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张纸应该你前夫留给你的,我想问一下这纸张你拿到有多长时间了?
那女人的眼神从纸上慢慢地游离开,目光落在了咖啡店窗台上一盆在烈日下开蔫了的黄色倒挂金钟上,眼睛里好像已经盛满了藏不住的落寞。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语道;
是的 你猜对了,这就是雷内留下的,大约有半年的时间了。不好意思!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她用眼神又看了看那握在手心的纸,缓缓地低声地说道;
看到它就像又见到他一样,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前念想过他这么多的好,现在时间都倒转过来,每天所想所念都是在一起的愉悦时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该有多好,有时候我们被自己的双手蒙住了双眼,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采,其实那里一点也不配合你的幻想。一点也不让你能够把幸福放大。其实有些人我们骂着无能,却是真的爱着的人。说到底我们的爱输给了时间,输给了具体到柴米油盐太琐碎的青春岁月……如果时光还可以让我重新开始的话,我想我一定要选择自己曾经遗弃了的那种生活,把之前愧疚于他的重新补偿给他。
那女人在自念自地唠叨和忏悔着曾经有过的生活,可是这些显然不是姗然现在最想要听到的,她顺着自己的思路又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允许我再多问一下,他究竟遇到了那些问题?就像这张纸上所传递的讯息一样,他那时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躲不过去也抗不掉的困境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似乎处在一个前景十分不妙的境地中。
听到这里,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重新打量着姗然,也许是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在大脑中过滤一下,便随之点了一下头,像是认同了刚刚姗然的分析,然后像是又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欲言又止地把嘴关闭了起来。
这时候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面对着敏感话题的触及,沉默暂时又一次被占满,两个女人各藏着各自要说的话,让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烈日下的咖啡店里慢慢的蒸空着。
这时候旁边的咖啡桌有两个孩子戴着小一号的太阳镜,在阳光下一声不响地享受着诱人的冰淇淋,妈妈一脸甜蜜的望着他们,那甜蜜中溢满了爱意和柔情。
那个徳国女人看到此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终于她打破了这暂时的缄默,开始了长长倾诉般的畅言。
其实来这里就是已经把一切放下了,也不想再逃避什么,我想我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了,如果这个错误还是我造成的,我将不能再一次原谅自己,也对不起我的两个可爱女儿,只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马上说出来,总是还是有些的陡然和不愿触碰。
去年的夏天,有一天我的信箱突然收到了他的一个邮件,信写的很短,而且看上去还很匆,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送上一声的礼貌问候,更没有像以往问候一下我的状况!
要说的是这之前有很长时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中断了与我的联系,我问我的孩子们,关于父亲的点滴异常,可惜她们对此一无所知,在这封邮件中他突然问我,可不可以把孩子每星期安排两天或者更多的时间在我这里,他写道当然这绝不是命令,经济方面他也会按照规定补偿给我的,这个邮件让我预感到很多;也都是一些常规的东西;像也许他已经找到了新的爱,或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所以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再多陪孩子,我甚至想到了他也许正在计划一次长时间梦想的周游世界的旅行,唯独故意躲避着不去多想其他原因的存在。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邮件,虽然是想到各种的可能,但是还是愿意亲耳在电话里听到他告诉我的声音,我来不及在邮件中回复他,便立即操起了电话打给了他,让我很意外的是,他没有接,我预感到他好像不愿意让我知道得更多……
当我去接孩子的时候,他也尽量不愿让我见到他,直到半年前他又才又开始了与我的联系,有一天他让孩子带给了我一封信,这封信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封,
只是这封信同样也像那个邮件一样的,短暂而不可捉摸,但是不一样的就是,等再看到了这封信的时候,我立刻把自己以前最不愿意联想的东西不得不重新又捡了回来,因为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某些东西我是逃避不了了,或许这个世界只有一种痛苦是令人难咽的, 它是独立存在的,没有之一,更没有例外!我警醒到我现在必须要面对某种残酷的现实了,为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我必须得直面这个我不愿意承认的现实了!
第52章 人生最凋零的第三种境界
就要说到正题了,那个德国女人似乎开始变得焦灼了起来,她伸手从挎包中搜索着,然后那只细长暴露着筋骨的纤手,从里边抻出了一盒烟,这时候她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对面的女人歉意地咧了咧那张涂上了淡淡的玫瑰色口红的棱角分明的朱唇,
希望你不介意我抽一支烟吧?
她的字里话外都散发着一种德国人说话做事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作派,这也许就是德意志人印在了骨子里的标志和象征吧。
看着她点烟的娴熟和吸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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