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摸着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幕。
大学的时候,林暮就特别喜欢摸她的脑袋,还一边笑着对她说:“好可爱,真像一只小白兔。”
那时候,她不满地躲开了林暮的手,气鼓鼓地冲着林暮大喊:“我才不是小白兔!”
林暮笑而不语。
那是好遥远的记忆了,遥远到,苏青涵差点都要忘记了。
她的眼眸深邃了一些,看着兔子的目光柔软下来,掺杂了几分怜爱和心疼,低低地喃喃自语:
“我不在的时候,就是你陪着她的么?”
安顿完了小白兔,苏青涵又去浴室里收拾了一番自己,因为来的太匆忙没有带衣服,就只能裹了一件浴袍,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林暮的卧室,打开了衣柜,想要随便找一件衣服换上。
在衣柜的最里面一层,苏青涵看到了几件熟悉的款式,并不像是林暮的风格,倒很像是……她好奇地拿了出来,却赫然地发现,那是大学的时候,和林暮住在一起时,为了方便放在她家里的衣物。
衣物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显然是常常清洗。
苏青涵抓着衣服的手,蓦地紧了一紧。
从国内到国外,她竟然一直都随身带着吗?
是留着一份期望等待着她的到来,还是想要留一份,和她有关的念想?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苏青涵,心疼和歉疚不已。
她找了一件睡衣换上,轻轻地爬上了床铺,由于刚刚洗漱过,手脚还很冰冷,她尽量远离着林暮,不想让自己冷到对方。
可是,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林暮翻身过来,将她搂紧怀里,温热的身躯一下子驱散了身上的寒冷,苏青涵想要躲开她的怀抱,却发觉她抱得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她的呼吸就耳边,一如既往,那么让人安心。
记得很久之前,冬天的时候,苏青涵一直有手脚冰冷的毛病,每每洗完澡,就要缩到林暮的怀中取暖,恶作剧一般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林暮每每都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可是从来都不会推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包裹她冰冷的小手,对她很宠溺地笑。
从此之后,这成了一种习惯,每年冬天睡觉的时候,苏青涵总要赖在林暮的怀里,不愿出来。
一直到现在,她依然记得,这个习惯。
寂静的黑暗里,苏青涵又一次湿润了眼眶。
她的爱,无处不在,也从未改变。
而她,又何德何能,配得上她的爱。
将这样相拥而眠了一整夜,苏青涵很早就醒了,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还在沉睡的林暮,又亲吻了一下她白皙的脸颊,才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洗漱完毕之后,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培根和鸡蛋,想要做一份丰盛的早餐。
与此同时,林暮也悠悠转醒了,她的头疼得厉害,胃也在隐隐地作痛,昨夜喝了太多酒,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她的旧疾又有些复发了。
她在床上呆滞了好一会儿,恍惚又想起了昨夜,她依稀地记得,昨夜昏倒之前,好像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那个人又带着她回家,给她擦身体,喂她醒酒汤,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那个怀抱,像极了苏青涵。
思及此处,林暮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最近是太想念她了吗?连梦境都那么的现实。
现实到,好像真实得存在过一样。
可是那终究是一场梦,梦醒了,她终究要回到这残酷冷漠的,现实世界,终究还是要,继续地生活下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真的会精神失常的,林暮这样告诫自己。
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林暮叹了口气,身体疲惫又无力,可她还是挣扎了站了起来,今天下午还有一个应酬,不能再躺下去了,周末不上班?她早就没有周末了,只有数不清的工作和应酬,除此之外,她还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
她洗了澡,洗去了昨夜的一身黏腻,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推开了卧室的门,却意外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
是家政阿姨来了吗?可是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没有来才对,是提前了吗?
林暮正疑惑间,一抬头,就看到了苏青涵端着盆子,有些无措地向她看过来的身影。
空气里,还隐隐约约,飘散着饭菜的香气。
这是一场梦吗?
她还是没有醒吗?
如果这是梦,那能不能,让她永远也不要再醒来了。
苏青涵在林暮开门的刹那,心脏就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她转了身,就看到林暮直直地盯着她,她的眼中,仿佛穿梭过了千山万水,穿梭过了层层叠叠,时光的褶皱,她那样深深地,看着她,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是在确定,她是否真的在这里。
苏青涵握着盆子的手,有些止不住地颤抖,她将盆子放在饭桌上,手指聚拢,紧紧地抓握着木质餐桌的边缘,仿佛想要借此,得到一些力量。
“我、我回来了……你……还要我吗?”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她说,有好多好多的事,想要和她解释,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一句,连苏青涵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一句。
可是话出了口,就再难挽回了,苏青涵低着头,硬着头皮,等待林暮的回应。
过了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林暮迟迟都没有回应,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苏青涵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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