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南烛了。
不知道南烛什么时候回来呀?
上清宗,主殿外此刻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
他们分为两个阵营,一边属于宗主一方,另外一边则属于宿允尊者一方。
这些原本相互称为同门的弟子,此刻却因为不同的观点站在敌对的位置拔剑相向。
起初的时候弟子们还能够列成剑阵相互搏杀,到后来一个个精疲力竭连灵力都耗空,只能够挥动手中长剑近身相搏。
这一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天,它爆发的极为突然,让很多人都感到凑手不及。在上清宗中极为有名望的宿允尊者,此刻他的左脸上遍布红色鼓起的血管,它们明显律动并且变得越来越大,将宿允尊者原本好看的面容扭曲得格外狰狞,配上他此刻的表情,更是如同饿鬼一般。
眼中满是疯狂的宿允尊者被人一剑从天上拍了下来,深深砸进地里。
宿允尊者一点点爬了出来,脸上的血管鼓动的更加可怕。他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轻轻落在距离自己不远地上的那个人。
“三师伯……”宿允尊者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他狠狠的等着眼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有着一头白发的男子,“你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为什么你会突然出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面容冰霜的男子冷漠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可怜的小丑,又或者是路边干枯的草,那些不值一提的东西,“欺师灭祖的东西。”被唤作三师伯的白发男子手中捏起剑诀,飘在身旁有着熠熠光辉的长剑,顿时幻化出无穷剑影对着趴在地上的宿允尊者穿胸而过。
从坑里爬出来的宿允尊者吐出满口血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看着三师伯收回长剑默然转身,然后他咧开了嘴。
他的嘴巴里满是血红的颜色,连牙齿都不见白色,他以最后一口气发出犹如漏气般的笑声,“我……得不到的东西……怎会……让你等……呵呵……”
转身的三师伯脚步突然顿住,猛地一个转身就看见宿允尊者炸成了一团血雾。
这血雾极为浓密,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不停向外扩大,片刻而已,所有被血雾笼罩的弟子全都无声无息的被其融为一体,然后血雾越来越大。三师伯殷正沉声道:“糟糕了,他怎么会这些?”
远处的伍奉与殷正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他当机立断让弟子们飞速离开血雾的范围。可那些血雾犹如跗骨之蛆一般追在所有生灵背后,殷正反应及时,以本命飞剑挡住了血雾来势。可那些血雾似乎已经饱足开始逐渐收拢起来,有一股极为可怕的威压正在从血雾之中倾泻而出,只是这初始的威压,便已经让在场许多金丹以下的弟子立时站立不稳跪在地上。
殷正飞回伍奉身旁,当机立断,“开启天方之阵。”
伍奉面色同样不好,“天方之阵乃是对外的防御法阵,想要攻破难上加难,可现在这邪魔出现在我上清宗内部,若是开启了此阵。”
“那就将它困在上清宗,永世不得离开。”殷正轻声极轻的接口。
伍奉在听到这话后,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转头看向殷正,像是透过了时光看见了当年的大师姐。
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而殷正说的这般轻巧,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当他开口,伍奉便知道他的打算,“三师兄,”他说,“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我们这些师兄弟还留在上清宗的,除了沉睡的大师姐只余你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躲在你们身后了。”
伍奉的资质在师兄弟中不算特别好,却也不是最平庸的,可他当初总觉得修炼这些法术没有太多意义,如果他不是被南烛真君带回来,只怕早已经成了山野散人,就算是平平静静度过一生对他来说也没有关系。
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没有好好修炼的他成了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师兄和师姐们总是在保护他,而他只能够看着师兄和师姐们不停离开自己,一个又一个。那种疯狂的绝望,发自内心的懊悔,永远都无法忘记。也是在那之后他才开始疯狂修炼,他想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喜爱的这些人。
也是自那之后,他才明白了南烛真人当初看见他闲散的坐在池旁钓鱼时突然问他的那句话,“你觉得鱼快乐吗?”
水里的鱼快乐吗?
它们当然是悠然自在的。
只是当灾难降临的时候,这些鱼儿只能够拼命逃跑,它们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他人。
而他就像是池塘里的那些鱼,在安稳的环境中,空想着一切,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最后却追悔莫及。
不过这一次……不会再这样了。
伍奉转身,命令其他尊者长老领着弟子前往后山躲藏起来,“如果渡不过这一劫,你们就进入百兽秘境也许还有走出去的机会。”
留下这样的话,伍奉就启动了天方之阵。
当年的天方之阵,帮助上清宗度过了许多危险,如今的天方之阵,要将这被招来的邪魔困在上清宗中。
当天方之阵开启,伍奉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全都消失。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外面那只邪魔还没有从血雾里爬出来,可是它的威压已经笼罩了大半个上清宗。
“宿允尊者召唤来了可怕的东西。”殷正说。
伍奉点了点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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