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涵觉得精彩部分刚刚开始,没有错过。
“那晚大家都早早回屋休息,谁都不敢再靠近那厅堂。第二日我高祖父外出,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僧人……”
袭风眯着眼,似乎开始起了兴趣。
蒋科喝了口水,继续道:“大家都明白高祖父是何意,吃了饭之后听了僧人的话,待在房间里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僧人将厅堂贴满了黄符,佛珠拿捏在手中,只待夜半之后将这孽障一举捉拿。”
“果然,一到三更时分,叹息声又再次响起……”
故事到了高/潮,这时候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阴风,硬生生将半掩着的门吹开,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顿时大家陷入黑暗之中。
“哇~~~~~~~~~~~~”
“啊!!!!!!!!!!”
“救命呀!!!!!!!!!!!”
孩子们因为故事紧绷的心态终于崩塌,灯一黑,张嘴就叫喊。
柳子涵和袭风当即哭笑不得,袭风一挥手,桌上蜡烛重新燃起,然后起身去把门关上,笑说:“都爱听,又怕。”
蒋科也吓得不轻,故作镇静道:“后面没什么害怕的了,邪不压正,最后那僧人带上画离开了,至于那晚发生了什么僧人不肯告诉高祖父,只说以后不会有事了,且将一串佛珠留了下来,我们家一直把佛珠奉为传家宝,代代相传了下来。”
“你可知那是副什么画?”柳子涵好奇问。
“一名青衣男子的画像,也是名美男子啊!”蒋科感叹,仿佛自己见过那副画一样。
“切,你又没见过,吹牛。”林小然吐了吐舌头。刚才叫的最大声的就是他。
蒋科不屑的瞥了林小然一眼,小小的一个人,也不给他个面子!
柳子涵又问:“那画师署名是谁?”
“仿佛叫万俟什么……”蒋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了。
“万俟思。”柳子涵道,又补充:“万俟,前朝大姓,皇亲国戚才有的姓。”
蒋科忙说:“对对对,万俟思,这什么稀奇古怪的姓氏啊,那么难念。”
柳子涵叹了口气,摇头笑了笑。
袭风见状,说:“你们累了吗?热水现在也烧好了,要不洗洗回屋?”
孩子们刚才吓出一身冷汗,当即同意。
打点好之后,小孩们一个贴着一个纷纷回屋,料想他们此刻也睡不着,但是缩在被窝里总比在厅堂里时不时吹来一阵阴风来强。
看着他们进了屋子,柳子涵袭风对视一眼,笑了笑,准备喝酒。
袭风去了酒窖里拿酒,柳子涵则到厨房搬来一张矮小的木桌,再拿了两张小木凳,刚好放在大门外的阶梯上。两人刚好一人坐一边,桌面上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迎面而来的正是天上淡雅的月光。
“景色倒好,就是冬天冷了点。”柳子涵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淌过喉咙流入腹中。
“来年又是一番好景象。”袭风笑道。
“是啊,希望开春之后咱们还来这里饮酒,到时候袭风你带我去狩猎吧。”柳子涵喝了酒,只觉得身子开始变得暖暖的。
“嗯,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柳子涵听着袭风这么低沉的声音,突然觉得袭风人不仅长得英俊,连声音也是这么拨人心弦,也不知道多少人曾被他迷住,至少现在,自己似乎已经被他吸引了。
袭风眼眸似水,称着月光异常明亮,他转脸看了看柳子涵,喝了酒,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美好而诱人的酡颜仿佛要将人的目光都吸了去,叫人怎么挪也挪不开。此时此刻,真的只想紧紧抱着柳子涵,哪怕只是抱着,也将是莫大的幸福。
“子涵可有姑娘向你表白过?”袭风小心问。
“无。你呢?”
袭风一愣,对他表过心意的妖精多了去,然而也都只是红尘过客逢场作戏,但他还是撒谎道:“无。”
柳子涵竟然大笑起来,袭风不解,只得纳闷的看着他,等他的解释。
柳子涵笑得差不多了,摸了摸眼角的泪花,说:“我道自己性格大概是不讨女子欢喜的,倒是袭风你,性子好,待人也细心温柔,而且模样也俊俏,这么会没有向你表白的姑娘?”
袭风无奈耸耸肩,道:“大约是我的性子也不讨姑娘欢喜吧。我无所谓,只要讨你欢喜便可。”
听袭风这么一说,柳子涵有点紧张起来,讨我欢喜便可……他都是为了讨我欢喜?试问谁会无缘无故的去讨一个普通友人的欢喜?今天早上之事……呀!打住!
柳子涵心中仿佛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呼喊,一边说袭风是断袖,另一边说这只是误会,然而这样纠结的神情都落入袭风眼里。
“子涵可有中意之人?”袭风突然问。
柳子涵微微一愣,笑道:“有了。”
袭风仿佛在风中石化,心中怒火咆哮着;怎么会有意中人了?我们天天在一起,他怎么会中意了别人!苍天啊!此时此刻,袭风只想一甩袖子飞回山中,把各式各样陈酿都倒入腹中,睡个几百年才好。
“咳咳,时辰不早了,咱们也睡吧。”柳子涵见袭风傻愣的模样甚是好笑,想着待会睡觉再将话说清楚吧。
“好。”袭风声音懒神无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精神恍惚的袭风在柳子涵帮助下洗漱好,然后进房间脱了衣服,半推半就终于躺上了床,柳子涵吹灭蜡烛也趟了上来。
黑暗中,突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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