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徐承渡侧躺在沙发上,一条腿伸直了,一条腿曲起,浴巾朝两边扯开,从白格这个方向,正好能看见浴巾底下若隐若现的黑色内裤。
目光有些慌乱地移开,刚好又扫过他胸前的粉红色凸点,被口水呛到,白格忍不住轻咳一声,听到动静的徐承渡立马条件反射地弹坐起来,戒备地看向一声不响出现在身后的白格。
“喝点什么吗?”白格神色如常地走过来,打开酒柜。
“不喝酒不喝酒。”徐承渡连忙摆手。
“我记得你以前喝的,酒量还不错。”白格拿出一瓶窖藏红酒,自顾自倒上。
“是啊。”看着流淌进高脚杯杯底的红色酒液,徐承渡咽了口唾沫,肚子里的酒虫隐隐被勾了出来,他匆忙压下,解释道,“后来因为酗酒成瘾,误了大事,险些送命,索性就戒了。”
“戒得好。”白格点点头,从冰箱随手拿了罐可乐扔给他,“你喝起酒来,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喝醉了酒品也很烂。”
“……”
对上白格戏谑的目光,徐承渡这一刻恍然大悟,白影帝突然改变主意把他留在身边,一定是因为日子太无聊,想找个人消遣消遣。
刺啦一声拉开易拉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白格轻哼一声,抿了口酒。
盯着白格嘴边的红酒,咕嘟咕嘟喝着冒泡的可乐,徐承渡觉着可乐里也泛着酒精味儿,忽然有点满足,盯着天花板开始寻找聊天的话题,“说说看,为什么坚决不拍吻戏?我看今天那些记者想知道原因想得都快疯了。”
白格靠着酒柜,把酒杯放下,白皙的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杯口,“想知道吗?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到我身边当这个安保队长?”
肚子里装着红酒的那只高脚杯,杯壁浅口上烙着复杂的银色暗纹,典雅精致,在灯光的映射下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像件杰出的水晶工艺品。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徐承渡顺口就想把之前搪塞的说辞再搬出来。
“不要用生计所迫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敷衍我。”白格斜晲了他一眼,残忍戳破,“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照你的心性,宁愿去当街头混混也不肯正儿八经低头做个窝囊保安。为了生计奔走?怎么,难道这么些年不见,你扭转了性向,娶了老婆生了娃,背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了?”
一番话怼得徐承渡愣了半天,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我骗你,还留我……”
“你肯定有你的原因,包括为什么改名换姓。”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白格继续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告诉我,我不勉强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徐承渡警觉地坐直身子。
白格眯着眼睛看向他,目光犀利,“当年我到处找你,调查你的去向,甚至托人偷偷提取你的档案。你的档案里,为什么会有一份相关政府盖章的死亡证明?”
徐承渡瞠目结舌:“你居然能有手段拿到我的档案?”
“那张死亡证明……白纸黑字,写着,徐承渡死于城北一家旅馆的意外火灾。一开始我不相信,但后来去打听,那家旅馆确实曾在那一天失过火,死了几个人。”
“我……”
“失火的时间是午夜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原因是线路老化引发的自燃。”白格极轻地笑了一声,徐承渡一颗心猛地一沉。
白格突然松了手,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连带着半杯酒从空中毫无预兆地自由落体,像是一只折了翼的鹰,绝望地任凭重力拉扯向地面。一声刺耳的碎裂声炸响在徐承渡开口之前,碎片迸溅开来,嫣红的酒液呈放射状在乳白色的瓷砖地上泼洒。
红白相间,看起来触目惊心。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找我。”徐承渡赤着脚,急忙走过去,把人拽离碎片区域,“当时我只想着,反正我孤身一人,没人关心我姓甚名谁、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是生是死也无所谓,所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白格的面孔看起来阴冷极了,以往一直含着温柔笑意的桃花眼现在却布满尖锐的冰棱,能把别人一扎一个血窟窿,徐承渡从未见过这样阴晴不定的白格。
十年时间,他到底还是变了,变得自己彻底不认识了。
“你总是想当然。”白格甩开他的手,垂下头,半湿的头发搭在苍白的脑门儿上,“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不重要,想当然地以为我不在乎,想当然地……”
徐承渡认真地听着,他却闭上了嘴,轻轻叹息了一声,似是卸下了千斤顶,脚下虚浮地转过身,“活着就好。回来了就好。”
那个背影看上去实在有些落寞可怜,徐承渡情不自禁伸出手,拽住他那件丝质睡衣光滑的袖子,心里燃起一星半点隐隐的期待,“所以……你以为我死了,伤心了?”
“我要是哪天不声不响地意外死亡,你不伤心?”
徐承渡又怅然若失地松开手,自然是伤心的。
无关乎爱与不爱,哪怕是出于友情,出于曾经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哪怕就是出于一丝丝的念旧情怀,也不会无动于衷。
白格背对着徐承渡站了良久,可能只有五分钟,也可能是更长时间,背后的人却迟迟没有开口,他只觉得僵持的沉默令他头痛欲裂,于是忍无可忍地抬脚回了自己房间。
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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