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骗了闰旻,但是他怎么会告诉闰旻真相呢!
毕竟他下界来的目的就是尽量给这一对痴儿折磨的不是吗,就冲着那位护短的劲儿,自己儿子倒追这么多年还没有追到人,第一肯定是想把那人千刀万剐一下的,第二嘛,自然是觉得自己儿子丢脸,需要好好地管教一下。
而真的等到那个时刻,灵界会给闰旻一份大礼的。
那时候,只要他肯收,灵界便会多一位真正的神灵了吧!
难道天道的守护者都真的仅有神性吗?一切不过是他被非灵那张假面孔骗得太惨了!
浮生走的时候,闰晗拿起笔,就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死”字。
闰晗忽然嗤笑一声:因为他忽然发现,若是他和闰旻一起去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活着不能在一起,那么就死着在一起吧!
闰晗的眸中瞬间出现了些许嗜血的光芒,而当一切情绪平静下来之时,他的眼睛变成了毫无波澜的浅灰色——这样的眼眸和浮生的很像却又不像。
四年了,已经四年了呢,但是他该以什么理由再去见那个人呢?
或者真的死一场?
太始五年冬,北狄向点苍挑起战事。
太始六年春,帝王命文王与忠武侯领兵三十万前往北境。
太始八年秋,北狄已无抵抗能力,力求和解。
同年冬,文王带着北狄和亲公主回到京都。
“陛下,不出一个时辰,文王殿下就会回来了。”看着帝王对着殿外的雪景发呆,连稔不由得开口道。他跟着帝王的时间也有两年了,亓观是他的干爹,而他真正服侍闰晗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有七年了。
亓观两年前去了,他便成功地继任了大总管的位置,虽然他现在岁数还小,但是论起心细和手段,他可绝不比宫中的那些大公公和老嬷嬷少上几分。
闰晗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殿中。
连稔如今在宫中谁都不怕,但就是怕闰晗与他对视,这也怪帝王长得太俊。他知道帝王年轻的时候是和仙人去学本事了,所以不会老。而帝王这九年的容貌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那分英气和凌厉的贵气……啊,他怎么又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殿中有好几个火炉,把殿中弄得极其暖和。
其实这对于闰晗来说恍若无物,在他如今这个境界上,冷暖已经再也不是个问题了。就算如今外面大雪纷飞,他照样可以穿着单薄的衣衫出去,只要他喜欢!
“南凰公主求见。”
闰晗一抬头,便见一身艳丽的鹊泸端着什么上来。在雪地中,这一身艳丽着实吸引人眼球,但是现在不是在雪地中。闰晗也就是看了一眼便垂下了头:“你怎么来了?”
“给晗哥哥送点汤,刚刚在殿门看见晗哥哥在赏雪,还没叫呢,晗哥哥就进来了。”说话间他已经把东西放在一边的小桌上,“晗哥哥还是赏个脸吧,指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呢!”
闰晗一皱眉,还是起身,走过去。
“你是打算离开了?”闰晗拿起鹊泸舀了汤的碗,可以说是有些烫的温度一瞬间就温暖了他微凉的手指。
“其实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晗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该明白我对你的心吧!”
鹊泸并不隐藏自己的感情,刚刚开始时他是真看不明白所以全当没事,后来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但是看明白了他也不会说,因为这种事情说明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也就断了。
“看来晗哥哥是明白的呢,那晗哥哥可以告诉我一直在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吗?”
闰晗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鹊泸苦笑一声,便是向后一步,退开了安全距离:“晗哥哥,我答应师父和他会无尘楼了。若是你以后还能想起我记得来无尘楼看我哦!”
她笑得很灿烂,然后就一下子跪下了,“鹊泸谢过陛下当年相救之恩,也谢过陛下当年的知遇之恩。”
说着,她起身,转身就走,很是绝然。
闰晗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下意识叫住她:“等等。”
鹊泸身子一僵,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闰旻,那个人是闰旻。”
鹊泸直感觉眼前都花了,最后苦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求而不得,你也求而不得,我该开心我们都差不多吗——晗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最后几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鹊泸抬步就走,走出殿门的时候就开始在雪中跑了起来,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最后一时不察,她摔在了地上。
一时间好像打开了什么桎梏,她大哭起来,似乎想要将一切不好的情绪用这一场大哭宣泄。直到脸上滚烫的泪全部变得冰凉。鹊泸闭上了眼,将身子缩起来,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人在旁边。
“傻孩子。”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鹊泸便觉得有什么人抱住了她。她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一靠近,鹊泸只觉得更委屈,本来不再流下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师父……师……父,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啊,我喜欢了这么多年,师父……”
“我知道。”乾明子眸中闪过些许不忍,伸手抚着鹊泸的背,将鹊泸抱得更紧了。
“师父……”
“好了,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师父不想鹊泸哭的。”
乾明子摸了摸她的头,鹊泸便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沉到最后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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