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去当差的呢?”
“当家的笑话了,家境好的怎么能有当差的?”
穆鲲点点头,又问道:“你俩哄我?”
唬的那土匪咣咣咣磕头如捣蒜:“当家的借我胆子我也不敢!”
穆鲲哼了一声谅你们也不敢:“走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壮着胆子说:“约有一个时辰了罢。”
穆鲲火又上来了,一挥手将刚刚还捧着喝酒的粗碗胡噜到地上:“都他娘的跑了一个时辰了怎么没人跟老子说啊!”
俩人总不敢说想当没发生,只好继续磕头。
穆鲲一个得力手下,算是这窝强盗的二当家的李振见老大动了怒,连忙起来:“绑了绑了,反了天了!”
穆鲲站起来:“白养了你们一窝没用的狼崽子,今天我也不废你手脚,省的你日后没了讨生活的东西,要么收拾东西滚蛋要么外面给我跪一夜!”
俩人都磕头谢恩,穆鲲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随口问:“牵走的哪匹马?”
下面回答的是穆鲲手下一个有些头脑的小子,叫老黑。说是刚刚清点了。应该是前不久刚开始跑路的一匹小马。
穆鲲冷笑一声:“该是我的东西!若是骑了我的旋风,这会怕是已经到了家了。”
窦半仙听了了半懂,其他人根本没听懂。穆鲲把皮大衣一披,拿起马鞭子:“我下去一趟,你们不必等着我。”
窦半仙愣愣的看着他:“当家的要去抓他?”
老黑接口:“大哥要抓他,我带人去便是。”
穆鲲摇摇手:“我倒要看看这崽子用的是什么火器!有多大的能待!”
下山的路有三条,但是其中一条是穆鲲给自己的后路,几乎没人知道,跑过那条道的马也就旋风一匹,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两条道,往下并了又分,岔口又多。穆鲲一时冲动,自己跑下来,也只得依照直觉一路狂跑。幸好手中带有火把,看了地上有不甚清楚的马蹄印,孤零零的一道,大概就是那崽子留下的。
顾清瀚觉得自己大概是迷路了,四处杂草丛生,都不像是车撵走过的样子。他骑在马背上有点不知所措,他家住在山海之间,即远离山又远离海,因此也并不知道这荒山上是不是有什么野兽,这么走下去说不定转一夜也下不了山,但是如果停下来睡着的话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里?顾少爷长叹一口气,这么个狼窝虎x,ue,可惜自己还年轻且尚未娶妻,这一死也无人知道,小丁子跑回去报信,可怜家里赎他不赎也是一具冻死的尸体了。
想当年顾家之前也算是个官宦旺族,本家里,有亲戚在紫禁城里做大官,还不止这个,顾家当时的大女儿被选作一个王爷的侧福晋,那在当时顾家下人走路都是用鼻子看着天的。最风光的时候,顾二少爷出世了,真真是衔着金汤勺生的,顾二少爷是偏房所生,母亲是济南一个商人的女儿,因为死了爹娘被继母和异弟给了人做小。那时候商贾还没有地位。可是顾少爷的娘却倍受宠爱,据说是一个绝世的美人,打个比方,她上街若不遮着面纱,绝对会有因为看她而从马上栽下来摔个鼻青脸肿的。
且不光美丽,还有才气。别看身为商人女儿,却教的能识文断字且温柔婉约。顾家是个书香门第,就是讲理的人家。顾大少爷的娘亲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待顾二少爷也不算薄,但有一样,顾家大家业不能有侧室偏房继承。一句话顾二少爷不能考取功名,顾二娘心气很高,不让儿子考功名她也不强求,但是其他的一样不能少,琴棋书画刀枪棍木奉,十八般武艺都学了个遍,没一样算得上j-i,ng通的,但是顾二娘还是发现了儿子的长处——做生意。
顾二少爷大字顾清瀚,自小脑袋瓜就叭叭叭的。抓周一把就握住了算盘。这可让顾二娘愁坏了,生意人的地位还不如庄稼汉。若自己不是那生意人之女也不会落得委身为妾的地步,对此顾二娘更加把儿子往文人雅士的方向培养。唯恐他沾染一丝铜臭之气。
顾清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家财万贯,又没有长子长孙的重大责任,就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且还得装的高雅,年纪尚幼就知道整日穿着一袭白色长袍,或者摇头晃脑的吟一首好诗或者拿一把秀气的小木剑在亭子中舞动再或者在古筝面前弹奏一曲。那时便是个粉娃娃,长大之后眉眼之间竟是得自顾二娘容貌的真传,还平添了一副男儿的粗犷,美丽的坚毅。
顾家大少顾庆坤,文文弱弱的一个读书人,生平的梦想就是考个一官半职不愧对列祖列宗,好容易熬成秀才准备去赶考,才知皇帝下台了。
一时间战争连连,顾家大户,自然少不得充兵打仗的任务,好在手头有钱,买通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又平添了几个下人去凑数,才得以保住家里的两个幼子。只是突然得此剧变,顾老爷一病不起,之前还能吃些朝廷的俸禄,如今是只出不进,还为此驱散了一半的下人。
顾二娘眼看日子就支撑不下去,就跑回娘家求助,几次战役过后,生意人犹如春笋一般冒出,顾二娘的娘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商户了,只是对顾家并没多少仁心答应帮一把,但是要求顾二娘改嫁。据说当时有个军长看上了顾二娘,顾二娘为了丈夫幼子含泪答应,顾家大夫人背着丈夫签了休书,跪在顾二娘身侧:“好妹妹,顾家全依仗你了。姐姐若以后错待了你的清瀚就天打五雷轰。”
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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