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对飞廉和舞英二人的态度再再明显不过,只是不知道这几人中间到底发生过何事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风语竟然如此介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司徒擎正站在三楼的围栏处向下看来,只一抬头便能看见那落满星尘的眸子,泛着浅浅的笑意。
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优雅沉静,幽默睿智。
相信是很多女子的理想对象,这样一个集万千荣华富贵于一身的人却至今没有正室,只有几个称不上侧妃的女子住在离擎王府偏远的宅子里,只有侍寝时才能踏进王府一步,第二天一早立刻又被送回宅子。
成为司徒擎的女人除了能宠辱不惊外,还要懂得如何适应寂寞。
七王妃这个位置一直空悬,即使皇上和皇后催了无数次,司徒擎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风语,今晚你还要跟小晚同房吗?”司徒擎站在原地,待我们走近了才开口问道。
风语含糊着应了一声,随即问道:“王爷可要歇息了?”
“的确有些乏了。”司徒擎拢了拢衣襟,脸上有些倦容,正准备转身时,他突然看向我,说道:“这客栈的房间想来应已客满,风言的房间就留给飞廉和舞英了,小晚,今晚就委屈你在我房里将就一晚了。”
还未回过神来,风语已经大叫出声:“王爷,你终于转性了!”
司徒擎没理会他,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答案。
我低下头,应了一声:“好。”
这时候风言回来了,司徒擎让他将风语牵回去,风言立刻听话的将风语拉进了房里,隐约还能听见风语不满的抗议声,随后声音便小得无法耳闻。
“累了吧?我们也歇下吧。”他拉过我的手,将我带进房里。
房门在眼前关上,我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来,司徒擎正坐在桌边,手里的折扇悠悠的敲打着手心,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王爷,要我伺候你梳洗吗?”我看着他问道,虽未伺候过人,但平日里看王府的那些丫环做事多少懂了一些。
他摆摆手,将折扇放在桌上,“不用了,我再坐一会儿,你先休息吧。”
我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静默的空气沉沉的压下来,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你打算在这里坐到天亮?”司徒擎的声音突然传来,人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我身边。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随即点点头。
比起擎王府那寒玉床,眼下这木凳要温顺亲切得多。
他好看的眉峰轻轻皱起,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起来带向不远处的大床,“难道你怕本王吃了你?”他将我按在床边坐下,脸离我极近。
我别开脸,轻声说道:“属下不敢冒犯王爷。”
闻言,他轻声笑了笑,然后道:“王爷也是人,只是共床而已,不用这么小题大作。”
我低下头去,有些尴尬,这样说起来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想到这里,我便释怀了,既然司徒擎自己不介意那我在这里介意什么,不如早早睡觉明天还得继续赶路。
我脱了鞋袜上了床,自动睡到了靠里的位置,将外面的地方留给司徒擎。
即使闭上眼也能感觉到司徒擎打量的目光,那目光不太热切却隐隐的让人无法忽视,过了一会儿,衣物悉萃的声音传来,身边的位置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安心睡吧,刺客不会来了。”司徒擎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像是隔着一层纱一般的朦胧。
我转过头去面朝内,安定了心神。
这一晚睡得极其安稳,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翌日早晨。
司徒擎还未醒,依然保持着昨晚入睡的姿势,端正的平躺着,双手交握于腹部,面容沉静,长睫浓密绵长。
我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从未见过睡着时的司徒擎,第一次这样看见时依然不免小小的惊讶一番。
如婴儿赤子般沉静的睡颜安祥瑞和,绝美的容颜在晨光微露映射下被镀上了一层柔美的金光,仿佛圣洁的使者令人无法逼视,纤薄的嘴唇微微上扬,荡起好看的弧度。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模样的人呢。
醒时冷静睿智,睡时沉静安祥。
在擎王府的这三年,我总是将晚唱的话放在心上,能不露面尽量不露面,所以,司徒擎寿辰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传说中的七王爷。
果然如传言那般fēng_liú潇洒,倜傥如玉。
他端着酒杯站在那里,人们看着他时脸上的表情尊敬而肃然,虽非天子,却带着天子般的高贵儒雅。
微眯着的黑眸流光溢彩,温润如水。
那是一种与爹爹和父亲,晚唱和晚墨完全不同的气质,时而狂烈时而温润,唇角的笑容似乎不曾改变,却又瞬息万变。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人是我看不透的。
“小晚是否也觉得本王长得很好看?”他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声音有些沙哑。
我惊讶的张张嘴,然后坐起身子。
“对不……属下失礼了。”说对不起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效果,所以,还是换一种更能让他接受的道歉方式好了。
他跟着坐起身子,白色的丝绸xiè_yī白得刺眼。
下巴被对方修长的手指挑起,对上司徒擎带笑的眼睛,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问道:“小晚,你何处失礼了?”
“王爷的确长得好看,乃世间绝色。”我看着他平静的回答,没有奉承和阿谀,是真心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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