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徵歌闭着眼抿了抿唇,吐息平稳,神态静默,仿佛没有丝毫想要继续的yù_wàng。
过了片刻,在陆莲稚忐忑不已不知进退时,亓徵歌幽幽叹出一口气,终于将齿关轻轻打开。
陆莲稚见状立刻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就在她方准备伸手捏住亓徵歌下颌时,却听见亓徵歌贴着她的唇开了口。
“你还要贴多久?没事就坐回去,陆莲稚,你挡着我呼吸了。”
亓徵歌声音很浅,有几个字甚至是气音,又因为彼此唇瓣相接而显得有些含糊,但入耳还是十分冷淡,令陆莲稚睁着的双眼又眨了眨。
陆莲稚心下一时莫名生出几分不满来,不退反进径直伸手捏住了亓徵歌下颌,指尖探入将她抿着的唇间分开,倾身抓住她肩头,劲头有几分凶地吻住了她。
亓徵歌难得的没有反抗,只是不断后退,甚至渐渐有站起来往后退的倾向。陆莲稚一分分跟进,整个人几乎要爬上桌子的那一刻,门口忽然传来了杉迟雪的步声。
亓徵歌闻声便立刻站了起来向后一退,带得陆莲稚忽然重心不稳扑在了小圆桌上。
于是杉迟雪还在门外时,便听见陆莲稚“哎哟”了一声,仿佛有碰撞之声传来,一时心下有几分担心,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门后,却发现亓徵歌正一派气定神闲地端着茶杯饮茶,而陆莲稚则背对着门口,正从桌上动作缓慢地爬下来,衣袍摩挲了几下。
这又是在作什么妖?杉迟雪眨了眨眼,摇头。
一时几样酒菜上桌,杉迟雪看了看神色自如的亓徵歌,又看了看垂眸不语的陆莲稚,只觉得好笑又并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就索xi-ng转而挑起了另一个话头,将有几分蔫的陆莲稚又给薅活了起来,渐渐谈笑意起。
“总之这都是汴河边,明日我们便顺着汴河往西水门金明池去,那儿风景好还可垂钓,到时候我买三块牌子,咱们三个垂钓去。”杉迟雪边为二人布菜边笑道:“金明池垂钓我是早就想去了,我家那些死人却一个都不肯陪我去,成日里就知道钻钱眼,不知是我逼得太紧了还是一个个的天生就没情调。”
杉迟雪说起家里那些堂弟堂妹,面上颇有些遗憾:“清明喊他们也一个都不来,劳逸结合张弛有度也不知道,真愁人。”杉迟雪摇头,又转过脸朝陆莲稚笑:“还是稚儿好,总算能陪我。”
她向来重情义,同陆莲稚也交情深厚,此番能够共度清闲,不知道心里有多满足。
“我也很忙的。”陆莲稚煞有介事:“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们少尹大人还来求我收他家小儿为徒呢。”
杉迟雪立刻放下筷子问道:“你答应了没有?”
陆莲稚笑道:“自然没有,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杉迟雪忙摆手道:“咱们汴京府这个少尹,家里五个儿子个个都有病,不知为何见到能耐人便非要上去拜人家为师。不说眼下汴京里那些风雅大家,便是街头那些木工铁器活儿出了名的,都被少尹家儿子求过师缘,妙就妙在竟无一人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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