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第一天白岑就暗戳戳一个人去影院,全副武装还顶着三天没洗的油头,目的就是淹没在人群中。他拿小时候上课盯着黑板的认真劲头看电影,没喝水也没吃爆米花,这不符合白岑随意的个性,但是他看上去极其虔诚。
黑暗里弱弱的光线,白岑无视了满场的观众,将自己置身在空旷里欣赏着独角戏。从祝月和祝星一出场白岑的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几乎是整场都在哭。那是他演的祝星啊,嚣张的、任性的、阴险的还有不知所措的,哭和笑、爱和恨,都是他来诠释的。
演祝星之前他还是一个人陷入在无尽黑暗里,溺水挣扎,而现在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
白岑走出影院的时候还没缓过神,待阳光洒在身上,刺眼的不得不用手遮挡一下时,脸上浮现出笑容。
活着真好,比任何事都好。
电影公映后不出一个星期,白岑红了,是真正红得发紫。关于白岑的微博讨论量几天之内过亿,大家都在讨论这个绯闻少年的演技竟然如此娴熟。进了影院的观众,多数都为了祝星的自我挣扎,伤害爱的人,毁灭自己而哭的稀里哗啦,不约而同地开始搜索一个名字——白岑。
对此白岑倒没什么感触,何睿祺和他探讨过要不要继续接通告。白岑表示路演了半个月下来挺累的,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想先修整一段时间。何睿祺尊重他的意愿,直接把事情交给苏唯一去安排。
当然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白岑看着自己卡里的片酬,觉得下半生都够花了!他在娱乐圈也没结交什么人,不需要额外的支出,这些钱够他潇洒好几十年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接通告,不要跟他说为了理想,他的理想就是不工作!
闲时又开始当起了废柴,吃吃喝喝睡睡,打打游戏画画漫画,每天定时定点开始运动。一时兴起就背个包去外面取景,何睿祺休假的时候再一起去浪一圈。
所以当白岑接到苏唯一的电话,说他入围了年度最受欢迎新人奖,倒把他着实惊讶了一番。
这次的颁奖采取公开透明的方式,多了与观众互动这一环节,所有的人都可以为自己喜欢的明星拉票。颁奖的最后一分钟关闭投票平台,票数最高者将最终获得奖项。
各家的粉丝知道这一规则后,网上简直炸了天,好几次投票平台系统都崩溃了。技术人员也连夜加班修复,这热情真是让人有点苦不堪言。
粉丝,能穿八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能扛着大炮四海为家;能见第一面就问“拼房吗?”的神奇存在。
更是在网上可以绝不恶言相向,也能将敌对方喷到节节败退;吹自家爱豆牛比吹的自己都不认识;是唯一可以将情敌变为战友并肩作战的真女神们!
所以投票这种事,一人一天换几千个账号都不在话下。
网上的战线早已打开,而白岑却在颁奖前一天才开始紧张。小半年没有出现在镁光灯下,现在白岑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何睿祺在给他挑明天走红毯的衣服,白岑在旁边上蹿下跳地叨叨:“我心噗通噗通地跳,急死我了!”
“你心不噗通噗通的跳,我才该急死了。”何睿祺手上动作没停,拿了一件白色西装在白岑身上比了比,摇摇头,继续挑。
白岑抓耳挠腮的:“真的急啊,我都快忘记怎么保持花瓶的微笑了!”
“噗,”何睿祺乐了,对他揶揄道,“你对自己的定位挺准确。”
“啊,完了完了,怎么办,明天肯定笑的很僵硬!”
一件暗色系的绿格子西装披到了白岑的身上,何睿祺琢磨了下,拍手钦点。他看着焦躁不安的白岑,狭长的双眼勾勒出笑意。
何睿祺什么也没说,手一撩就将西装扔在了毛毯上。他往白岑胸口推了下,一个趔趄眼看着白岑就要向后倒去,何睿祺俯下身勾住白岑的腰身,前倾吻住了他……
何睿祺趴在白岑身上动来动去,白岑一个眼刀飞过去,眉梢却全是戏,他叫嚷着:“别撩我啊,明天还要去颁奖典礼吶。”
“你不舒服?”说完何睿祺又向上顶了顶。
“流……氓……”一个刺激身体打了个颤,白岑笑骂他,然后挺了挺腰,方便身上的人更好的深入。
第二天驱车前往颁奖典礼场地,十二月中旬的天气冷的白岑直哆嗦,今天还不作美下了点毛毛细雨。可就算是毛毛细雨,等等还是要先下车在外场走个红毯,配合主持人讲几句话,才能进入演播厅。
苏唯一在车上帮白岑贴暖宝宝,连鞋底都没放过,就怕把这个怕冷的祖宗给怠慢了。他吩咐保保下车后待在白岑身边寸步不离,保保点头应了。
“你说我今天能得奖吗?”白岑眼睛眨巴眨巴地问苏唯一。
“不管能不能,露个脸就好。”苏唯一低着头帮白岑忙活。
白岑扒着车窗,看外面长长的一条应援街,鲜花、手幅、大幅海报、人形立牌……他扭头又问:“嗯……会有人来支持我吗?”
车子缓缓的停下,苏唯一仔细地整理好白岑的领带,说:“一定会的,你值得很多人喜欢。”
保保先一步下车,撑着伞拉开后座车门,白岑走了下来,翩翩公子,眉目如画。
红毯两旁有着两幅巨大的海报,一副是《双生》白岑的定妆照,一副是白岑节目中的返图。
八个字,两句话。
【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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