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想的是云染做生意做这么大,不说得罪人,眼红的人肯定不少,他觉得可能是跟这个有关。可是一想又不对,那些生意场的敌人对云染肯定是十分熟悉的,要威胁,怎么也不可能绑架刚到几天的陆遥。
他正暗暗想着,云染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是有怀疑的对象,不过,我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能耐。”
“他们?”陆长亭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云染神色冰寒,语调压抑,一字一字的颇有几分狠意,“是啊,有那么几个一直不安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都把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木萤族人离毒发之期近了,想必现在都心急如焚了吧。如果这回真的是他们动手脚,云染倒是还挺好奇,他们是如何找到那个隐秘的出口跑出来的。
隔天,果然又来了一封信,信上又换了一个地方,较前面一次定的地方更加的偏远,要求拿银子去赴约,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强调说要独自一人。
陆长亭看完信之后,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看。这绑匪果然是看情况不对,想把他故意引开吧……
半个时辰后,陆长亭急匆匆的驾马离开,云染在屋内待了会儿,听袁贵说有人在酒楼闹事,把阿辞安顿好了之后,他便跟袁贵一起出去。
闹事的是个喝醉酒的酒鬼,满身的酒气,骂骂咧咧的把大堂砸了个遍,其他的客人全被吓跑了。然后大声叫嚣,“我才不赔钱!有本事就带我去见官啊!有本事把我关进牢里!我才不怕!叫你们老板出来!”
这种时候一般是得将人捉去见官,砸了这么多东西得赔钱啊。但这醉鬼手上竟然拿了匕首,谁靠近就胡乱的挥,满脸凶戾,对袁贵嚷嚷让老板出来,他要直接跟老板说话。
袁贵想到云染早上吩咐说如果有人闹事的话就去叫他,便忙去禀告。
袁贵奇道:“小老板,您真是神了,怎么会提前料到有人来恶意闹事?”
云染道:“不仅会闹事,他还会指名让我跟他一起去见官。”又不屑的冷哼一声,“想了一夜也只是用上这样的法子,可真是蠢笨至极。”
袁贵看向云染的目光十分讶异,“这……”他是真的不懂怎么回事了。
云染在酒楼大堂现身后,那醉鬼在不经意的瞬间瞟过去的时候,眼睛登时都看直了,显然没料到酒楼老板如此年轻……且容颜绝色。他布满红丝的眼睛闪了闪,喷了好几口酒气,半晌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似的,又粗声粗气的闹起来,不要脸的说着浑话,然后指着云染嚣张的道:“你就是老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赔钱的,你有种,拉我去见官!”
云染拢了拢身上薄薄的披风,清明的黑眸盯着他,那醉汉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再加上酒意,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半晌云染微微勾起嘴角,掷地有声:“见官,当然要见官。跟我走。”说着便率先往外面走去,那醉汉一愣,显然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就办到了,他竟然主动就在前面走了??而且也没带任何下人。
事情太过顺利了,他反而莫名的乍起了一层冷汗。
他回过神摇摇晃晃的追了上去,大抵还是自己想多了,顺利才好呢……不过这小美人长得也太他娘的好看了,一想到待会儿要将他送到别的男人手里,心里还真是万分的舍不得。淫邪热烈的目光落在云染的背影上,他觉得整个人的心脏嗤啦一下就燃起了一阵火焰,烧得他眼睛发红。
他刚加快了一些步伐,云染倏地侧过头来,清清淡淡的睨他一眼,“能快些走吗?我店里还有事呢。”
醉汉眯着眼睛嘿嘿然一笑,视线都不曾从他脸上移开,耍无赖道:“快些有什么用,反正我没有钱赔给你。”
云染也是一笑,瞳仁黑亮透出一股噬人的凉意,他嗓音很轻柔,“我不缺钱,我只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而已。其它的也都不重要了。”
醉汉半分装醉,半分真醉,此时他只把云染柔柔的声音听进了耳,并没有看到他那飞雪寒冰的眼神,他眯了眯眼,歪歪倒倒的在前面带路。
他虽然垂涎云染的美色,也动了邪念,但云染美则美矣,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他在之前从来没动过男人,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适,想了想作罢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带过去,拿了银子去青楼快活。
路越走越偏,很明显不是往官府去的路,云染却一派淡然,默不吭声,跟着前面的人走。
直到一处人烟罕至的深巷里面,那醉汉才定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不怀好意的一笑,“哎呀,喝醉了不小心带错了路。”
云染神情不变,“带错了吗,没有吧。”
醉汉一愣,然后眼神落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云染转身,看清来人,哂然一笑,“杨崇义,果然是你啊。”
杨崇义丢了个钱袋给那醉汉让他离开,灼热的视线犹如烙印般落在云染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看穿了,缓步的靠近。
“少主。”杨崇义满眼阴沉,嗓音压得很低,“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云染道:“记得,当然记得。你这张脸,可是让我恶心了很久。我也没想到……被我捅了一刀,你居然还有命活着。”
杨崇义眸子骤然一缩,呼吸加重,“是啊,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他双眼猩红,毫无预兆的猛地发力,表情凶狠的朝云染扑过去,他飞扑力道之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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