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猛如虎……”杭丹轻瞪着眼笑了声,摸他额头,“没发烧就好。没胃口吗,吃饭才好得快。”
他摇头:“吃不下。”
杭丹想了想,看向罗锋,“那你呢,回来给你们带点吃的?”
“不用,我还不饿。”罗锋说,“待会儿他有点胃口了,看他想吃什么,我顺便去买点。你们去……”林素出声打断:“别,丹姐你能把师兄带走吗,我不用他照看。”
杭丹犹豫着,罗锋轻搭着她肩膀往门外推,笑道:“快去吧,大家都等饿着了。”
“至于吗,”罗锋关上门回来后,林素两只眼睛望着他,“我就感个冒,重症监护啊?我可没没那么矫情,等会儿给我招黑……你快去吃饭,我一个人静静。”
罗锋闻言失笑,把窗帘拉上了点:“你静什么啊。”
林素躺在床上,看手机头晕,又不知道和他聊点什么,闭上眼睛准备睡会儿。罗锋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放轻动作翻着攻略地图。
林素一会儿就把眼睛睁开了:“那个……”他往沙发那儿觑,“师兄你唱首歌来听听吧。”
罗锋抬头,神情有点惊愕:“你确定?”
“嗯……跑调也没关系。”
罗锋将攻略放下了,用一种深邃又闪烁的眼神把他看住了,微微地笑:“这一段要是不剪,全国人民都要听见我的歌喉了。”
林素这时候却卖起惨,“我是病人,你唱不唱吧?”
第60章
“你饿不饿?”
“不饿,”林素撑起一点身子,“你别转移话题。”
“是想乐会儿?”
“不是,就想听你唱歌。”
罗锋抚了抚交握的拇指,豁出去了似地问:“唱首什么?”
林素一听来劲儿了,对方开金嗓儿就好,怎么还能点歌呢,“唱什么听什么。”
罗锋略沉吟,张嘴唱了一句。几个音刚出来,林素就听出那是《思慕》里的插曲了。罗锋嘴角挂着笑,好像是知道自己唱歌不行,有点不好意思,又像是带着点无所谓的随性,总之那种样子很迷人。
林素明面儿上不动声色,其实几番想垂眼,都不好意思看他。可不看,那在镜头里就是不对劲儿,林素在被子里捏紧了手指,靠在床头装做一副讨乐子的样子望着他。
眼前低吟着歌的人,是天上的云彩、悬崖边的花,他想攀,想摘,想得都快要了命。林素头脑发晕,手心里一直在冒汗:电影里的那些情节,浪潮一样在脑海里打,又黏又腻……
罗锋唱了一段,没唱了:“跑调没有?……”他笑着问,“实在不知道唱什么……”
“没跑,”林素说,口舌蓦地有点发干,可能是感冒更严重了,说不清,“你之前是故意唱跑调逗我的吧……”
“嗯?”
“明明挺好听啊,”他扬起一个笑,“感冒都快听好了。”
“好听?”罗锋的表情像是他在鬼扯,微微笑了一下,“有胃口了?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点。”
林素想了想,对方还没吃呢,随便说了一样清淡的。
“那你躺会儿。”
大概二十分钟后,罗锋回来了,拎着吃的。他身上携着凉气儿,大衣外套有点湿,脱了挂在了衣架上。
林素问:“外面又下雨了吗?”
“嗯,下大了,路上都没几个行人。”罗锋说着,打开冒着热气儿的食盒:“过来吃点儿。”
两人吃着,没一会儿,门铃又响了。是蒋芹悦她们,吃完饭过来慰问病患。
“小可怜,真感冒了啊?”
“嗯……”
大家都慰问了他一番,天还早,就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聊着天。林素嘴里没味儿,用勺子拨弄着粥,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听他们说话。
“看天气预报明天还是下雨,出行就麻烦了。”
“唉,我最不喜欢下雨天还出门。”
“关键是还冷啊……宁愿窝在酒店里看电视。”
“好主意啊,不过他们就扛着摄像机拍我们看电视吗……”
“哈哈哈哈谢狄肯定说:妈的这群智障……”
“不过咱们不是参观美术馆吗,在室内要好一点……”
第二天,佛罗伦萨果然如天气预报播的那样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路面昨夜就湿了个透底,低洼的地方还有积水。
在楼下集合时,林素穿着一件短款羽绒服,里面搭着带帽儿的卫衣。面容比昨天红润了些,但看着感冒还是没有完全好。
方依霖说:“嘿这小子酷的,都这样了,还要讲搭配……”
林素瞅了眼她那身军绿色的棉袄,仗着和人熟了,坏笑着,用有点喑哑的嗓子喊她:“……粽子姐!”
方依霖就捶他:“当心我的小拳拳!”
这时,罗锋和赖床的苏瑾、李菲菲一起从楼上下来了。罗锋今天换了一套平驳领长大衣,浅驼色,围着围巾,看起来很温柔。也许是罗锋看起来就健康精壮,倒没有人说他穿得单薄。
佛罗伦萨,是欧洲文艺复兴的发祥地,这座城市本身就像是一座满载荣耀的博物馆,有“西方雅典”之称。
前几天在罗马的时候,“颜团”已经逛了几个教堂、博物馆,没有感到乏味,反而好像沉迷在了艺术的浩瀚海洋里,来到佛罗伦萨,一个个地都说着要去这边的乌菲兹美术馆、学院美术馆看一看。
乌菲兹美术馆的镇馆之宝有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达芬奇的《三王礼拜》等等,光是这几幅世界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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