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而已,盖着被子睡一觉闷一身汗出来就好了。”宛枷笑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楚战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宛枷不想说话的样子也不愿打扰他休息,只好先出去了。
虽然宛枷说他们是恋人,但因为他失忆,宛枷也一直没要求他们睡一个屋,倒是给了他一定的空间。
而现在他这么轻易地不再追问,一来是因为宛枷是认死理的人,他不说的话,别人是没办法问出来的,二来则是因为他觉得宛枷屋里有医书,若是他找到宛枷的医书就能帮他煎药了。
当然了,还带着一点微妙的激动,翻别人房间里的东西总是有些刺激的,平时不做是因为没有经过允许,现在宛枷都让他来找东西了,不翻一下都对不起他自己。
宛枷的房间很干净,干净得好像这里不住人一般,干净得有些冷清了。
这和宛枷平时给他的感觉很像,虽然宛枷表面上嬉皮笑脸的,但他却近乎直觉地觉得宛枷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昨日月夜之下,他觉得宛枷几乎要离他而去了,心急之下才出了声,明明本来是打算月下欣赏美人的……
楚战的脸有点红,他在瞎想些什么啊,还是正事要紧。
他先是找到了宛枷说的药方,这个很好找,就在屋内靠窗的桌子上,拿了药方顺便在窗前投喂了宛枷养的鸽子,楚战便开始了寻找。
找到一半又有些后悔,他记得宛枷说他们是私奔出来的,他醒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们有什么行李,宛枷怎么会带医书呢,他记性那么好,肯定都是记在脑子里的,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把药方写下来?总不会是预料到他自己会生病吧?
楚战摇摇头,宛枷做这个有什么意义?果然只是他想多了吧。
虽然觉得应该找不到医书,但楚战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毕竟侥幸心理人人都有。
而出乎他意料的,他确实找到了一本医书,藏得也不深,应该是宛枷无事的时候写的,写得有些潦草,但字迹可以看出都是宛枷的。
楚战不明白宛枷写这本医书干什么,但这本医书现在的确能帮上他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书,前几页都是常见的几种病,他很快就找到了与宛枷症状相似的,还细心地抄了下来,打算和宛枷确定了再煎给他喝,毕竟他还是知道药不对症是会出事的。
后面虽与宛枷的病没什么关系,但楚战想了想还是继续往后翻了,最近村中没什么难以治愈的病,宛枷优先写下来的想必是他曾经用过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宛枷。
只是越翻楚战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怎么都是些治跌打损伤的,还有刀伤枪伤,分那么明白干什么,而且城里有那么多受伤的人吗?治病的没怎么写,怎么反倒几乎都是疗伤的?
楚战看得有些烦躁,越是看心头就不免泛上越多的疑惑,他不喜欢思考问题,不代表他不会思考问题,现在这种感觉他直觉上很不喜欢。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一下子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宛枷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很好,准确的说,是睡到一半就被摇醒了,醒的时候眼前还有些模糊。
“干嘛?”他有些没好气地说,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好脾气的他也有了起床气。
楚战却没有往常的样子,眼里带上了浓浓的怀疑:“这是什么?”
宛枷心一跳,抢下了楚战手中的医书:“你怎么乱翻我东西?”但这落在楚战眼中却是欲盖弥彰的表现。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最后一页的内容……”楚战停顿了一下,他清晰地看到宛枷纤细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心顿时有些凉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恢复记忆?
“宛清河,你到底是谁?”楚战的眼神冰凉,几日来的情意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是浓浓的怀疑。
宛枷揉揉额角,脑海里系统的警报声吵得他昏沉的头愈发疼了:“我就是我,什么谁是谁的。”他觉得自己这病有些严重了,不用照镜子他都可以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差。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楚战揪着宛枷的衣领,眼神冷然,几乎要与失忆前的他重合了。
忽然,楚战的手触到了一片滚烫,他才意识到他此刻追问的是一个病人,只是箭在弦上,他此次必须得把事情问清楚。
“咳咳……”宛枷忽然低头咳了几声,呼吸都有些紊乱了,待他缓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咳嗽的原因,他的两颊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红,尤其是嘴,与尚且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红的吓人。
接着他笑了,美得宛如鲜花开到极致:“我若是你,会先把药停几天试试。”
这句话就是变相地承认了楚战的怀疑。
愤怒之下,楚战猛地一推宛枷,摔上门走了出去。
待门关上,宛枷才苦笑一声,之前的气势也没了,仿佛枯萎了一般,半死不活地喘着气。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是刚刚咳出的血,他承认,此次生病有他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但他没想到竟会引起他体内的暗伤,说起来这暗伤还是一月前奔逃之间留下的,他因为小狐狸的事没什么心思去调养身体,却没想到会在现在爆发出来。
而刚刚楚战推他那一下更是正中他伤最重的地方。
“为什么?你的好感度都掉了,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他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他笑笑,却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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