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手机端有几个新项目,希望我们投入商品资源做试验。他们用每天一千万的访客流量交换,如果项目成功,流量支持无时限。另外,首页还有几个肥缺广告位,但那个,要拜托昌哥你去刷个脸。”
闪永昌意味深长笑起来:“我去刷?”
喻承心想,那不然嘞?你就负责吃?他笑笑:“超便宜那边一人负责一个行业,运营部老大是个经理。两边合计一下,只有你能hold得住场!”
闪永昌:“凭什么他们的业绩要我帮忙?”
喻承:“……”他真想翻白眼了,笑呵呵说,“两边共赢的好事儿嘛!”
闪永昌似笑非笑,接着吃桔子,把喻承晾一边。直到他全部吃完,才搓了搓手上的屑屑,忽然问:“这件事你没拉严绅?”
喻承一愣:“他参加培训,这周五才回来啊!”
闪永昌站起身:“下次拉上他。就这样吧!”
说完就走,喻承问的“要不要再开个会”和提的“刷脸”要求,他都没有正面回答。
喻承无奈望着他的背影,实习生还没问他要呢!他只好轻吸一口气,再堆足笑脸跟上去:“昌哥,还有件事……”
一天下来,喻承心累得要死。跟闪永昌的沟通成本忒高了,当年跟着苏凯混,都没感觉这么难。
幸亏超便宜那边是一拍即合,各自要做的事迅速排好了班,并开始布置。
被指定要掺和这件事的严绅,继承了闪永昌的“夜访”传统,希望晚上参与会议旁听。但由于喻承是项目牵头人,跟超便宜联系紧密,干脆把工位搬了过去。很多事当场解决,不用拖到下班。这么一来,他每晚就得跟严绅通上半小时电话,做进程同步。
第五周,由喻承牵头的“后双十一狂欢持续”、“暖冬必buy”和“全家年礼实惠购”,三档时效首尾相连的活动初步构架搭好后,严绅新人培训完毕,正式归队。
同一天,闪永昌就找到喻承,点烟笑说:“你从无到有变戏法儿的能力挺强!”
喻承高兴,说应该的。
闪永昌话锋一转:“接下去,我们女装专注于垂直市场,要页面改版。有几个新业务,需要合适的人来破土。我想了一圈,最放心的人就是你。”
喻承一愣:“那我们的三个活动……”
闪永昌:“你交接给严绅,包括实习生,让他来跟进。”他顿了顿,“当然,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他老风格,说完事儿灭烟就走。喻承呆在原地,寒风中连抽两支烟才缓过来。
闪永昌的态度不清不楚,喻承没法儿猜,脑子里只有六个字:要么受,要么走。
他叹口气,随即完成了跟严绅的交接,再按闪永昌说的“新业务”,到几个之前没接触过的部门领活儿。
冬季的空调环境,处处是流感病毒。喻承经过办公区里的几片喷嚏雾后,下班回到家,他头昏脑涨,又感冒了。
谷天骄递来药和温开水,说:“要不,你赶紧换地方吧,我感觉……”
喻承:“啥?”
谷天骄想了想:“不好说。我帮你留意一下,看最近有没有适合你的岗位放出来。你也往外探探路,下个月想跳就能跳。”
喻承吞掉药片,笑嘻嘻滑进被窝闭眼。
谷天骄的担心他当然懂,但年底这一段儿,急要人的都是业务部门。按照工作强度来说,业务部门都一样;而他目前的层级和最值钱的工作经历,去哪儿不得挨练?
另外,严绅做事响动大,为人强势。他刚跟超便宜接上头,喻承就收到老朋友们的控诉,说他“态度屌死个屌”,懒得看他。喻承不愿意自己的前期投入流产,也不愿意拉粉妹他们上船后甩手不管。
眼前这摊事儿,他得顾到底。
时间翻进十二月,又一年即将过完。然而整个飞天基层员工的日子,却一天难比一天。
公司不知道哪个赤胆忠心的开发团队,开发出一款叫做“嘭嘭”的企业聊天工具。
据说是近几个月,十二怒汉集团几乎所有团队都在微信里谈工作。上层建筑认为,这很容易造成内部机密外泄,禁止所有人再用微信聊公事。
嘭嘭就是为替代微信诞生的,名字貌似来源于敲门声。它除了沟通外,还有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活儿:按职务层级进行“上情下达”。
老板在嘭嘭群里说的话,其他人如果一分钟之内未读,它就自动打“未送达对象”的手机。
语音通知:“老板在群里说话啦!”非得马上看,不然电话就不断打来。
坑爹的是,嘭嘭一出世,飞天高层就下达命令:业务团队必须装,必须用。
于是,飞天基层都有了嗨翻天想跳楼的心情——“老板说话”,老板谁啊?拿喻承他们团队来说,闪永昌是老板毋庸置疑。可由于这个团队“平行管理”,在嘭嘭愚蠢的系统里,比收信人高一级的人都是“老板”。一个层级为p5的员工,至少有三层“老板”。谁能管住其中一个不在半夜说话呢?
严绅就喜欢在半夜说话,营销线的人也就常常半夜里被手机叫醒看群。
喻承是ka里被嘭嘭虐得最惨的人,没有之一。
因为他负责新项目,新坑破事儿多。
闪永昌“请”他接的新坑,有四个,分别是“试衣间”、“美搭杂志”、“晒衣日记”和“美衣论坛”。全是图文导购,全部从零开始。这次连实习生都不给他,让他从主页面模块,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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