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父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纪临回忆了一番,确实在映象中几年来从未见过于良叶的父亲,抱住沙发上的抱枕往师父那边靠过去,小声问道。“是有什么不太方便讲出来的事情吗?”
温雅回头看了一眼,于良叶没在客厅里,才缓缓开口,“我出道很早,出道没多久便与小凉粉的父亲悄悄领证结婚生下他。因为我身份特殊不能一直把小凉粉带在身边养着。我和他父亲就分开住的,小凉粉六岁的时候,我当时正在悉尼演出,工作太忙和他爸已经一年多没见了。于是他爸订了机票想要过来看我,就把小凉粉送到了他舅舅家,他爸在回国的时候殁于空难。那时候生了儿子都会取个贱名儿好养活,小凉粉就没有,我又没法时时带着他一起,于是给取了一个小名儿。好在,他很独立,在他舅舅家呆到十二岁,之后基本上我在哪里工作,他就在我工作附近的地方租个房子,该上学的时候就去上学。放假的时候就在我工作点附近溜达,偶尔我出去放空才能与他好好说上几句话一起吃上一顿饭。就这样东搬西挪四处为家,直到他十八岁我才在云南安定下来。”
“那他那么小一个人住都不害怕的吗?”纪临听得有点心疼,像他十二岁的时候才刚上初中,每天撒着欢到处玩,不知人间疾苦。于良叶竟然那么小就得自己生活,还不能每天见到爸爸妈妈。
温雅摸了摸手指上的茧子,那是多年来弹琴所致,感慨道:“怕啊。可是就算怕也得生活啊,我走上这条路哪怕我宣布退出,狗仔媒体都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踏进这个圈子这一步就意味着放弃了自由的生活,毕竟圈子里的八卦最为人津津乐道。小凉粉很小的时候,握着我的手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陪我一起承担,这一直是支撑我从事业上升期到淡出音乐圈前最大的动力。可是为了避嫌为了不因为我打扰到他的未来生活,从他出生到他出国之前,我们母子都没有过一张合影。”
“可是这跟师父您不反对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纪临问。
“有!很有关系!三年前他出国没多久,我便收你为徒,给他看过你的照片,仅凭一张照片他跟我说他喜欢你,我其实是不信的,也是很生气的,因为你是个男的。在我多年的认知里,我觉得他应该是和一位美丽的女性结婚生子安稳过一生的。可是,他告诉我他喜欢男人还是我的徒弟。于是,我想方设法妄图说服他,让他走上正轨。但对他长达半年的思想教育并没有什么用。”温雅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不敢相信我的儿子竟然是个同性恋。我是个公众人物,这对我、对他的未来都将会是极大的影响。我去翻阅书籍,在电脑上搜索资料,既然改变不了,那我只有接受。翻阅资料后发现,他们不仅要承受社会的压力,还有身边亲戚朋友父母的压力,作为母亲我虽然不能陪着他一个人扛,所以我也不想给他施加压力,于是我们每次通话闭口不谈此事。直到一年后,我翻阅我的得奖记录照片时,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小小的他坚定握住我的手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支持我,他放弃了自由的生活陪着我,千里迢迢跟在我周围默默支持我,那我为什么不能支持他呢!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他只是喜欢男孩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温雅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纪临默默地抽了纸巾递给温雅。温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过后来你告诉我,你喜欢一个叫唐砂的孩子。于是我告诉他,缘分天定,如果你们能看对眼,我绝对不会阻拦。但是如果不行,他也不能强求你,毕竟你们俩可都是我的心肝儿啊,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俩谁受委屈。”
纪临凑过去揽住温雅的肩轻轻拍了拍,无比真诚地说,“师父,谢谢您!”没有多余地赘述,纪临想要表达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所以你们俩能在一起,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高兴地事情,师父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俩能相携走完这一生。”温雅说。
纪临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坚定又郑重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对温雅保证又似乎在对自己承诺。
于良叶在卧室里抽完厅里的两人在说什么他简直听不清楚,索性观察起卧室内的构造,别墅很是宽敞连卧室里都配备了沙发茶几,于良叶视线掠过卧室里的各色物件。脑子里的三原色渐渐不见了红蓝两色,地毯上可以做,落地窗前可以做,透明浴室可以做,小沙发可以做,还有床上是主战场。
小良叶兴致勃勃地要起来精力,于良叶用力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出了卧室,便看见纪临和温雅正并排坐着玩消消乐。
于良叶关好客厅地窗户开了空调,把堆在饭厅桌上的零食提过去,拆开几包放在茶几上,“饿了的话,茶几上有零食,你们俩中午想吃什么?”
纪临头也没抬,“是要叫外卖吗?我想吃城南那家水煮鱼和麻辣大虾。师父你呢?”
“不吃外卖。我亲自下厨。”于良叶站在沙发背后,搓了搓纪临的脸。被纪临噌地一下坐直身体撞到了下巴,纪临转头看着他诧异地问:“你还会做饭?我怎么不知道?”
于良叶弯了弯嘴角,俯身在他耳朵上吹了一口气,语气慵懒尾音挑高,“我不仅会做饭,还会做你。要不要试试?”
纪临反手就是一个抱枕,“试你大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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