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沉重的氛围还未过,鱼余突然一拍脑门,问段戈:“你药费单拿了吗?”
段戈疑惑的点点头:“拿了。”
鱼余松了一口气:“拿了就行,倒时候好找张至白报销。”
段戈嘴角一勾,唇边的宠溺稍纵即逝:“好。”
晚上张至白和汤元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对拐卖儿童团伙的二次抓捕非常成功,又救出了四个孩子。
坏消息是小哭包的父母没有找到,他将暂时被送到陌城的孤儿院去,在这期间会一直寻找他的父母,如果一直找不到,他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儿。
“你们不要这个表情,好像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不会幸福一样。”张至白捏了捏小哭包软软的小手,轻轻挥了挥。
“有一对儿陌城的夫妻丢的孩子没有找回来,他们有些关系,催的很紧,眼下整个团伙都被端了,救下来的四个孩子里面也没有他们的孩子。“
汤元找到了自己消失一天的警帽,小心的拿起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放回了他和张至白的卧室床头,并不想参与此时的话题。
“所以那对儿夫妻在找你们的麻烦吗?”鱼余和段戈窝在一起吃薯片,总是鱼余拿哪片,段戈也跟着拿哪片,鱼余松手换另一片,段戈也跟着松手,就这么捏碎了好几片之后,鱼余挥手就使劲捏了把段戈的脸蛋,顺便还往旁边扯了扯,直扯的段戈清秀的脸庞变的有点滑稽。
张至白早已习惯自动屏蔽对面两人的小动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声音带着疲劳的沙哑:“丢了孩子情绪不稳,人之常情,只是……”
“如果孩子不在犯人手里,不是已经被卖了,就是被扔了,罪犯一直说不清楚,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不过根据那对儿夫妻提供的信息,小孩子似乎肺不太好。”
鱼余松开捏着段戈脸颊的手问道:“多大的小孩子?”
“两岁左右。”
“两岁?求安也两岁。”鱼余嘟囔一句。
张至白随口问了一句:“求安?什么求安?”
于是鱼余就将今天的事以及之前超市的事情一并给张至白讲了讲,张至白听了后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缓慢摩擦,似乎是在认真思考。
鱼余皱眉:“你不会是怀疑求安就是那个找不到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巧?再说老太太哪有钱跟人贩子买孩子。”
张至白仍旧低头思考,末了向鱼余要了老人的手机号:“做我们这行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那个孔医生我会去查,只要真有这么个人存在,就不怕查不出什么来。”
鱼余膛目结舌,半响才喃喃道:“这算是好结果吗?”
段戈捏起一片薯片塞进鱼余半张的嘴里,指尖离开时似有若无的划过鱼余的唇瓣,随后将指尖放到自己唇边,眼神斜眤,伸出舌尖轻轻点了点指尖,笑道:“算是吧。”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鱼余不自觉的咀嚼着嘴里的薯片,对段戈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或者说他已经对段戈完全放下了戒备心,平时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会特别在意段戈做了什么小动作,于是这就更放纵了段戈时不时的占便宜行为。
此时陌城中心某套高级住宅区内的一间套房里,年轻的男女正在吵架。
男人长相俊逸而又潇洒,但却眉头紧皱,面部耷拉,隐忍怒气。
同样年轻貌美的女人神情疯狂,挥手砸过身边能够触及的一切,巨大的破碎声全被隔音效果良好的墙壁包裹在了室内,一丝一毫也没有透漏出去。
女人砸光了东西还不解气,涂的红艳的唇瓣张张合合全是歇斯底里的话语,全然不见一个女人该有的娇羞和含蓄。
“你别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一切!是谁让你走到如今这一步!你难道还想过曾经那种日子吗?”
提到曾经的日子,男人的面庞出现一瞬间的扭曲,他两颊肌肉不断抖动,肩膀剧烈的起伏,沉重的呼吸从他鼻息间传出,咬牙切齿道:“没忘。”
“没忘?”
女人上前一步,狠狠拽过男人的衣领,迫使他低头面向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几乎将男人射穿。
“我看你是忘了!不然最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提起那个恶心的老太婆!”
男人嘴唇蠕动,低低的呢喃:“她不恶心。”
“什么?”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的反问。
男人突然爆发,猛地扯开女人拽紧自己衣领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喊:“她不恶心!她不恶心!她不恶心!”
陡然被推开的女人踉跄着站稳,扶开挡脸的头发,不敢置信的望向男人,尖锐的嗓音几乎穿透屋顶:“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你现在突然伪善起来了?你以前干什么去了!”
女人句句紧逼,直击内心的话语让男人突然禁声,他颓然的跪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宽阔的肩膀颤抖起来,声声哽咽从被双手捂紧的唇边溢出。
女人浑身紧绷的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半响,她似乎还是有些不忍,慢慢走过去席地坐在男人身边,伸手搂过男人的手臂,小鸟依然的靠过去,脸上的癫狂尽褪,柔声说道:“你别再想她了,你已经做出选择,不能反悔,想要跟我在一起,想要继续现在的生活,你只能是郭清,郭家的儿子,郭清。”
男人双手从脸上拿了下来,俊逸的脸庞涕泗横流,他伸手紧紧将女人抱进怀里,哽咽的像个小孩子。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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