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客栈,坐落于黑水县繁华区一隅,这座简陋的建筑与众多装潢亮眼铺面排列在一起,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说起来,这家颇有些年份的连锁客栈其实早已遍布苍州全境,对于它是何时遍地开花的,连苍州年岁最张长的老人也说不清楚。当然,更让人迷惑的,莫过于它究竟是以何种方法,凭着劣质的服务与简陋的陈设垄断苍州一境的客栈行业,还能一直屹立不倒……
穿过客栈有些幽暗的可怖的前厅,来到客房的部分,天字一号房亮着有些微弱的灯光。透过半开的房门往里面窥视,却见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安然的坐在室内,四周陈旧的摆件儿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此时的他对着油灯正专注的看着一件东西,脸上带着几抹莫名的微笑。正出神间,忽听的‘吱呀’一声,却是一个星眉朗目的青年推门走了进来,只见那青年大步来到那中年人身边,有些埋怨得到:“父亲当心看坏了眼睛。”
那中年人闻言,淡笑一声,抬眼看向那青年:“大兴啊,你看看这是什么”。言罢把手中的东西亮了出来,只见他手中的东西赫然是那做工精良、销售火爆的‘情人扣’!
只见那青年接过父亲手中的手环,细看了一阵,方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是,‘锺情环’吗?”
那中年人闻言笑意更浓:“是‘锺情环’没错,可它在这黑水县却有了个新名字。”言罢,把那‘情人扣’的典故跟儿子说了说,见者有些目瞪口呆的儿子,中年人又道:“今天逛街,也就这件事还有些意思,转而又有些感叹的道:“真是好心思啊。”
“父亲的意思是?”青年知道自己的父亲向自己提这件事,一定是有些用意的。
果然,只听那中年男子道:“去打听一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请过来让我见见,咱们商帮也是时候吸纳新血了。”
那叫大兴的青年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正要说些别的事,忽听的‘咔嚓’一声,却是一只灰色的飞鸟,不知何时落在了窗沿之上,那中年人看到那飞鸟,冲青年摆摆手道:“为父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青年闻言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父亲一眼,也不出言询问,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看到木门被完全关上,那中年男子立即起身,待见到那房内一个灰暗的角落中缓缓的走出来身影,那中年人十分恭敬的行礼道:“大当家。”
那黑影闻言,淡然道:“卢老爷子不必如此。”声音极是粗嘎。
那中年人闻言这才起身,从衣襟里取出一叠纸稿,恭敬道:“大当家托我查的事情都在这里,只是老卢我能力有限,有些地方,实是打听不出来。”
那大当家接过纸稿,随意的揣怀里,也不去追问哪些事没查出来,只是道:“辛苦了。”
却见那卢老爷子不在意得道:“大当家不必如此,拖了您的庇佑,我乌龙商行设下的所有行商才能在西域横行无忌,这区区小事,实不足挂怀。”
大当家闻言道:“却是不知,卢老爷子最近生意如何?”
“还好”,提到生意,卢老爷立马来了精神:“特别是南苗的走私货,卖得最是紧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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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从乌龙客栈内退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转到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大当家拿掉脸上的面具与喉中的软囊,长叹了一口气。
他表情很是沉郁,似是一点儿也有被这四周的欢乐气氛感染。张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有些担忧的看了大当家一眼,正要说什么,却听那大当家似是自语一般的道:“这身行头也不知究竟要穿多久。”转而有些自嘲的道:“说什么为了张氏的名声,连在苍州行事都要这般畏首畏尾,如今在这开元国,又有几个记得那显赫一时的张家。”
张钊闻言有些惶恐的道:“爷可别这么说,那……”
“怎么,怕二叔生气?那大当家有些嘲讽的道:“别怕,他现在离得远,听不到。”见张钊不语又轻叹一声道:“罢了,不说这个了,反正长辈也祭拜过了,事儿也办完了,咱们明天就会吧。”
张钊闻言,却道:“明天就是就是‘赶牲节’最后一天了,爷辛苦了这么多天,好歹放松
42、第42章 (倒v) ...
一下吧。”见对方没有出言反对,便絮絮叨叨的道:“因着过节,我还给爷备了件衣服,是南苗抒锦制的,藏青色的很是庄重,做工也不错,就是那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些,不过那掌柜的可真能说……”
大当家闻言皱眉道:“过个节怎么还用得着买新衣服,转而又很是肯定的道:”张钊,你是不是又乱花钱了。”
43、第43章(倒v) ...
乐舞班的收尾表演,因为每年都有新花样,算是赶牲节最后的一个小高、潮。跟着大股的人流缓缓向前,高飞在心下猜测着表演的内容。这几天他虽忙着卖货,但眼睛也没闲着,那乐舞班的动向他也是略知道一些的。这帮人这几日穿着戏服扮作‘虎肆’、‘皆筱’、和‘采女’的摸样,走街串巷,也没见怎么表演,只一味的向四周围观的众人讨要赏钱,因而在高飞的认知里,这乐舞班就是一个借着神祇的名头圈钱的民间组织。
人都是经验动物,鉴于往日恶劣的观感,高飞下意识的不甚看好今天的表演。不过高飞的意志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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