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朗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喝酒,好不容易打发了宾客们的何纪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坐在韩齐朗身边,和韩齐朗碰了杯,问道:“小郎,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韩齐朗抿了一口红酒,嘴上说着没事,但是表情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藏在眼镜之下的那双眼睛埋着阴郁。
何纪时说:“为霍青的事情发愁?”
“别提他。”韩齐朗没好气地说,“真是厕所里的石头,愚不可及!”
“小朗。”何纪时的语气严肃了很多,他看向韩齐朗,“你是真的喜欢霍青吗?”
韩齐朗:“……”
韩齐朗将头扭过去:“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他?玩玩而已。”
“哦。”何纪时冷淡地应了一声。
说完这句话后,韩齐朗心里就开始发紧,胸口难受得很,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一样,过了一会儿,韩齐朗叹了口气,懊恼地双手握住抵在额头上,挫败地说:“好吧,我承认,纪时,我对他是有点不同寻常的感觉,我是喜欢他。”
何纪时轻声笑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和一张名片递到韩齐朗面前,“这瓶药可以诱发心脏病突发,但是对病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张名片你收好,这位医生你应该知道,他欠我爸一个人情,你事先联系他。”
韩齐朗愣愣地看着何纪时,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何纪时说:“小郎,咱们三个人之中,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你看着无情,但其实是用情最深的那个。一旦陷入感情,你可能是最彷徨无措的那个。”
“怎么可能……”韩齐朗垂下眼睛,想争辩可又没有理由争辩。
何纪时说:“小郎,你是聪明人,这个应该怎么用,在什么时机用,你比我更清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用到。即便对心脏有问题,但怎么说也是药,他爷爷年纪大了。”
韩齐朗犹豫了下,心里挣扎成一片,最后将药和名片都收好,韩齐朗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纪时。”
“应该的。”
韩齐朗带着药回到家,将它摆在桌子上看了好一会儿,他是学医的,这份药上有什么成分他都看得懂,确实如何纪时所说,本身就是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但是因为其中一味药的成分,一次性服用太多反而会刺激心脏病发作,不过没什么大碍,可危险还是有的。
如果用这个药的话,会引得霍爷爷心脏病发作,他再去请名片上的这个专家给霍青医治,其中的一些细节他都可以处理得更好,让霍青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可是……该用吗?且不说别的,就单单说用药这点,已经构成了谋杀。
韩齐朗深吸一口气,烦躁地将药和名片全都扫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韩齐朗低沉情绪让霍青感觉得十分清楚,但是他又碍于自己不能跟韩齐朗多接触的想法不敢去询问情况,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给予适当程度的关心,可这点关心对韩齐朗来说根本就不够,隔靴搔痒一样,心里的空虚越来越深,韩齐朗觉着自己已经是除了浑身解数,但是还是拿霍青没办法。
每次都是,已经感觉到了霍青的心动,却没办法让霍青对他敞开心房,真的是用尽全力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韩齐朗这一段日子的晚课也没来上,霍青有些着急,再一想韩齐朗前段时间的状态,霍青坐在教室里上课,没坐多久就开始走神。
草草结束一节课,霍青骑着机车往家里走,一路上都在想他和韩齐朗之间的关系要怎么处理,差点出了车祸。
断了吧?他舍不得,一想到以后不再跟韩齐朗联系,霍青心里就难受,可继续这么下去,他也难受,舍不得,断不掉,霍青迷茫无措,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将车锁在柱子上,霍青将车钥匙揣进兜里,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他家楼下附近,那身影十分熟悉,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下像是一个游魂一样,霍青心里一慌,大步跑过去,喊道:“韩齐朗!”
韩齐朗抬头去看霍青,冲霍青露出一个笑容,温柔地说:“霍青。”
霍青心跳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完全无法平息下来,他看着韩齐朗温柔的笑脸,有些结巴地问:“”你、你怎在这儿?”
“想你了,来看看你。”
霍青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韩齐朗摸着霍青毛毛躁躁的短发,说:“霍青,我们是不是不会有开始了。”
霍青:“……”
韩齐朗笑着说:“我都懂。”
霍青鼻尖闻到酒味,看向韩齐朗,怔忡地问道:“你喝酒了?”
“嗯,心里难受就少喝了一点。”韩齐朗低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霍青:“……”
霍青别过脸去,“我不知道怎么说。”
“是因为你爷爷吧?”韩齐朗眼神落寞地看着霍青,“你怕你爷爷不能接受。”
霍青嘴巴发涩,嘴唇动了半天但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话,他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跟韩齐朗解释,解释了之后又能怎么样,他跟韩齐朗还是不能在一起,他希望能跟韩齐朗继续做朋友,可是,只是做朋友他就能就此满足了吗?
霍青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心里所想的,又怎么去回答韩齐朗这个问题。
韩齐朗说:“霍青,你别不说话,我喜欢看你朝气蓬勃的样子。”
“我、我……”霍青声音干涩地说,“我、我只知道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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