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王城内发生大爆炸,死了几百人”。某个负责每天给王城市场送蔬果的小商人这样说道。
“昨晚神学顾问大臣被逮捕,他还聚私兵抵抗,被王都卫队用大火炮炸了”。这是下城区的一个门卫队长的说法。
“我听说是有个很厉害的败法者隐藏在王城里面,被法管部的人发现,借用了王都卫队去围剿,结果败法者太厉害,死了好多人,法管部都死了几个法师,才总算把那个败法者杀死了”。这消息来自某个经常给贵族大臣做定制缎袍的礼服匠仆从。
……
类似的消息,在次日午之前便传遍王都各处,甚至连那些低贱的农奴都听说了。一时间城内众说纷纭,热闹无比,大家都兴奋地在谈论这件近年来王都内最“爆炸性”的事件。
傲纵横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在一个看起来不太豪华倒还挺考究的房间里,已经睡过一觉了。
昨晚在堎车里,那一男一女并不说话,一直探望窗外,连眼神也都不与傲纵横接触,傲纵横自然更不会主动开口相询。
一路无言,傲纵横虽在车内,却是很清楚车外的环境,堎车并没有出城,反是向着神学顾问大臣宅院相反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到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
院子里还有几个人,他们看到傲纵横神色都有点兴奋,但也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院内一角与间磨坊小屋,那几个人进了小屋,一阵忙乎,又合力把石磨推开,地面赫然露出一条地道楼梯。
“先生,这两天估计王都卫队会到处搜查,请委屈你暂时在此休息,我父亲会尽快来和你见面。”那女子终于再度开口,语气略带歉意,原来他竟是这帮人首领的女儿。
面对一群不知身份的神秘人,以及一条囚牢般的地道,旁人肯定会感到犹豫,至少也得先问几个问题再下去。但傲纵横没有,他抬脚便顺着楼梯往下走。
头上一阵隆隆声,石磨重新关上,不过楼梯墙壁上已有油灯,倒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地道楼梯呈螺旋下降,大约下降了一丈的深度,楼梯尽处,却是一件六面石壁的密室,除了一床一桌两椅再加一个便桶,便再无其它。
房间头顶虽然密封,但房间墙壁另有通风口,既能点蜡烛又不至泄露烛光。傲纵横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监听着院内院外的一切动静。不过自他进入地道之后,院落里的那些人便也散了,只剩下一老一少似乎是看家的,也跑去睡觉去了。期间似乎真有王都卫兵过来搜查,甚至还尝试推了石磨,大概觉得太重而放弃了,卫兵搜查了大约一刻,最终悻悻而归。
又过了一阵,大概是天亮了,周围开始热闹了一点,毕竟是王城,也不可能像上下城那边人声鼎沸,上面院子也来了两个人,还送下来早餐,不过并没有带来什么新信息,只是说王都卫队已经搜过宅院,应该不会再来了。
等了差不多半天,还没等来他们口的“主人”,反倒是戒灵不请自来,当傲纵横把昨晚的诸般事跟她一说,她立刻来劲了,一个劲的埋汰傲纵横,什么自以为江湖老,什么年纪长脑子不长,一如既往的损风格,不过傲纵横看她也只是出于关切,也就自动过滤掉不听的了。
这一唠叨就快到午,正当傲纵横忍不住想要问戒灵有没有什么口诀咒语能让她强制不说话的时候,外面来了一辆堎车。傲纵横有一种预感,来人就是昨晚那女子的父亲。
果然,石磨的固定关很快被松开,石磨也被推开,有个大概是侍卫的人大概想跟着下地道,却被阻止了,只有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小的男人以及昨晚那女子两人下了地道。
“果然是你,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那男人果然年纪不小,虽然普洛兹世界的男人往往很早就开始长白发,看头发辨年龄并不如在土可靠,但脸上的皱纹倒还是作得了准的,不过同是老人,这位显然一直是养尊处优,比巴尔夫的皮肤那是好得多了,红润而有光泽。
“我猜,你应该就是戈吉唐斯廷爵”。傲纵横不等对方继续说话,直接冒出了这句,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客套和试探上。当然他也不是贸然瞎猜的,老戈吉唐斯跟小戈吉唐斯五官本就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否则当日那绿领法师也不会认出他的身份来。至于说对方有可能是易容,傲纵横当然也有考虑到,但是在他面前玩易容,真没有偷鸡的会。
易容术在土江湖流传千年,低端的易容术,就是变装、打粉、抹脸,这种易容术蒙混过关可以,经不住正眼端详,好一点的易容术会使用假五官,若是工上乘的,细看也不容易出问题,但只能局部改变面目特征,改头换面的力度不是很够。高端易容自然是使用各种全脸的皮脸,顶尖的皮脸肉眼确实难以分辨,但是人体皮肤上毛孔虽然极轻微却是会呼吸的,而最好的的皮脸为了保存,也是涂抹了不少药物的,就算毛发俱全,戴在脸上也是不透气的,所以傲纵横只要用气感一探,皮脸必然无所遁形。
那女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先生为什么认为我父亲是戈吉唐斯廷爵?”
傲纵横翻了个白眼,才道:“难道没人讲过你们两父子长得挺像的吗?我只知道戈吉唐斯队长在王都有个受封廷爵的老爹,既然你年纪大又长得挺像,应该就是你了吧。”
女子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她想起盖**的来信,说过那位法师曾经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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