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清现在也想开了,因为她的存在,她熟知的历史早就面目全非,何必按着历史走呢?
再说了,她是在演义里,又不是真的身处历史。
容文清突然觉得心中一松,压在她心头的大山终于被敲碎。她成长于一个历史已经被凝固在史书上的后世,对于历史,她天然有一种认知,和对历史的执着。
历史是一个民族的根,它天然承载了一个民族人民的守望,想要改变心中对历史的认知,实在很不容易。
改变认知,意味着容文清真正融入这个时代,而不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以一种后世者高高在上的心境去看。
她也是史书上的一笔,而且会成为含有最浓厚色彩的一笔。
“属下这就去审问刘章。”杨猛自动请缨,他右臂受伤无法写字,无法习武,连吃饭都要别人喂,快憋死他了。
可算有件事情做!
郑琼一口茶刚咽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说道:“主公,不妥。”
哪里不妥?在座的人全看向郑琼。
被人强势围观的郑琼只觉如坐针毡,他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主公,刘章是奴隶叛乱的首领,按规,应该押回皇都,交由陛下审判。”
郑琼提到这件事,所有人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条法规来着。
穆国太久没有发生叛乱,之前发生叛乱时,叛军首领都是直接战死沙场,很少有被活捉的,刘章还有命活着,也算叛军首领中百年内的第一人。
因为这条法规太久没用过,谁都忘了有这么一条规定了。
“真是多亏郑先生!若不是先生谨慎提醒,此次可就麻烦了!”容文清有些惭愧的笑笑,她通读穆国律法,竟忘了这条法规。
最近真是太松懈了。容文清心里暗暗警告自己,考虑不周。
“并不是在下谨慎,而是各位大人都忙的昏天暗地,哪还能想起一条不常用的法规。”郑琼谦虚的笑笑,他生性谨慎,为人处世都恪守慎行二字。
正因为他的存在,穆鸿珏才没有大的把柄被穆鸿璋抓到。
“先生立了大功,等回皇都,我让伯瑜在玉华台设宴,先生定要好好大吃一顿。”穆鸿珏摆摆手,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自然。
郑琼面上笑容一僵,他皱眉看了看容文清和穆鸿珏,张嘴想说什么,余光看见杨猛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将心中的话咽下不谈。
穆鸿珏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郑琼,对方低头不语。
“伯瑜此次也立了大功,若不是伯瑜力挽狂澜,都林怕是不保。”穆鸿珏话头一转,看向容文清,她笑的很好看,容文清却一眼都不敢看她。
容文清心虚啊,说好不搞事,谁知道她搞事了,搞就搞了,还正好被穆鸿珏逮住,她不是幸运值满点吗?为什么每次搞事都被抓!
什么幸运值满点,月半你唬我!
月半悲催躺枪。
“殿下不知,容大人不光是神射,还是一位马上高手!”说起这件事,新晋迷弟李雄兴奋的手舞足蹈,“当时我在容大人不远处,眼看容大人就要被那班第狗贼的铁锤打到,容大人就在马上一翻,左脚一踹,以刀为轴就落在地上,毫发无损啊!”
杨猛敏锐的发现周围温度降了一降,他偷摸看一眼穆鸿珏,对方脸上笑容依旧,看不出喜怒。
但殿下,你知道你手中的瓷杯都快被你捏碎了吗?瓷杯是无辜的,快放了它!
“当时班第变招又向刚刚落地的容大人砸去,我还以为容大人肯定会被砸到,谁知容大人神力,竟用刀拦住班第的铁锤!不光如此,容大人将刀一转,就将班第斩于马下!这身手,简直让吾等男儿汗颜啊!”
杨猛打了个冷颤,瞪一眼李雄,心中暗骂,你个二货!没看见长公主都快被气死了吗!
“我都不知,伯瑜身手,如此敏捷啊。”穆鸿珏看上去很正常,只有手上开始有裂纹的茶杯能看出,她心情十分糟糕。
容文清有些不知所措,穆鸿珏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掩饰情绪。
虽然很不成功。
但这说明了一种态度啊!玉珏是真的生气了!容文清开始心中盘算,要怎么去哄穆鸿珏。
半晌寂静,无人说话,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穆鸿珏表示可以散会。“都林的事务还有很多,过两日皇都新派来的都林知府等人就会到任,大家再辛苦几天。好好看管刘章,别让他跑了。”
“是,属下告退。”穆鸿珏说能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赶忙起身离开。
容文清也想走,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催着她赶紧跑路。
但是她走不了,因为穆鸿珏直接说:“伯瑜,你留下。”
杨猛递给容文清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随后前走几步,用完好的左臂勾着一脸阴沉的郑琼走了。
李雄第一个跑走,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他直觉很准啊!感觉他要是走慢点,他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大堂只剩下两人,两人却相顾无言。
容文清有一肚子的话同穆鸿珏讲,但她又不知道说什么。
哪个情侣像她和穆鸿珏一样?刚确定关系,就分开五六天。
沉默总不是办法,有问题就必须解决,容文清不喜欢被动,她选择主动出击。
“玉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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