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抬头看着那个酒瓶,装的不会是白酒吧?
粟吻喝白酒?他才多大?
额……好像跟自己差不多。
然后,粟吻就又小跑着回来了。
这走路地震似的动静——姜茴。
果然。
“茴,我要那个。”粟吻指着那个酒瓶说。
姜茴抬起头,动作很慢地,伸手去拿那个酒瓶。
个子高就是好,一伸手便拿到了。
“给。”姜茴低着头,将酒瓶递到粟吻身前。
“谢谢!”粟吻抱着酒瓶,姜茴像是没事一样地离开了。
“哎!”陆挽正想喊着,这事他不管么?这事要是被武袂知道了……
什么味道?
酒。
好浓的酒味。
陆挽再次回头,粟吻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味道是从他手上那个酒瓶里发出来的。
陆挽就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地上的粟吻,抱起那个酒瓶就往嘴里灌。粟吻的嘴巴有些小,酒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粟吻喝了几口后,脸上瞬间变得红扑扑的,一手搂着酒瓶,一手用袖子擦着嘴角流出来的酒,眯着眼看着陆挽笑。
陆挽犹豫了会还是做了下来。
算了,还是看着点吧,他这个样子,待会再出点什么事。
看到陆挽坐了下来,粟吻抬手将怀里的酒瓶送向陆挽:“请你喝!”
“不会。”陆挽摇摇头。他真的不会喝酒,小时候家里不让喝。逢年过节他都是喝果汁的份。
小时候……哥哥也不会喝酒。
粟吻笑笑,重新抱起那个酒瓶灌了一口。
“你,你少喝……”
粟吻鼓着两腮,看着陆挽,侧脸送唇,喂了上去。
烫!
滚烫地双唇!
什么东西进来了?
舌头!
搅动的舌头。
还有,什么液体。
好辣!灼烧地烫!
有一团火炭沿着自己的嗓子落下!
陆挽像是站在黄风暴雨中的大树下被十二万伏的雷电劈了一下——不对,是一直劈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被劈爆炸了!
陆挽只能感觉到那团火炭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眼前笑着的粟吻……粟吻的轮廓逐渐模糊。
粟吻在笑么?
陆挽感到世界转了九十度。
粟吻呢?怎么不见了?
头好晕。
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体……燥热的厉害。
陆挽的视线慢慢清晰,他看到的,是兰枢。
“醒了?”兰枢看着陆挽。
陆挽嘴巴有些发麻,按着头坐起身。他想站起来,才发现怀里抱了一个酒瓶。
酒洒了一地,但是酒瓶里还有些酒。
陆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把那酒瓶揽到怀里。
怕兰枢说他想喝酒。
怕再被曲不言洗劫?
额……陆挽看了下自己,浑身上下就腰间一条浴巾……
怎么洗劫?洗劫,浴巾么?
鞋子都没穿。
姜汤的鞋子均码的,太大。
粟吻也没穿。
粟吻呢?
“你和他,真的很像。”兰枢伸出手,右眼眼帘垂着,伸向陆挽红扑扑的脸旁。
陆挽身子迅速后撤。
像?是指哥哥么?
身子这一后撤,有点想吐。
兰枢皱了下眉,印象中,这是陆挽第二次拒绝他。
上一次,是他想要看郁拂那本书的时候。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带郁拂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兰枢站起了身来,他像是刚从汤池中出来,浴巾包裹着的双腿还有些水渍。
兰枢也不喜欢穿鞋子?
陆挽扶着地板,尝试站了一下。
没成功。
怀里的酒瓶搂紧,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柜架,一点点爬了起来。
晕。
趔趄了下,撞到了货架上。货架边上的酒杯竟然没掉?
陆挽仔细一看,那酒杯的底端,粘着一坨蓝色的东西。
像是……口香糖?
谁把酒杯,用口香糖粘在货架上?
陆挽的第一反应是——粟吻。
恶作剧么?
而此时,兰枢,已经走在了前面。
想知道。
陆挽想知道。
他想知道兰枢带哥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带曲不言来一样么?
这样的话,怎么解释哥的关系?
手机里只有哥哥的短信……
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什么都围绕在身边,可是自己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简直快要让他爆炸了。
兰枢走得不紧不慢,摇摇晃晃抱着酒瓶的陆挽,刚好跟得上。
抱着酒瓶干嘛?
不知道。
陆挽就想抱着。
兰枢走到一间房前,这房间陆挽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曲不言。
和兰枢。
曲不言会在里面?
兰枢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陆挽站在了门外,看到房间内还是像上次一样,云雾缭绕。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么?”云雾中的兰枢回过头,看着陆挽勾了勾嘴角。
想知道真相?
兰枢为什么会这样问?
刚才和姜茴的谈话……姜茴看的黑色拉帘后面,是兰枢?
会是他么?
陆挽看着那个湛蓝色的尸体,脚下动了起来,走进了房间。
一个汤池,很大的汤池。简单的陈设,没有人。只有兰枢。
吁—曲不言不在。
“郁拂,也像你一样,抱着酒瓶站在这里。”兰枢走到站在汤池边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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