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楼层的江涛江营长,他老亲娘(岳母)从乡下来,带了十几根嫩玉米棒子,他老婆全都煮熟了,叫他给纳上校送几根来。
江涛本来是想敲门而入的,因为纳百川把大门撞坏了,所以他的手一碰大门,大门就开了,他便推门而入,正好看见纳百川把朵朵按在墙上,朵朵还叫成那样,登时目瞪口呆。
啊!瞧自己莽莽撞撞的闯进来,看见了什么!
竟然看见平日冷若冰霜的上校大人居然迫不急待地强上他的小娇妻!
不是传言纳上校不举吗!原来是谣言,人家可彪悍着呢!
辣眼睛啊辣眼睛!
江营长把那几根玉米棒往饭桌上一放,便掩着眼睛踉跄着出了门,就差声明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生死存亡之际,朵朵和纳百川两人谁都顾不上江营长。
朵朵奋力把手里的本子尽可能的往远处抛。
纳百川放了她,转身去捡那个本子。
朵朵当然也去抢,可惜人家身高腿长,一步顶她五步。
等朵朵赶过去的时候,那个本子已经落入纳百川的魔掌里。
纳百川低头一看,本子上面画着一幅画,一个小人在向另一个小人递一顶绿帽子,画旁边还配了一句旁白:给大佬递帽。
胆子够大的啊!
本子上小人手里的那顶绿帽子的绿色瞬间乾坤大挪移到了纳百川的脸上,他凶狠地瞪着朵朵。
朵朵胆战心惊的翻着眼睛跟他对视,脑子里响起高尔基写的海燕之歌一句经典诗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啦啦啦,姐姐我惹不起,跪得起!暴风雨就不要来了啊啦啦啦!
朵朵做小伏低,解释道:“主要是我在你的书房里只找到绿色的蜡笔”
“是吗!”纳百川看着朵朵几乎吓破胆的样子,心花怒放,这死丫头到底有多怕自己啊!
他一手拎起朵朵的后衣领,象常常淋雨的土匪把她拖到了书房。
将脸按在一只殷红的蜡笔上,示意她睁大她的狗眼看清楚,嗓音虽然低沉,可极为严厉,朵朵的小心肝被吓得一颤一颤的:“这不就是红得像血一样的蜡笔吗,还敢欺骗我说没有吗?”
朵朵眼珠一转,拿起那只红蜡笔左看右看,还装模作样地锁紧了眉毛:“明明就是绿的,为什么你非要一口咬定是红的,这样指鹿为马是不对的。”
装色盲!
纳百川认真的盯着他看了良久,似乎相信了她,松开了手。
朵朵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哟,差点吓死姐姐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书房,纳百川进了主卧室拿钱,一看全是大钞,便对朵朵说:“书房的书桌上有一个红皮硬抄,里面夹着一些零钱,你把那个红皮硬抄给我拿来。”
朵朵一心想将功赎罪,忙“哎”了一声,赶紧跑到书房里拿了一个红皮硬抄来,准备交给纳百川,可突然醒悟过来,在心中嘿嘿冷笑,想要姐姐上钩,难喽!
她两手空空的跑到纳百川的身边,一脸疑惑:“我没有看见你所说的那个红皮硬抄,只看见一个绿皮的。”
继续装,啊!
纳百川问:“一张头发的绸带都放在哪里?”
朵朵奇怪,他问这干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指了指衣柜下面最小一格抽屉。。
纳百川把抽屉拉开,里面果然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绸带。
纳百川拿了一件红的一件绿的命她扎在头上。
朵朵自然百般推脱,一红一绿两根绸带戴在头上别人还不把她当花痴啊!
“为什么不戴?头上戴一对红蝴蝶结多好看!来,我来给你扎。”纳百川作势要把红绿两根绸带给朵朵扎在头上。
朵朵只得垂头丧气道:“好吧,我招供,我是故意用绿蜡笔图那个帽子的颜色的。”
纳百川一副“当我治不了你!”的冷峻模样,把她拎到了饭桌前,用眼指着桌上的玉米棒,命令道:“你把这几根玉米棒在我修好锁之前全都吃了!不然,你就等着被修理。”
说着放开她,去拿工具箱。
朵朵连忙在饭桌前坐下,拿起一根玉米棒像只小仓鼠一样快速地啃了起来,终于纳百川在把被他撞坏的大门的锁给修好之前,把几根玉米啃光了,腮帮子酸爽的简直不是自己的了。
纳百川收拾好工具,淡淡瞟了她一眼,然后提起给她买的东西,命令道::“出发了。”
朵朵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像个小媳妇似的随着纳百川走出家门,下了楼,上了纳百川的小吉普,一路风驰电掣向桃花村驶去,洗过澡,迎着夏夜的凉风,整个人舒爽得如在云端,朵朵觉得这个澡洗得太值得了!
在路上,朵朵对纳百川千叮万嘱:“我一直跟村里人说我认得一个军官,是他好心给了我钱和物,但从没对外人说起你和我假结婚的事,所以请你也不要提起。”
纳百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家人除了爱云身体不好先睡了,全都坐在堂屋的煤油灯底下等着朵朵。
林永芳一个劲的埋怨自己应该叫陶爱家陪着朵朵去城里找人,都半夜了,朵朵还没回来,她都快急炸了。
陈美玲和刘翠花安慰林永芳道:“妈,你别太急,免得急出病来,朵朵那么机灵一定会没事的。”
“可一个女孩子,半夜都没回来,怎不叫人担心?”林永芳心似油煎。
“她会不会是没找到人,第二天还要接着找,怕来回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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