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道:“是跟父亲和爹……娘亲学的。”
风语听后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父亲和娘亲是何许人?这武功套路我竟然从未见过。”
“家父只是一个普通人,游历时偶然得了一本天书,这武功就是从天书上学来的。”我笑着胡诌,倒也蒙混了过去。
风语似乎对我使的武功很有兴趣,还想再问时,司徒擎突然开口:“小晚随我坐马车吧。”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倒在地上已没了气息的良驹,我轻叹一声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我看了看简洁明了的摆设,难掩心里的诧异。
“怎么?你以为这马车里应该镶金镀银才合理吗?”司徒擎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声音带笑。
感觉面上一热,我低下头说道:“属下只是惊讶。”
“说来听听。”他依然躺在那里,眼睛里泛着笑意。
我别过视线,看着别处,轻声道:“这马车外表已如此奢华,内部应该更加华丽才对,哪知竟是如此清雅幽静。”
闻言,司徒擎笑了笑。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车里经久不消。
末了,他微微坐直身子,轻轻碰了碰一旁的车壁,车壁的一处立刻应声开了,竟然还有暗格。
他伸手从暗格里取出了几样碟盘出来,里面盛放着瓜果点心,还有美酒。
“刚刚你又救了我一命。”他将酒倒进小巧的酒杯里,将酒杯递到我面前说道。
我看着他,没有接,“王爷言重了,保护王爷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他看了我许久,随即摇头笑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的人。”
“除了风言和风语以外,我身边的人都是阿谀奉承卑躬屈膝,如你这般连我倒的酒都敢不饮的人我还真未见过。”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定格在我脸上,或许是错觉,在他说到阿谀奉承的时候眼里竟然泛着落寞。
是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儿子,自然高处不胜寒。
若风言风语二人不是从小便伴他左右,或许今日的司徒擎会更加寂寞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起了几分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打斗场面不太熟稔,写得别扭,正在努力奋斗中。
☆、客栈
我如今虽处于这诺大的擎王府,但是身边有晚唱相伴,偶尔会从雪鹫处得到爹爹和父亲的片语关心,而身边的这个人,即使皇上和皇后无限宠爱,有些事也是无法对他们说起的吧。
“来,陪我吃点东西。”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回过神来面前已多了一副银筷。
这次我没有推拒,自然而然的取了银筷夹了一块核桃酥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的酥糕虽然精美细致,比想爹爹做的倒少了几分味道。
“味道如何?这是临走前父后特意命宫中的御厨做的。”他没有动筷,只是在我吃下糕点后轻声问道。
放下手中的银筷,我在想自己是否该说实话。
“照实说,无妨。”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他又说道。
“这核桃酥是好的,无论选材还是做工都非常精良,只是,”我看着他,想了想继续道,“宫中的御厨虽然艺高一筹,只是少了一份心意在里面,无论怎么吃都只觉失了味道。”
闻言,他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唇笑了。
笑容依然还是一样的,只是有一抹苍凉隐约可见。
我低下头,有些怪自己的多舌。
这些话怎么能跟皇家之人说呢,那皇宫虽然只有一个皇后,皇子却是有几个的,皇上宠爱司徒擎,那并不代表别人也如皇上一般对他,尔虞我诈自然是少不了的。
被厚重的城墙包围其中的除了权力还有冷漠。
马车里久久没有声响,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我靠在车壁上,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你在王府呆了三年,可曾听说过贤妃这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擎的声音慢慢响起。
我点点头,“听秦清他们说起过。”
贤妃是皇上已逝的妃子,为人亲和善良,曾一度成为皇后的最好人选,只是红颜薄命,由于体弱多病,生子时难产而亡,她的仙逝对整个王朝来说是莫大的伤痛。
她是司徒擎的生母,逝世时年仅21岁。
司徒擎微微叹息一声,眼睛沉沉的闭上,“人们只道她身体孱弱,产子而亡,却从不知那后宫的女人们对于权力的执著和狂热,皇帝的后宫是容不得皇上专宠一人的,明里暗里使劲了手段阴谋,才终于抓到了难产这个良机,将我生产后身体尚虚的母后勒死在了床上。”
我怔了怔,没有说话。
“其实父皇并不爱我母后,他只是怜她疼她而已,虽只是这样我母后也是知足的,而我亦不怪父皇,同为男人,我自然明白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要温柔深情有多困难,但是他做到了,所以,母后仙逝后我便跟着左雨风,他待我极好,我从心底是喜欢他的。”说完他睁开眼看了看我,眼底有晦意不明的光芒。
我看着他,连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
所以,司徒擎与左雨风这个后母亲近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对他好,所以他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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