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缭乱间只见那扇面上绘着精致图景,陆莲稚也实在眼力惊人,一眼便看见了那扇面上所题之字为何。
一句“玉钩栏下香阶畔,醉后不知斜日晚”,衬上名家绘制的精彩图景,好不雅致非凡,生动盈趣。
就这样一句看似颇为美景韵味的题词,陆莲稚转念一想,却不由失笑。一时只听幽幽传来阵少年般清越的清泠泠低笑来,仿佛萦绕耳畔,又回环天际。如莲露生漪、雨落塘心。
亓徵歌听了只是微微摇头,眼中是难以收敛的温柔笑意,暗含着十分纵容与喜爱,将陆莲稚这分少年轻笑纳入心底。
或许亓徵歌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只觉得陆莲稚这笑声颇为讨人喜爱。但这笑声入了崇明耳中,便令她不由得倒树了一身汗毛,登时便破口骂道:“陆莲稚,你是死了多久了?笑起来这幅y-in测鬼样!听了真叫人耳朵疼!”
陆莲稚并不在意这个,而是眉眼流光,趣意盎然道:“崇明,你这题词,可是想说当时共你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
她念及扇面上这半句诗的后阙,一时不由得笑声清朗,道:“如此酸溜溜,倒不像你那土包做派。崇明,你莫不是想我这故人了?难为你居然找得到如此应景又有文采的诗句,熬了不少夜恶补诗书罢?”
崇明被她一番明呛暗讽,又一时夺不回扇子,不由得恼羞成怒,也不再争夺了。
二人对峙间崇明爪化为拳,招招生风向陆莲稚面门打去,边恶狠狠骂道:“你可要脸?想你?想你去死罢!你可知你不问自取是为何?”
“是为何?倒请我们崇明郡主说说是为何?”陆莲稚肩头挨了一拳,疼得眯了眯眼,不由得反问间将那扇子一合,拔剑相对。
一时二人复又刀兵相接,流光四溅。
在上方亓徵歌看来,一时只见到二人衣摆飞扬,身影纠缠间不分你我,一招一制节奏紧促,其间铮然訇鸣之声不绝于耳。到底是两尊精铸之剑相碰相撞,那声音令人听来,便尤其仿佛直击心底。如雷鸣殷殷,如开山破石。
亓徵歌离得并不算很近,但每逢下方二人刀剑相撞时,她心间仍仿佛会为那嗡鸣铮响而共振不已。这份怦然微沉之感令她不由得抬手捂住了心口,才勉强感到了一丝安全。
林会叶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一时不由得了然。
宝刀名剑相撞,其声能震日,光可明夜,气摇山河,威慑荒野。
亓徵歌是头一次亲身所闻,难免为之震慑。
“当年你一声不响拿了我的陆离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不问自取是为何?”陆莲稚清越地笑着,学着方才崇明语调,反问道。
“我一声不响!?”崇明惊然出声,音调带着十成十的气恼:“我向你好生讨要三回,你皆不给我好脸色,狂傲跋扈得很!”
陆莲稚闻言不由又发出一声哂笑:“看来郡主还是认不清自己。”
二人纠缠间刀兵无眼,已当着林会叶的面劈了一张方桌一扇窗门,纵使林会叶是如何的想要看戏,这会儿到底也敌不过心疼起了自家船只来。
“宴夜!阿稚!”林会叶眼看着又是一道深深剑伤划在墙上,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且先住手吧!”
崇明早是气急,哪里听得进林家姐姐的话,只道:“林姐姐莫担心!这里坏了什么都算我赔,也不指望这个蛮子会赔!”
陆莲稚一听,登时笑声不断:“崇明,你这个仗势低人的富贵病,当真是多少年都改不了——两年前我能教训你,今日我一样——”
话音未落,陆莲稚听见上方传来了亓徵歌清浅的声音:“陆莲稚,收手了。别给你阿姐添麻烦。”
那语调泠泠幽幽,只仿佛风过花枝,浅淡不已,却令陆莲稚当真热血为之一平,心神都为之回复了宁静。
崇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间便见到眼前狠话放了一半的陆莲稚,当真猛然后退数尺远,噌一声收剑入鞘,不再出手。
也就是这一瞬,崇明立刻抬起如星如芒的双眸,视线落在了栏上那发声之人身上。
一时如风过海,波澜惊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亓徵歌(吹哨):陆莲稚,回来了。
陆莲稚(迅速):好的好的!
崇明(???):干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本文又名“驯犬趣事”
陆莲稚:???谁是狗??
亓徵歌:可能是我吗?
崇明:反正不是我。
陆莲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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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后天就要考试了,可我没忍住。
以为自己打开电脑会复习,然而只是点开了备考软件......lu 起了文。
可能是因为饭后喝了点酒,心大了起来233333
orz完蛋玩意儿
不过我对考试还挺有自信的,挺...有...自信..的...
吧......(倒地
第26章 趣味
薄薄皑皑人间色,明明隐隐天上来。
崇明握着手中气势磅礴的华贵长剑,举目向上看去。
她向来不愿承认有谁比她姿色更佳,就连对陆莲稚,崇明也只是认为她同自己平分了秋色。但而今一瞥而来,头上三尺木栏边的那人,却当真一时令崇明神思为之恍惚。
那人一身雪青如三月枝头轻薄雪,鬓边云发似正月洗羽渡寒鸦。
崇明眯起了眼睛,细细地看着亓徵歌,半晌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说着,她将那金剑滑回了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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