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在报复心的驱使之下,张梁便猛踩油门,一下子冲了出去,方向盘转的让肖晓恒整个脑袋都贴在了玻璃上,一片透心凉。
肖晓恒口中呼出的热气将这块玻璃氤氲出大块的痕迹,以至于他的脸在玻璃上也烙上了个奇形怪状的印记。不过他的角度却恰好能看到后视镜里张梁的窃笑,狡猾的活像个抓到了鸡的黄鼠狼。
张梁本不是个喜欢唠唠叨叨的男人,他心知肖晓恒如今这幅鸵鸟姿态究竟是个什么心理,一路上也没在问什么关于何流的事情。只是话了话家长里短。
凭张梁的车速,他们很快就到了肖晓恒住的那个小区。
肖晓恒下了车,即使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冻了一身鸡皮疙瘩。张梁把胳膊压在车门上,吐着热气对着肖晓恒说道:“我去停个车,你先等等我。”
肖晓恒点点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等着,这一等竟把刚出门买菜回来的房东先生给等来了。
房东先生一看见他,笑得把皱纹都快挤得没有缝隙了,热情的冲着肖晓恒打招呼,腾出一只手来挥了挥:“肖先生,你身体怎么样啦?怎么住院啦?”
肖晓恒把冰冷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笑道:“工作太累了,发烧了也不知道,太乏了就睡着了而已。”伸手要去拿房东手里的菜,“我帮叔叔拿一些吧。”
房东深知他什么脾气,也不去夺了,只是笑着应了声好:“那一会我把东西放回去之后,你抽空来我这里一趟,我给你说一下那些房子的事情了。”
肖晓恒笑了笑,礼貌的说道:“谢谢叔叔。”
停完了车的张梁此时正好也走了过来,因为有时会来肖晓恒家里的原因,两个人也是认识的,便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回去的路上倒是谈笑风生的,张梁性格一向是比肖晓恒讨喜一些,没几句话就把房东叔叔逗得哈哈大笑,也总算把肖晓恒心头的愁云散了些,被冻得缩着脖子露出一个笑容来。一张嘴,牙齿都要打颤了。
肖晓恒为了答谢肖晓恒的照料,留张梁吃了顿饭。张梁在肖晓恒的住处吃了顿饭,嘱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肖晓恒早已经习惯了有何流在这里的日子,现在每个角落好像都缺了什么似的,本来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现在都变得和他一样孤独了。他那把板凳对着窗户坐着,准备发个呆思考一下人生什么的,却登时想起来自己还得去房东那里一趟。
早死早超生,早点搬出去总是有益无害的。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出门去找房东先生。
“总经理,总经理……”小职员汇报了许久的工作,提心吊胆的唤了眼前发呆的人几声。
那个斯文的男人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没事了,你继续说吧。”
小职员讷讷的又继续重复道:“我是说陈董提的那件事情,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
何流突然抬眼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语,手无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钢笔,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说发39.6°的烧加上胃病会不会很难受?”
小职员心里一咯噔,心想自己不过是请个病假而已,这是秋后算账吗?登时吓得有些哆嗦:“我……我觉得……发烧就很难受了啊……更何况又是胃病疼起来简直要人命……”
何流一蹙眉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的想法小职员怎么都看不透彻:“就按陈董说的办,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小职员悻悻应了一声“好的”,于是就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何流低下头来,望着肖晓恒送他的那只钢笔,望着望着一不小心就想起了那些过往————既甜蜜又心酸。
肖晓恒等到自己不再觉得头重脚轻的时候就收拾一番又去上班了,在家里呆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去公司打发时间。
他的老板生怕累坏了自己的模范员工,也没再派什么任务给他,只给他一些甚至不用动什么脑子的工作。
肖晓恒往座位上一坐,开了电脑做一份年终报表,对着电脑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他姓张的一位同事看见他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生怕这位病弱的先生倒地不起,端了杯热腾腾的白水过来,挤眉弄眼的叮嘱他:“你别这么赶,你又不是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别忘了老板说的‘工作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肖晓恒接过水,调侃道:“谢谢老弟你无微不至的关心,不胜受恩感激。”
突然远远的有人在喊:“张童!策划部九点半开会!”
张童长叹了一口气,仰起头来愁眉苦脸的望着天花板。
肖晓恒挑眉问他:“怎么?和女朋友分手了?”
张童苦着一张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女朋友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奢求……还不是老板有一个亲戚说手上有一批货物的,老板抽查了样品觉得可以就收下了,结果他亲戚做了手脚,里头有好些都是次品。他倒好,拿了老板的钱跑了。”他抹了抹额头,“这次的生意,恐怕还是要你和何氏去谈,我们手里的货物还得靠何氏才能不亏太多,不然只怕这些货要烂在我们公司手里。”
肖晓恒只觉得当初就不该把自己的顾客发展成恋人,现在好像事事都牵扯到了何流,让他难以忘怀这人的存在。
肖晓恒喝了口水,方道:“谈就谈吧,也不是第一次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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