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吃饱饭,安君尘早早便唤店小二送来浴水,拉着席雅竹回房,抱着他啃了几口唾沫星子,就要帮他宽衣解带。
“作甚呢。”席雅竹制止了安君尘不安分的手。
“我帮你宽衣,沐浴。”
“不必,”席雅竹瞄了一眼放在自己裤裆附近的手,一爪子捏开,丢掉,“我自个儿来。男男授受不亲,请出去。”
“……雅竹,前几日我们都在一块儿沐浴的!”安君尘咆哮,席雅竹反对。
“你倒好意思说。”席雅竹的脸微有绯色,前些个日子,这安君尘要么一入水,ji-an得水都洒了一地,害他站起时险些摔跤,要么便是乖乖入水了,在水里玩闹,啃他一脸的水分,还东摸西摸趁机把他拐上床,还有几次,安君尘还会直接在水里睡着,让他气得不知该怎办,搬人出来,他力气又不大,让侍卫来帮搬,他又醋,结果只能采用各种手段,将这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喊起,方能止歇。
有了几次的经验,席雅竹再也不敢同安君尘一块儿沐浴了,再者,昨个夜里,这家伙还想着摸自己的宝贝,谁知今日可还是存了这份心摸自己,得防着点才是。
席雅竹不乐意,根据追妻指南,安君尘就撒娇了,黏在席雅竹的身上,把自己黑乎乎的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嘟囔着要席雅竹放自己进水。
席雅竹若认真起来,那可是铁石心肠的,掰过安君尘的头,正对着他:“你当真如此想同我一块儿沐浴?”看到安君尘不住点头,他淡淡一笑,“好,你先做梦去罢。”提着人的脖子,砰地一下,丢了出去,叩门,隔绝杂音,一切从此安静,只能听到外边那低低的哭诉之音。
没了安君尘的吵闹,席雅竹终于静下心来,脱衣除裤,跨入浴水中,取过布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有赶人计,皇帝有潜入策。运起轻功,往房顶上一翻,再翻,就落到了窗边,然后纵身一扑——
兜头就见一样白色的衣物迎面砸来。
不好,有暗器,快躲!
于是,就躲了,于是,身在半空之中,又躲开的皇帝就嗖地一下,垂直降落了……
。
摩拳擦掌,继续实行计划。
好在方才他激灵,落地时用了巧劲,翻个身来,不然真真要被摔死,然后从此天朝史册便会记下如此一笔:天朝二年,桓雅帝偷窥未来皇后沐浴,未遂,摔落楼下,卒。
……他这是用生命来告诉后人,追妻时,不可偷窥沐浴。
安君尘再次翻到屋顶上,这一次,不从窗户扑入,而从屋顶上突袭。身为一职业的偷窥者,必须有矫健的身形。上房顶,掀开砖瓦,对着下方一看,哇,好美。
氤氲的水雾之中,席雅竹脸色被热水蒸得绯红,他阖目端坐于浴水之中,瓷白的肌肤上爬满了颗粒饱满的水珠,随着呼吸而上下抖动,为这一具完美的身躯平添了几分柔情。
吧嗒,流口水了……
然后,水滴下去了,正中席雅竹的浴水里了。
抬头,撞见,生怒,砸东西。
“安君尘!”
噗,一块布巾,带着诱人的香味,直直地砸向屋顶上的人,本欲躲开的安君尘,在闻到香味时,心中一悸,整个人便醉了几分,捞过布巾,又嗅了几下,啊,好香。
“那尝个臭的罢。”
“什么?”
“娘亲!”一个靴子当头砸来,安君尘赶忙就地一滚,再滚,咕噜咕噜滚下房顶了……
。
又一次失败,安君尘不死心,挽好袖子,整理仪容,气冲冲地从大门走近,上楼,迈到房间门口,鼓足勇气,用力一踹,嗖!迎面一只靴子,哼哼,以为朕还怕你,抓住靴子,笑吟吟地走进房门,哼,这下你逃不了了罢……啊啊啊啊啊……
脚下一滑,往前一扑,眼看就要撞到浴桶之时,一道身影切过,拦到了他的面前,正好抱住了他将近扑到浴桶的头。
“老不正经。”嗔怨之声,从头顶而来,安君尘咯噔了一下抬头,正看到自己杵在仅穿了xiè_yī亵裤的席雅竹怀里,而自己头的位置,正好在席雅竹的腰上。
摸鸟!赶紧,闭眼,趁机,一摸,中了。好舒服的鸟,好软好软。
“你玩我的手指作甚。”
“……”安君尘默默地抬头,看到自己手上的葱白玉手,吸了吸鼻子,嫌弃地一推,丢开,然后——
失了支撑的他,就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了……
淡定地看着这屡次秀智力的人,席雅竹转过身去,好好地穿衣穿裤,但手动不了了,安君尘热息的怀抱一扑,就裹住了他的手:“雅竹,给我摸摸罢。”语调轻柔,平添几分诱人之色,席雅竹正是衣衫稀薄之时,呼吸间后背都能感觉到背后的温热胸膛。
轻轻的吻,点落席雅竹的耳垂之上,细细啃咬,不经意间席雅竹已是情潮涌动,呼吸微促,看到那人一直在自己胯间滑动手指,却不探入,显然对自己极其照顾,思及半晌,席雅竹还是颔了个首,红脸应了一声:“嗯。”
“雅竹,太好了!”高兴地一啃席雅竹脸,安君尘抱着他又啄了几口,然后火速地拉开裤子,伸手进去,一摸……
“啊!好冷!”
砰!
被推得一个趔趄,安君尘脚下又是一滑,终于光荣地后脑勺着地,摔倒下地……
多年后,当徐丞相迎回那本追妻指南时,惊见上边被一龙飞凤舞的字,添了一句:摸鸟时,必得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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