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
又过了一会,头发乱翘但翘得很可爱的西里尔出现在一楼,虽然有些无精打采,但依然站得笔直,先在楼梯口发呆一下,接著飘去莉可身边抱一下说早安,然後飘去斯林身边也抱一下。
「早安!!!!!!!!!」音量十倍。
「哇啊!!」我的耳朵!!
斯林被西里尔放开才有办法揉耳朵——这间诊所每个都欺负他!!唯一不欺负他的只会说『你加油』!可恶!
「混帐……枉费我带电动来借你……」
「咦?真的吗?」漂亮的眼睛洒出一片金粉,开始寻找什麽东西像电动。
「先跟我说对不起。」
西里尔愣了愣,堆起笑脸,深情地捧住斯林的双颊,用最诚挚迷人的低沈嗓音开口说道:「原谅我。」
然後抢走那包他早就发现的东西。
莉可看得忍不住撇开头偷笑,斯林见状想抢又抢不回来——西里尔比他高、力气比他大,就算他跳起来抢,这个混蛋还会乾脆把东西变不见!!
「上上次我的手机你藏嘴里,再上次你把我的n-dsl贴在天花板——东西呢?你把东西藏哪里?」
抬手指指。
「贴在你背上。」
斯林於是开始像只追尾巴的小狗转来转去,莉可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等斯林终於抓到那包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游戏早就在西里尔手上。
「……你真的很过份耶……」喘喘喘。
「我这是为你好,」西里尔看著各种游戏片语重心长。「你这样要体力没体力,要观察力没观察力的,要怎麽当个好兽医啊?斯林,」在对方生气以前,西里尔双手按住斯林的肩膀,表情严肃。「你要加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很担心你的成绩。」
「别欺负他。」比荷一进门就看见斯林的脸像吃到一只蟑螂一样难看,边抖雪边想要怎麽让西里尔转移目标。「你又跟斯林借了什麽?西里尔,大前天你在网路上买了一堆东西,不是说今天会到?」
「我在网路上买主机,跟斯林借游戏片——我最近压力大。」西里尔上前帮比荷把雪拍乾净,亲一个再抱一个,弄得比荷略显尴尬,而斯林和莉可两周来却已麻木。
「衣服会湿掉,西里尔,快放开。」比荷手抬起、顿了顿,还是改拉为拍,柔声轻哄。「我带了早餐回来,帮我拿上去。」
「喔,好。」
高大的人影眨眼不见,比荷苦笑地脱下外套、挂起、掩饰微小的失落,向莉可确认今天的行程,检查一下住院的猫狗,尽可能不去注意员工们的细微表情,然後上楼走进餐厅。
「嗨,比荷,今天吃完早餐,你也是要去补眠吗?」
西里尔也没吃,弄热了早餐在等比荷,看比荷疲劳地坐下……真想去整死那些羊。
「嗯?嗯……」
比荷的手颤了颤,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取用早餐,耳朵却染上薄薄的红。
他最近常作梦。
刚开始还只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只觉得呼吸困难,渐渐的,那些无法记忆的混乱梦境被合而为一,从模糊的影子变成明确的影像。
温度、呼吸、触感逐渐变得真实,他在梦中被亲吻,身体烧起来一般的热,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伸手拥抱,回应这个吻,直到最近,等他惊醒过来的时候,西里尔已经躺在他身下,粉嫩的唇被他吻得红润肿胀,宝石般的眼闪烁情欲与好奇……然後带著点惊讶与天真的望著他,不言不语的微笑。
并不是每次都这样,他曾经怀疑过西里尔是不是偷吻他,但又觉得不可能,就算能变成人,再怎麽说本质还是猫,或许会想贴近他、抚摸他,甚至舔他或亲他,但应该不会想吻他才对。
刚认识时见面困扰、看不见时也烦恼对方话语的状况,现在变成一种明知是快乐,却变得煎熬的烦恼——没有人会不喜欢美丽的事物,尤其西里尔抱起来摸起来吻起来都很舒服……
「比荷?」西里尔的声音让比荷重重一颤,心虚的眼神非常惊慌,这让西里尔非常得意。「你脸好红,感冒了?」
每个罗曼史情节里的邪恶角色都会说这句老梗到掉渣的话,但不可否认,当西里尔听到比荷果然说没事的时候,眉毛一挑在心里暗赞——果然是老梗好啊!
虽然变成人就没办法像猫形那样愉快翻滚,但不能滚就不能滚,人形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多很多,当然可以被做的事情也是很多很多……
「西里尔?」
「嗯?」
「我去补眠,」比荷想想,还是照平常的习惯摸摸西里尔的头。「可以麻烦你两个小时後叫醒我吗?」
「好。」
比荷回房间之後西里尔又在厨房待了一下,算著时间偷偷打开寝室门,比荷沈睡的脸埋在枕被间,想想,终究有点心疼—他想那种看对方不舒服自己也不舒服的心情叫心疼—於是只在脸上亲一下便退出房间。
换回猫形去楼下等快递的时候,不小心无法抗拒斯林手上的逗猫棒所以玩了一下,把斯林嘿嘿嘿的得意样记在心里,打算等万圣节的时候招呼百年老友让这死小孩过个『纯正的』万圣节。
一想到月底就可以让斯林哭得乱七八糟,追著逗猫棒的身影就更轻巧些,等快递一进门,西里尔立刻转而攻击斯林本体,等莉可在斯林的哇哇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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