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孙子!”他拍了拍腿上的泥脚印儿,“我这新买的裤子!”
“别废话,有事儿说事儿!”
于泽阳看了赵岁安一眼,又抽了口烟,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整理思绪。
“兄弟啊,我不知道你跟那个林泉是怎么回事,那什么玉碎还是瓦全的又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一点,你听就听,不听我也就说说。”
在赵岁安的印象里,于泽阳还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他皱起了眉头,背也不由得挺直了,“你说。”
“那个乔恩赐,”于泽阳语速放缓,目光灼灼,“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
赵岁安心里一紧。他万万没想到于泽阳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紧紧盯着于泽阳,听他往下说。
“有些事儿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可能一开始纯粹是一种直觉。你们这种a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但像我这样的b或者o,对于a散发出来的阴谋诡计的感觉特别敏感,这是本能的危机预警意识,因为我们没有你们强。我不知道那个乔恩赐以前是什么样儿的,我就是感觉他在跟你说话的时候一脸算计的贼相,特别危险。”
赵岁安眉头皱得死紧。他跟乔恩赐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但于泽阳一提,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发车台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种违和感。乔恩赐以前跟他赵岁安一样嚣张,但聊天的时候他还以为乔恩赐收敛了点,可于泽阳现在却说那是在算计。
是在算计?算计他赵岁安吗?想起他们谈话的内容,林泉的脸又突然在赵岁安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还有。比赛的时候我全程围观,你一直在专注开车,估计感觉不到。”于泽阳点了点烟灰,继续说了下去,“本来你们之间的车距已经挺大的了,可是过驼峰的时候他有意控了车速,缩短了你们之间的距离,又在最后把你死死逼住,让你本来以为有可能追上,最后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想想,有没有这种感觉?”
有。赵岁安自己太清楚了,他在进障碍桩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一定会输,车身自重的差距太大了,他的障碍技术又比较粗,过完障碍桩之后肯定会被落下一大截。可是从驼峰上下来的时候两台车的差距竟然接近于零,当时赵岁安在车上只惊讶了一小下,就卯足了劲儿往前冲。既然看到了希望,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可最后还是输了,这种感觉比中途就认命地输掉比赛要糟糕很多倍。
“你个愣子,这都是有哈数的,”于泽阳白了他一眼,“金融心理学里专门有这么个套路,让你在觉得自己即将盈利的时候撑头给你一闷棍儿,把你敲进坑里,这时候你对于亏损的承受能力会比平时要低很多,往往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投资者可能会做出平常不会做出来的冲动行为。”
于家是金融界的大拿,虽然于泽阳自己对金融没兴趣,但他相当有这方面的天赋。现在用金融的套路来分析乔恩赐和赵岁安,于泽阳简直是驾轻就熟,三言两语就让赵岁安一直处在烦躁状态下的头脑清醒了下来。
“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安子,你真该悠着点儿,”于泽阳正色道,“前阵子你们公司那事儿过去可还没多久啊,会出那种事儿,本身也是你不够冷静。我做兄弟的提醒你一句,你可千万别一个坑里栽两回了啊。”
赵岁安长长地吁了口气,用一种看新鲜物件的眼神瞥了瞥于泽阳,然后伸手就把酒瓶抓过来了。
“行,今儿我敬于老夫子的。”
“你大爷的。”于泽阳骂了一句,抄起手边一个红酒杯往酒瓶下面一挤,就把赵岁安准备倒酒进去的那个小酒杯给挡开了,“要敬我于老夫子,得用这个!”
“操!”赵岁安给他气笑了,嘴上骂着,手里倒是就着那杯子倒了一杯,然后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仰脖子就开始灌,灌到一半被于泽阳拽着杯底儿拉了回来。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省省吧,”赵岁安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又开始转着什么鬼心思,“有屁快放,别以为我听不见你那一肚子坏水都烧开了滚呢。”
于泽阳斜了他一眼,眼尾勾出了五分幸灾乐祸,五分兴味盎然。
“说说吧,你跟那个林泉,还有什么玉碎还是瓦全的,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第12章 明枪
开车回家之前林泉想过是不是需要让简洁来开车送他,或者干脆找个代驾,因为他实在没法保证以自己现在这个心态和状态能安全开车到家。
他整个人都在气得发抖。
上午林泉去了一趟药监局,林氏有两种非处方药正在注册阶段,其中一种已经批下来了,另一种是中成药处方药,正在转换为非处方药。林泉这次过去正好也把这种药物的有效性临床研究资料带过去,另外还打算顺便了解一下国际合作司下半年的规划。
上午还算顺利,中午林泉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干事一起吃了顿饭,吃饭的途中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几个人他都已经很熟悉了,可是今天他们的态度都有点奇怪。林泉一开始还以为是工作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回到公司之后才发现态度奇怪的不止是那几个干事。
公司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林泉满腹疑虑地回到办公室,在门口就看到一脸严肃的简洁。林泉把简洁叫进办公室,一关上门还没等林泉问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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