亮医生撕开对方贡献的贴身衣服,一边给人包扎,一边说:“把眼镜还给我。”
“不还……嘶!”
赵嘉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抱歉,弄疼你了吗?没有眼镜的话我看不清……”
“啧,真没意思。”那人悻悻地扔掉手里的眼镜,赵医生连忙捡起来擦擦,戴回脸上。
打扮得很浮夸的杀手低头看着给他处理伤口的赵医生,大概是无聊极了,开口找起话题来:“那个亚洲黑道小头头还挺会玩的嘛,养个私人医生……嗯哼?”
赵:“……你想多了。”
“我不信,反正现在没事做,要不咱两试试?我可是20/188/86。”
“……年纪太小。”
“20不是年纪,是长度。”
“我是1。”
“你是1?那么那个亚洲……?”
“他无能。”
“啊?”那个飞车贼瞪大了眼睛。
赵医生陪他聊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把握住机会,靠着黑某人而令对方愣神之际,藏在袖子里的针管插到了对方的大腿上,并且手上动作极其稳健地快速注射药剂。
“你!”那个杀手抬腿就向赵嘉言用力踢去,把人踢到一边,似乎还不解气,满脸杀气地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浑身的力量都在飞速流失着,只过了三秒,杀手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医生吐出一口血,抓紧时间来到那人身边,又把针管推进了一段距离,确保这家伙已经跑去跟他的上帝搅基后,这才松了口气,冷笑一声,傻逼。
但很快,他又一脸忧郁地望向洞穿的天花板,没想到一抬头,正好和叶非对视个正着。
“……”
警监大人的情况可凄惨多了,匆匆向下望了一眼后,毫不停顿地在地上一滚,躲开了一梭子弹,一个年轻的白种男人双手统共举着六把枪,十指齐动,正对叶非不间断地射击着。
韩弈呢?赵嘉言张了张嘴,本想问叶非,而现如今看到这样的情况,却是赶紧抱着脑袋躲了起来。
不过他还真的问到了点子上。
“阿嚏。”韩弈摸摸鼻子,此时他正坐在飞往别墅的飞机上,和他同行的,还有一支二十八人的佣兵小队,为首之人一头金发,面容刚毅,四十来岁,魁梧的身形像一头雄狮一样,处于对一个男性来说,最旺盛的年龄。
“韩弈,上一任的falso叛离了佣兵团,如果你是从他手中获得的怀表,即使这次你可以调动我们,但也请你做好死的觉悟。”
“不,恩佐科斯塔,上一任falso是谁我并不知道,这枚怀表,是叶臻亲手交到我手上的。”
“什么?你说……是谁给你的怀表?!”全副武装的佣兵们齐齐站了起来。
“叶臻。”
“是他!真的是他吗!”恩佐的脸上满是狂喜:“他果然没死!‘摩伊拉’有救了……”
九十八
一梭子弹就像猛然出击的蛇一样,如影随形地追击着前方的人,人影一闪身躲到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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