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学校全过就有人酸,很多对季朗还处于高一高二时印象的人,免不得开始酸他,流言蜚语的,慢慢都传到我这里来了,大概就是说季朗凭什么都过了,不过就是长的好,外形好,仗着家里有钱就怎么怎么样……
说实话,这种嘲讽对于当事人来说很受用,每次回去季朗就美滋滋的给我说,“最喜欢听别人骂我有钱又怎么样,长的好又怎么样,你呢?”
我点点头,“我也是。”
但我知道,季朗真的努力了,他是如何学习的,如何脱颖而出的,我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季朗晚上发了条说说,【我没确实啥真才实学,只能靠脸了,真不好意思,顺便表白我对象,希望以后咱能上同一所大学。】
然后我看到第一个人评论的是季朗他妈。
【杨阿姨: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人家什么成绩你又是什么成绩。[白眼]】
真是亲妈啊。
随后季朗又回复他妈,【季朗:您可别瞧不起我啊,十二个学校里有他的目标学校,也有我的目标学校,但我上他学校的分数线……你知道我会比他低多少吗?[得意]】
【杨阿姨:还不是靠拉分数线赶上人家。】
【季朗:都是本事,瞧好吧您嘞。】
季朗在回复里用了“他”。
我有点儿慌张和小刺激感。
高考的日子几乎是在不知不觉间临近的,因为季朗一冬天没穿过羽绒服让我觉得冬天短暂的仿佛弹指一挥间,转瞬我们又到了开始穿短袖的季节。
日夜不停轮转,假如把我和季朗高三这一年的相处记录下来画成一本翻页的书,大概就是两个穿的永远单薄的男孩子并排坐在一起,月朗星稀时他们低头在学习,连绵阴雨时他们在学习,大雪纷扬的时候他们在学习,到后来,夜又开始变的聒噪起来,就在虫声蛙声响成一片时,他们要高考了。
当然,那本书翻的快了也会看到两个男孩偶尔抱在一起午睡,在夜晚轻轻亲吻缠绵。
高考前,季朗问我,“紧张吗?”
我说,“你别紧张就成,我心理素质的强硬程度大概排全校第一名。”
是的,我这种人态度该硬时,就算是亲爹也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见了那个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丝毫不会有任何怜爱的我,在普通班仍不放弃,奋起直追一直徘徊在全校成绩前三的我,心理素质,倍儿棒。
我还有一个心理素质同样过硬的男朋友。
季朗低头亲我,“所有东西都带全,好好考,我们马上就要解放了。”
“加油,爱你。”
季朗:“靠,我要膨胀了,我一定会成为黑马的,你信不信?”
“信。”
季朗的目标变了,他改成我的目标学校了,可我的学校不是说成绩过了一本线就能上的,更何况他以前的水平简直是不堪入目,但他自从过了我学校的特招之后特别有干劲儿,这意味着他只要刚刚过一本线就能上我的学校……
过一本线,除非他真的是黑马,不过几次模拟考试可以看出,季朗一直是稳步上升的,甚至没有因为他出去学习的几个月而有丝毫退步。
真是一个意志力十分强大的,男人,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是一个英雄。
高考的时候考了什么,我后来基本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我站在班级门口等季朗回来,阳光下他背光向我走来,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我看到他扬起的嘴角,他说,“宝贝儿。”
明明只是打趣的三个字,甚至毫无意义,但我却记了很多年,我记得他当时酷酷的走姿,记得他歪头时的小流氓气质,记得他嘴角上扬的具体弧度,在我短暂十八年的生命里,这个叫季朗的男孩照亮我之前几乎以惨淡贯穿的人生,并决定要和我一生走下去。
后来季朗说,“我看到你站在那儿等我,高贵的好像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可你的眼神里似乎都在倒映我的身形,我知道,我一定是爱惨了你才能在你的眼底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我说他傻逼啊,我肯定是因为爱他才那样看他啊。
季朗当时就气急败坏的要亲亲,说我太破坏氛围,两个人开始浪漫表白的时候不可以说他傻逼。
好好好,我会尽量少说这条大狗子傻的。
高考一结束,哭了不少人,都是开心哭的。
季朗兜里揣着他的准考证和我的准考证,搂着我往对面阁楼走,他说,“咱回去多拍几张照片,马上就会有学弟学妹去租我们曾经住过的阁楼,以后……那里,就只存在我们的记忆里了。”
我:“嗯。”
他竟然强行悲伤。
明明结束压力如此大的高中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儿。
季朗叹了口气,“真想永远十八岁啊,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不老不死,不悲但喜。”
“你是不是在写影评啊,最近说话文绉绉的,风格多变。”听的我起鸡皮疙瘩。
“感觉出来了?”季朗笑,“认识了考场上的一个监考官,是个老先生了,他说我外形好,问我要不要去演戏,我说我更喜欢写戏,悲喜人生,人生百态,百态沧桑……啧,编不出来了,然后他给我介绍了几个电影,让我分析一下。”
“得了吧,还百态沧桑,你就是个逗比,你写小品还差不多。”我觉得季朗好优秀啊。
“郝宇,你没找到重点,重点是,我们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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