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此人又有了洗灵根的想法, 这才频频与魔修接触,暴露了身份。
与他春风一度的修士听闻传言,顿时大惊失色,丹修霎时成为了抢手货。随着这些人一个个接受了诊治、发现灵根并没有受损后, 又有人开始嘲笑镜月宗那叛徒,觉得他找了这么多人都没能再成功一次,这运气也着实是万里挑一了。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郭衡昀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呆了很久才意识到了什么,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喷出,随即便昏迷不醒,也被送到了玉鼎门治疗。
郭衡昀其实是水木土三灵根,少年时机缘巧合强化了水灵根,自然一向以水属性功法为重。
此时得知了前未婚夫的所作所为,郭衡昀忽然就意识到他恐怕从来都没爱过自己,看上的不过是自己的灵根罢了。再加上那人手中许多东西竟是从他手里拿去的,他自然难以接受,最后倒下就很久都没能醒来。
郭峻琰知道以后不免叹息一声,也是很可怜自己这位小叔,但想到他做过的事情,心中的感觉也是一言难尽。
去玉鼎门看了他一回,郭峻琰便转头去寻找丹璋真一了。
谢涸泽现在不太愿意理他,他就准备用这位前辈作为敲门砖,打着给谢涸泽看病的旗号上门,然后死皮赖脸的求原谅。
然而丹璋真一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并用十分慈爱的语气对他道:“凤青可是警告过老夫,若是老夫帮你进了谢家门,便把老夫的药田毁个一干二净。”
郭峻琰:“……您老行行好,凤青前辈要是拔了您的灵田,我回头再给您寻回来行吗?您帮帮忙!”
丹璋真一心硬如铁,无论郭峻琰怎么请求,他就是不为所动,只露出一幅慈爱的笑脸。
最后郭峻琰也着实是没有办法,只能摇着头离开。
半路遇到来看族人的姚诗涵,郭峻琰见她面色憔悴,却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笑,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也丝毫没有理会姚家人的意思,就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似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姚家主没有丝毫意外,但姚诗涵想到谢涸泽,多少就有那么一些不甘心,恨恨地盯着郭峻琰的背影,总觉得他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炫耀的味道。
郭峻琰才不在乎姚诗涵的视线,发现丹璋真一这条路子走不通之后,就迅速跑出去寻找各种珍奇矿石,希望能用这些小玩意讨谢涸泽的欢心。
凤青真一见他如此行为,真是笑得不行,同朋友道:“原以为他只是收收心,却没想到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看着却是可乐。”
谢潭湫倒是一把拍碎了桌子:“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阿弟,尽日在外面浪荡,果真不是良配!”
路过谢潭湫书房的族人听到族长暴怒的声音,不由道:“族长真是越来越有威严,不过今日又是谁惹他发火?”
有人答道:“是郭真君。”
族人们恍然大悟。他们族长有多么不喜欢那位乞丐元婴人尽皆知,谢家人早就习惯了这个弟控的思维模式,反正对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所以听说是郭峻琰,顿时也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谢涸泽也已经懒得劝他这位傻大哥了,听说大哥又因为那只丐帮发了火,内心毫无波动,所以他也一动不动,望着绵延起伏的山脉,连视线都没有移开:“知道了。”
侍女同情地看了眼“为情所伤”的谢涸泽,怀着对郭峻琰的愤愤不平离开了,而谢涸泽还在看山看水,谢潭湫担心了一下,很快就被新来的情报吸引了注意力——
镜月宗那名叛逃的修士被一拨妖修击杀在野外,成名法宝静夜秋思也被夺走。
妖修和道修的关系有点微妙,双方虽然算得上同盟,但并不是特别亲近,因此想要将法宝拿回来的谢潭湫就有点头疼。
谢涸泽抽走傻大哥手中抽走情报,仔细看了一遍,突然就笑了:“大哥不用担心,等着接手姥爷家的遗物吧。”
无论如何,静夜秋思都是代表叶家的最后遗物,谢涸泽不可能任由它流落在外。这一点就算他不明说,郭峻琰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故而正在外面寻找珍惜材料的郭峻琰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的。
果然不出谢涸泽预料,没几天就有乞丐元婴追着妖修夺宝的消息传回,而静夜秋思乃是石函城叶家打造的消息也飞快流传向修真界,有板有眼、证据确凿,很快大多数修士都相信了神兵的由来,对于叶家的灭门简直痛心疾首。
“此人丧心病狂!”
“罪大恶极!”
“其罪当诛!”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这群人就是群情激奋,纷纷声讨起镜月宗那人。
谢涸泽笑着摇头,坐在湖边静静等待郭峻琰的到来。
当郭峻琰看到谢涸泽之后,心里着实感激那群抢走了东西的妖修,并决定下次见面不要揍他们太狠,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凑了上去。
“小少爷可想我?”郭峻琰道,踌躇着不敢离得太近,看起来反倒有些束手束脚,“好久不见了。”
谢涸泽淡淡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东西呢?”
郭峻琰顿了顿,已经伸出的手又悄悄地放下,没敢随便去碰谢涸泽,生怕因此引起他的反感。忍住胸中那口不上不下的气,郭峻琰把手里的储物袋递了过去:“法宝上确实有个看着像是家徽的印记,但叶家以前名声不显,知道的人怕是不多。”
谢涸泽将静夜秋思取出,仔细感受着上面的气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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