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沉景摆摆手:“这哪是生气了,这是心疼了。”哎哟,我也赶紧去抱媳妇去,明天又得累死累活的……
屋内。
王君檐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看着沈之北,那眼神看得沈之北有些心疼。他是真的担心他,当时又碍于原定的计划不能起身护住他。
沈之北捏住王君檐的袖子,糯糯地说:“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行吗?”
王君檐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生不起气来,但是总得给他一个教训,以后不能这么鲁莽。他们都是算好了,凉祁在外边,不会让他们伤到他。
他也知道小北是担心自己。
王君檐:“我没生你的气。”
沈之北瞧他那一脸沉沉的样子,“还说你没生气,你都不跟我说话了。”
王君檐:“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沈之北一愣。
王君檐:“气我为什么要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
沈之北眼眶有些发热,他说:“王君檐,我是自私的,不会那些个为人无私奉献牺牲的想法。我只是无法忍受自己失去爱人,所以我才要保护你。你死了我不独活,我死了你也不能喜欢别人。”
王君檐心里狂跳,他向来知道小北是个直爽的性子,却没有想到会迎来这样的表白。
他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哽咽了半天,他才哑声出口:“我也是。”他明白小北要的是什么了。
两人互诉衷肠,自然是要做些有益身心的活动的。
这天晚上很晚,两人才一脸餍足的表情沉沉睡去,反正明天……没他俩的事情,静静看戏足矣。
屋外,凉祁有些想要谈恋爱了,感觉很美好啊。
翌日卯时末,宫门口迎来各国使臣。
辰时,御花园,各国使臣亲切交流着各国文化,感受着文化的碰撞。
凉沉景:“呸!虚伪:)”这些人真的不累么。
修元应在各国使臣终于讲完所有客套话,聊无可聊,感觉脸部肌肉都僵掉了的时候,慢悠悠地走进御花园。
“各位使臣见谅见谅,公务繁忙,耽搁了。”修元应笑道。
各国使臣乱糟糟地开始说:“皇上客气了,我们都理解。”肯定是因为王君檐这个精神支柱的事情才那么忙的!
没错,他们之所以刺杀王君檐,就是觉得王君檐类似于他们某些国家的大巫师,乃是精神支柱。殊不知,这个精神支柱早在好几年前就打算换人了。
修元应:“各位使臣请坐,这些茶点可合你们的胃口?”
盛辛不喜甜腻的糕点,但使臣还是笑眯眯地说:“特别美味。”
修元应眼睛一亮:“那多吃一点。”说着又拿了一盘放在盛辛那位留着花白胡须的使臣面前。
盛辛使臣喉咙的腻味都快溢出来了,还得咬着牙吃下糕点。
捉弄一番之后,修元应又开始聊各国的风情,使臣们真是苦不堪言——刚刚聊过一遍啊!还要再尬一遍?!
于是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使臣们依旧不知道修元应想要干嘛。
等这些使臣昏昏欲睡的时候,修元应才略带愧疚地开口:“各位使臣,其实今日来是有要事要相商。”
各位使臣纷纷表示,赶紧说啊,你干嘛不早说呢,一点都不需要愧疚。
修元应换了一副有些严肃的神情,说:“各位使臣可知道,我大崀王朝奉常被袭击一事?”
敌对派使臣们心里:“来了来了!!!”
依附着大崀的国家使臣微笑不说话。
盛辛使臣是辛乌最信任的一个武将,这个武将军功显赫,年过五十转为文臣,但浑身的武将气息和作风完全没有改变。他虽然在军事上很有建树,论心机却不是修元应的对手。
他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说:“这件事情我们也听说了,请皇上节哀。”
修元应挑眉:“节哀?”
他站起身背对着他们,语气冰冷:“寡人确实要节哀了。奉常重伤不愈,他手底下一百多号武功高强的侍卫闻讯赶去支援,却死了将近一半,崀观百姓皆亲眼见证。”
盛辛使臣也是个有脾气的,见修元应说话有话外之音,于是也是阴不阴阳不阳地说:“皇上这是何意?”
他相信他们国家的勇士,断不会背叛他们。但是其他国家……他望了望周围。白樗国那位长相阴狠的女子也站了出来:“皇上不如明说。”他们白樗国给所有勇士都服了蛊,只要想说出真相就会七窍流血,宛如蚂蚁蚀骨般的疼痛将会蔓延全身,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
修元应转过头,眼里的冰冷让各位使臣心惊肉跳,这才是一个大国的王该有的模样,刚刚他不过是在逗他们罢了。
修元应:“是吗,对方死了三十人,活捉了二十四人。二十四人分开审问,每个人的答案,如出一辙,来自你们七个国家!你们是当寡人死了吗!”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七个国家的使臣俱都沉默,只是低着头说:“皇上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这话可是会伤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修元应冷笑:“证据?你以为堂堂大崀王朝解不了小小的蛊虫吗?”好吧还真的解不了,要不是易祎在,还有可能让这些人被蛊虫活活咬死,现在易祎正在加紧研究解药。
白樗使臣微愣,但还是坚持说:“请皇上让他们出来,我们可以对峙。”
修元应:“先不急,我们再说说祭庙大典上被抓起来的十四个细作。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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