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这就对了!我就喜欢这种性格的小孩,不像周芷凡那混球一样是个,凡事儿都端个架子。我说,”彭迪伸出一根胖胖短短的枝头在周芷凡前敲了敲桌子,“你天天那么端着累不累啊?修仙啊还是练功啊?”
周芷凡慢条斯理的切牛肉,头也不抬道:“恩,端着架子有助于减肥,要不要我教你?”
......
彭迪在这家投资银行干了挺久,大学毕业没几年就来了,现在也算是混出了个人模人样,虽然算不上年薪百万美元的高管,但也职位不低,上上下下都认识不少人。陈宇刚刚来报到的时候正赶上他工作忙,把这事儿交给他的秘书办了,事实证明很不靠谱。所以这头早上一上班,彭迪就亲自给陈宇安排了工作,还特意安排在自己部门里,想着还能多给他点照应。
这次的工作陈宇干起来还挺得心应手的。投资需要各项数据的统计和企业资料调查,陈宇就负责专门录入数据然后整理成表格,或者把资料归档之类的,有时候还需要帮忙做个e软件打交道。
整整一天,陈宇就是按照要求,核对数据或者检查文字,稍微难一点儿就是调整调整文件的格式。换了个新差事的陈宇还在心里鄙夷了一下:外国投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么。
连着干了三个月,天天盯着电脑屏幕,都快把他看成斗鸡眼了。可能是不太放心他这个临时工,给他安排的工作量不太大,头几天晚上六七点就能走人,后来人家看他做事儿麻利,陆续又给他添了些活儿,但一般也就干到晚上九点就完事。因为公司给包晚饭,陈宇下了班回家也不用忙活着研究做些连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的晚饭了,还可以看看美剧、泡个澡再睡觉。
不过显然周芷凡就没那么好运了。周芷凡早些年去欧洲读过商学院,当时也学过模型估值之类的。可是放下了好几年,那些知识长久不用都忘了。再加上金融行业改革创新的也快,偶尔记得的模型也都因为过于陈旧,不能用了,现在干起活来格外吃力,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不到午夜基本上走不出公司大门。
这晚陈宇因为看了会儿肥皂剧睡得挺晚,难得的跟晚归的周芷凡照了面,陈宇正抱着超大包薯片坐在沙发上,一手掰着脚丫子,一手抓薯片吃,就看见周芷凡盯着俩黑眼圈晃了近来。
“周哥你回来了。洗澡水还热着呢,赶快冲个澡吧!”
周芷凡慢悠悠的点点头,没什么力气说道:“恩,好。你也早点儿睡吧。”
陈宇扭着脖子看他一副被榨干的摸样三步一晃,两步一摇的进了卫生间,啧啧两声,心道:“虽然咱挣得少,可咱工作轻松啊。要是天天加班到这么晚可就真逼死我了啊。”
前面咱说什么来着,不是说过话说的不能太满么。陈宇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捧着电视机看到凌晨,朦朦胧胧的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感觉有点儿头疼,鼻子闷闷的有些不透气儿,随便吃了点儿感冒药就跟周芷凡一起上班去了。
早上去的挺早,陈宇见没人给他安排差事,恹恹的把脑袋搁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休息。这一般要是身体不舒服,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会很好——哪里见着有人特开心大叫到“哈哈哈哈,我生病了!”——就算有,那也是小孩子因为能逃课而开心。
“妈蛋,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换个正式工作啊!这活儿太无聊了啊啊啊!”
“馋,你在嘀咕中文么?有时间教教我中文吧!哦,我是过来通知你,彭先生让你去他的办公室找他。”一位脸上长着雀斑,体型微胖的外国小伙子敲了敲陈宇的办公桌。
“是‘陈’,不是‘馋’!”陈宇双手抱住脑袋,恶狠狠道:“飞利浦,除非你能叫对我的名字,否则我是不会教你这位发音不准的人说中文的!不过谢谢你的通知,我先去找彭先生了,回头再找你算账。”陈宇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彭迪。
“喂,你先别走啊。彭先生说我发音没问题啊。你为什么不教我啊?”飞利浦亦步亦趋的跟着陈宇,大有一种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一直跟着你的架势。
“那是因为你可以念对‘彭’这个字。为什么啊,举个例子吧,等我教会你中文,别人问你,哦,飞利浦,你的中文说的太棒了,请问你那聪明绝顶过的老师是谁啊?然后你就一脸自豪的回答,我帅气的中文老师叫‘谄谀’,我有时候也叫他‘馋’。听听,一个谄谀,一个馋,这都是什么鬼名字!”陈宇气呼呼的说着,然后飞快的跑走了。
“那我叫你‘吁————’,总行了吧!”飞利浦见赶不上陈宇,站在后面吼道,还害怕陈宇听不见,故意拉长了“宇”字,听上去感觉在让奔跑的驴停下一样,而且陈宇确实在奔跑。
本来就呼吸不畅的陈宇差点儿背过气儿去,一路上翻了无数个白眼,自我安慰道:不生气、不生气,我才不跟舌头伸不直的家伙计较!来到彭迪的办公室门口。经过了秘书通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敲敲门进去。
“陈宇,快过来坐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你这三个月的临时工申请为试用期,经过了人事部的批准,你今天成为正式员工了!过会儿你去办理手续就可以了!”
“真的么?!谢谢彭哥!”陈宇很激动,今天终于有个顺心的事儿了!好消息来的太突然,陈宇觉得呼吸也顺畅了,头也不痛了,连飞利浦也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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