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上下下的真不嫌折腾吗?
梁章为自己的脚哀嚎,除了为了保持肺活量的日常室内运动和跑步外,梁章实在算不上一个爱运动和外出的人。
贺鹏轩看他装都懒得装的不满,低头:“还是说你想跟我在山上,除了床,哪儿也不去?”
梁章:“……呵呵,我这不是在想成天打一种球多没意思啊,不如打羽毛球?这个就挺好。”
大爷不会打网球啊。梁章不确定身体获得的新技能他会不会用,到时候出丑事小,露馅事大。
贺鹏轩没反驳,一个电话不知打给谁让人安排打羽毛球的道具和场地了。
梁章:这万恶的土豪啊。
走上了山路,梁章就觉得这体验也不错,这块山头显然被维护得很好,空气新鲜,花花草草也很有章法看着养眼。应该不是对外开放的旅游景点,至少沿途没碰上几个人,否则好几处景致不错的地方早被人排队拍照了。
走到山顶上时,梁章深吸一口气,被眼前的风景看得心情大好,没忍住像自己刚才默默吐槽的旅客一样掏手机拍照。
贺鹏轩看他乐颠颠的模样,想到什么,拿过他的手机,切换摄像头,抓着他来了一张合照。
梁章:( ﹁ ﹁ )谢谢你让我的头发出境。
贺鹏轩闷笑,见他恼羞成怒,连忙把他单手抱起来和自己同高,拍了一场背景美不胜收的合照,那上面梁章抓着他的肩膀正侧头斜眼瞪他,而自己对着照片露出一抹自然而惬意的笑容。贺鹏轩任由他把手机抢回去,挣扎着下了地,气呼呼地跑到另一头,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梁章总是喜欢无时不刻将摄像机对准自己了。
看他四处闲逛,贺鹏轩也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举着手机找角度的梁章拍了一张。
屏幕上,梁章微微侧着头在自拍,头别扭地上仰四十五度,摆出一个很二的姿势,迎着早春的阳光和微风,正笑得很傻,并不知道他已经留在了自己的照片里。
他抿唇微笑,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寺庙建在的山腰上,离山顶有一段距离。
听贺鹏轩说,这是某家专门建的财神庙,庙里的大师是某地请来的高僧,里头的师傅素斋做的既养生又好吃,梁章只想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不过,贺鹏轩有句话说的实在,这里的素斋简直堪称御厨水准,让原本不抱期待的梁章差点没把舌头给吞了。吃完了之后才明白步行下山消食的必要性,真是吃的时候不怕撑啊,他摸摸肚子,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中,笑眯了眼睛。
贺鹏轩没料到他会吃这么多——毕竟以前梁章在他面前吃东西很节制,他还一直以为对方胃口小,这也导致梁章敞开肚子吃了个大饱而没有多订餐的贺鹏轩只吃了五分饱——只好把打球的计划顺延了。
两人在山脚下的农家乐逛。
和梁章印象里的农家乐不同,这里不仅提供垂钓、游船、野炊的服务,餐饮娱乐一条龙,景色也非常好。规模很大,一片人工湖望过去都有半个小西湖大了,还建了湖心亭,湖旁环山都是常绿的松树和观赏性非常高的红枫,看过去红绿错落有致,引人注目。湖上现在正有一些人在泛舟钓鱼,再走远些,景色又是一变。
开阔的田野里,黄色的油菜花开的非常灿烂,田野里还规划着一道道人行田埂,有几对年轻人正骑着自行车或载着人或相互追逐,在随风招展的花丛中自成一副看不厌的人间美景。
贺鹏轩留意到他拍了照片后上传进了微信朋友圈里,正和下面来留言的人聊得火热,自己站在旁边仿佛是个透明人。
这让贺鹏轩觉得气闷但又新鲜,不是他自恋而是梁章做的很明显,一直以来他出现的地方,梁章的焦点从来不会离开他一厘米。这时梁章终于看向他,兴冲冲地问:“这地方对外开放的吧?我有朋友想来这里写生。”
贺鹏轩没问是什么朋友,只说:“凭会员卡才能预约,这里每天只接待一百个人。”
“哦……”
见他腹诽,叹着气要回复询问的人,他揉了揉梁章毛茸茸的脑袋说:“你自己就有会员卡,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借给他。”
“是吗?那敢情好,我回去找找。”又兴冲冲地去回复人家了。
贺鹏轩还想说什么,就听他发语音给苏浩问刚才问他拿会员卡要来写生的微信昵称是某某某的人叫什么,和他什么关系。贺鹏轩扭开脸,忍着没教训他这种随便勾搭别人还出借代表身份的东西的行为。苏浩一时没回答,梁章也没管,自己兴冲冲地跑去出借自行车的地方,撇下贺鹏轩根本没想起问对方的意见就往菜花田里去了。
贺鹏轩看着觉得好笑,也没管他,站在田野前放松,但目光总不自觉地跟着梁章跑。瞧他单手骑车炫车技,还不忘拈花惹草,手指从花丛中穿梭而过,也不知自娱自乐什么笑声隔了这么远他还听得很清楚。
贺鹏轩动了动手指,想到梁章以前说过照片每天只能拍一张,明天会有更美好的场景值得做纪念不能透支未来的美好的话,把想拍照的心情压下去了。
那是梁章什么时候说的话呢?
三年前?还是六年前?
那时候他才和对方接触不久,对他还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还没有后来一次次的试探和失望。贺鹏轩很少把脑子费在工作和老爷子以外的人身上,曾经对梁章倾注过全部关注,但后来只觉得索然无味。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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