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镊子钻进肉里搜寻,张启山受伤绝对不打麻醉药,怕的是用多了对脑部有影响,如今的世道,如果连脑子都不灵光就真的跟咸鱼没什么区别了。
解九爷为了分散张启山的注意力,便把话题再次带到了二月红身上:“听你的兵说,方才是为了护住二爷才中的弹?”
张启山咬紧牙关点头,艰难地开口道:“让我查出来是谁,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长沙。”
眼瞧着张启山额头上的青筋都明显,解九爷又道:“佛爷你这一招英雄救美,二爷怕是难还了。”
“我不要他还。”张启山捏紧了拳头。
“佛爷,你一心为他,可是对方未必会领这个情。”解九爷也不是故意要泼张启山冷水,只是想让张启山明白,他是九门之首,是长沙城的布防官,他的安危牵系着九门和长沙,若是下次再遇上如此危险的事,不要把自个儿的命搭进去。
可解九爷是不知道啊,张启山那是下意识地就挡在二月红前面了。
“我可做不到像你这么冷血。”张启山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认真。
解九爷看着张启山竟然笑了:“还是佛爷懂我。”
张启山嘁了一声,下一秒只觉得钻心得疼,一颗带血的子弹被取了出来,整条胳膊像是废了一样,从肩膀往下都是无力的。
帮张启山上药后包扎完毕,解九爷走过去打开门,二月红端着一盘热水站在门外。
倚靠在床头,张启山任由二月红将他身上的军装脱去,见此,解九爷也忍不住咳了一声,说了句“我先回去,有事叫我”后便也离开。
解九爷走了之后,卧室里只剩下张启山和二月红两个人。
看着张启山额头上的汗珠,二月红拧干热毛巾帮张启山擦拭,却不想被张启山握住了手,二月红那修长柔软的手指被张启山大掌包围着。
虽说张启山身上的伤有千般万般,可二月红不知怎的,此次见到张启山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心里的那根弦似乎绷得更紧了。
“二爷,你别乱想。”
“你怎知我在想什么。”二月红看到张启山那泛白的嘴唇开合。
“不知道。”张启山也开始耍流氓了。
“……”
怼得二月红说不出话来。
“二爷,我张启山什么人还不清楚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啊,这一颗小小子弹算什么。”张启山看着二月红漆黑的眼眸道,“况且丫头生前托我照顾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张启山不是食言了么?”
二月红微微低下头,张启山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真是怪自个儿多嘴,没事儿提丫头干什么,真是蠢到大东北了!
正以为二月红要离开的时候,二月红却抬起头来,问:“按佛爷的意思,若是没有丫头的嘱托,你也不会如此舍命相救?”
张启山一怔:“那倒不是。”
二月红也没接话,把冷却的毛巾放在热水里,揉了两下,拧干,再次帮张启山擦脸,动作轻柔细致。两人靠得太近,张启山能闻到二月红身上独有的味道,并且张启山能看到二月红刻意逃避他的目光。
“二爷。”张启山打破沉默的气氛,叫了声。
“嗯。”
张启山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锦盒,沉气,终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丫头生前把这枚玉佩交给我,说是你们的定情信物,若是哪天二爷遇到对的人,让我把这枚玉佩交到她手上。当时我是答应下来了,可我现在想想,这玉佩还是你亲手交给她比较好,让我这大老爷们儿拿给她,多别扭不是?”
二月红却淡定地接过张启山手里的玉佩,轻轻抚摸着,似乎是看到了丫头,目光满是柔情。
张启山看在眼里,手背搭在额头上,闭上眼道:“二爷,我累了,先睡会儿。”
“佛爷,”二月红开口,“这玉佩,就放你这了。”
张启山倏地睁开眼:“二爷,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二月红站起身,端起水盆便要走。
张启山正要一个鲤鱼打挺,却又摔回床上,装模作样地抱着胳膊哎哟哎哟地喊疼……
二月红只好将水盆放回架子上,走到床上,把靠枕弄好,扶着张启山倚着。“佛爷,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护我才受的伤,所以从明日开始,我便在这里照顾你,直至痊愈为止。”
张启山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养伤期间你的食谱我说了算,我煮什么你就吃什么。”
“没问题。”
“若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不许瞒着。”
“行行行,”张启山道,“都听你的。”
二月红觉得此时的张启山像极了儿时养的那条忠犬金毛……
翌日,张启山喝到了二月红亲手熬的花鱼汤,那冒着热气的鲜香鱼汤没把站在一旁的齐铁嘴馋得口水直流。
“佛爷你多喝点,花鱼汤对伤口愈合非常有帮助。”解九爷把目光移到二月红身上,“这野生花鱼冬日可是极为难寻,不知二爷又是如何寻到了?”
齐铁嘴也道:“二爷也花了不少功夫吧?”
张启山用汤碗掩饰上翘的嘴角。
二月红冷着脸:“到集市上买就有了,不难。”
“哦……”齐铁嘴点头,“原来如此。”
张副官看到齐铁嘴若有所思的模样,摇了摇头,这傻子,二爷说什么还真信。
解九爷站在一旁,看着张启山染血的纱布,道:“佛爷,等会儿咱们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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